分卷閲讀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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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紅着臉默默軟下身子,撇開眼睛,一副予取予求的樣子。
只不過等了半天,預想中的吻卻沒有落下,白小寒害羞的抬眼望去——卻一下子白了臉。
秦功撐着身體,一言不發的看着白小寒;臉上早已不是剛剛的柔情意——本是變了臉,面無表情。
眼神之中,還帶了一些冰冷。
白小寒是個無憂無慮的樂天派,總是堅信天塌了也有比他高的人頂着,所以從來不去費心思思考別人的想法;可是自從和秦功在一起,他漸漸有了煩惱,不懂得對方想什麼的時候會讓他很心慌,他開始變得,慢慢能夠一瞬間就讀懂對方的心情。
而現在,他知道秦功很不高興,或者説——他看得出,秦功很不喜歡自己此刻的表現。
就好像,那種開始對戀人沒了興趣的男人的表情。
心裏當下一片冰涼,白小寒努力自己微笑,伸手抓住秦功的胳膊,顫巍巍的問:“怎麼了?”秦功沒有回答,反而問道:“應該是我問——你最近怎麼了?”白小寒不記得是哪一本雜誌,上頭某個“知名情顧問”説,絕對不能讓男朋友知道你想要纏着他,讓他無暇顧及其他女——吃醋的戀人最讓男方心煩了。
他哆哆嗦嗦的回答:“我沒有怎麼樣啊——你看,我不是一直——”
“你想騙我麼?”秦功坐起身子,眼神越加冰冷起來:“我認識的白小寒天真單純,可不想是會三番兩次誘惑我的人——先是護士裝,上週又玩灌腸,昨天是sm,今晚穿和服——現在還想再來——你真是變得快啊。”白小寒一僵,連忙跟着坐起來,他趕緊爬到男人面前,急切的解釋:“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不喜歡!這樣不喜歡嗎?這樣……那就不要了,好不好?我不知道!沒有人告訴我要怎麼辦——我可以的,功你説我就會去做的……嗚嗚,我不知道、我不會……”像是胡言亂語般,白小寒急着想告訴秦功,自己本不知道要怎樣合男人,也沒有人教他怎麼做,但是如果秦功説,他會變成秦功希望的樣子。
白小寒記得當初秦功説過,喜歡他就是因為他天然不造作;那麼要是秦功希望,他會努力回憶當時的自己。
很卑微。
但是卻本覺不到自己的低姿態,只是覺得自己活該,滿心恐懼,好像要被拋棄的小狗。
嘆口氣,秦功問:“不説嗎?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白小寒腦中浮現出一幕幕男人與各種女在一起的場景,原本一直努力解釋的嘴一下子閉得死緊。
“不説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會想聽到答案!”白小寒腦中渾渾噩噩的,不明白前一秒還甜甜的兩個人,為什麼一下子變成這樣?他看着秦功,卻一句話也説不出來,只是拉緊了對方的手,眼淚掉個不停。
秦功原本想要丟下白小寒,出去透透氣;可是看着小孩光着身體跪在被子上瑟瑟發抖,圓圓的大眼睛像水閥打開了一樣,淚水一直;而細瘦的雙手像是要抓緊救命稻草似地,掐的連自己都覺有些疼。
心一下子就軟下來,自己分明是個遇到原則問題可以六親不認的人,可是對着這個噤若寒蟬的小家夥,明明懷疑他背叛了自己,卻還是狠不下心甩開這一雙手。
“唉——”秦功嘆了口氣,將抖個不停的小孩抓來懷裏,捂進被子,疲憊的説:“算了,睡吧。別哭了。”白小寒呆了一呆,心裏難過得不知如何是好,卻不敢哭出聲音,只是自己捂着嘴,嚶嚶淚。
秦功心裏生疼,想要將小人兒摟進懷中安到讓他笑逐顏開。
可是,一想到下午看到的文件,他就一臉陰霾。
口腔科今年原來新招了個叫陸猗的死娘娘腔臭小白臉啊……
白小寒曾經説過,那個跟同學打賭,和他往過的學長,就是姓陸呢;而這個陸猗也正好就和小白同一個大學畢業……
説起來,國立醫科大學附一院真是規模不小,要不是小東西這一個月來頻頻跑去口腔科,要不是小白剛好也就是這一個月來開始想方設法努力誘惑自己,就像是想要掩飾什麼似的拼命合自己——自己還真是不會留意到這位新進的後輩呢。
低頭看看,小孩因為大半晚的歡愛和哭泣,漸漸開始糊糊,只是還一直在哽咽;秦功心裏一軟,輕輕摟住小東西。
那個姓陸的臭小子嘛,當然是死定了!但是懷裏這個小家夥,且不説自己堅信他不會真的背叛自己,頂多只是有些不安分——即使他做過什麼,只要他還愛自己,就覺得不會放開這一雙手。
秦功暗暗苦笑,雖然被罵的是小孩,可是為什麼睡不着的卻是自己呢?
