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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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眼下發青又鬍子拉碴的狼狽樣子,聲音也像被煙燻過似的,啞得不像話。他用棉籤蘸水抹了抹沈青乾涸的,問道:“有哪裏不舒服嗎?”沈青眨眨眼,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了兩秒鐘,才低聲説痛。
傅羨安摸了摸他的手指:“止痛泵開到最大了,再忍忍,好不好?”沈青又眨了兩下眼,手指在他掌心劃拉了兩下,傅羨安説:“戒指在手術時被摘了,我替你收着的,會還給你。”沈青於是放心,點頭説好,他很困很冷,覺到傅羨安把他冰涼的手捧住湊到了邊,手上暖了一點,但隨即覺到源源不斷的濕潤體滾落到他手背。
他動了動手指,摸到傅羨安的鼻樑,也摸到那些壓抑滾燙的淚。
31沈青在醫院躺了一週,期間實驗室裏同門的師兄師姐輪番來看過他。趙雯欣是第一個來的。
帶着一雙哭到紅腫的核桃眼,站在門外還沒開口説話就又掉了兩行眼淚,兩行接着兩行,很快就哭得滿臉淚。
搞得沈青反而不知所措,連聲喊她“師姐”,又求助地看向坐在牀邊的傅羨安,用眼神示意他快想想辦法。傅羨安摸了摸他的腦袋,起身去門外不知給趙雯欣説了什麼,後者才紅着眼睛走到他面前。
“小師弟,你嚇死我了知道嗎?”趙雯欣開口説話,嗓子也是啞的。沈青笑了笑,眼睛彎起來,歉意地看着她:“不會有下次了。”意料之外的是開後發現情況沒他們想象的任何一種那麼糟糕,心衰的主要原因是主動脈變窄導致的血出量受限,而心臟本身