比智齒更痛“沒關係,今天事兒不多,你去吧;你那牙,我都想幫你拔了——”頗有些貴婦氣質的護士長怕了拍小孩的臉,看他因為疼痛的牙齒被碰到而皺起小臉,竟然很的大笑起來。
“難怪‘禽主任’一下子看上你,小寒啊,欺負你真是很好玩啊!”文護士長呵呵笑起來,忽然,又神秘兮兮的問:“他今天怎麼了?一臉大便,而且沒和你一塊兒進來誒!”先前因為護士長的欺負而臉蛋紅紅的小孩,一瞬間慘白了臉,圓圓的大眼睛一下子惶惶然不知所措。
“我……不知道。”白小寒虛弱的撐起微笑,不想讓親切的護士長擔心。
可是這種蓋彌彰的笑容當然只會讓原本開玩笑的女認真起來:“你們吵架了?為什麼?”笑容垮在臉上,無辜的小護士一下子濕了眼眶;他也想知道發生什麼了啊,可是男人什麼也不説,只是冷着一張臉,今天一大早甚至沒等他醒過來就先來了醫院。
以前,就算連續十數小時的手術,男人還是會親自開車回家去接自己上班的啊,今天,當醒過來看到一室冷清時,白小寒心裏第一次有了絕望的覺。
是自己再怎麼努力也無法得知對方在想什麼、想要什麼。
這個,也許就是厭倦了吧?
眼見小東西紅了眼,文雋嚇得慌了神,追問道:“怎麼了怎麼了?真是吵架了?不可能啊,主任那麼寶貝你,哪捨得真的和你吵?如果是主任的錯,小寒你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原諒他算了,男人嘛,總是心大意一點。”白小寒咬緊了下,搖搖頭不説話,好半晌,強壓下了淚意,重新抬起頭來時又是靦腆的微笑。
“護士長,沒事的,主任最近工作辛苦,忘了載我過來,我們沒什麼,您別擔心了。”他握緊了手,輕聲説:“我去口腔科了,要是——要是主任問起來,麻煩您幫我説一聲……”默默看着瘦的可憐的小孩往外走去,文護士長忽然覺得心疼,這小小的孩子,栽在氓醫生手裏也就算了,可為什麼從來沒見他由衷的、怡然自得的享受過幸福呢?
自卑得……叫人心疼的孩子。
出於中年女的強烈母愛,文護士長一下子來了火,轉身大步朝醫生辦公室走去;她倒是想看看,那個表面上寵小孩寵得要死的氓醫生在幹嘛!
秦功此時也沒好臉,坐在醫生值班室裏,雲吐霧像個連輸十天的賭鬼一樣,臉上寫滿了生人勿近。
宋長卿有些受不了,站起來去開了窗,沒好氣的問:“你到底是醫生還是氓啊,大清早那麼多?還有,你不是為了你家小護士和他的狗戒了麼,現在是什麼情況?一大早把我喊來就是為了看你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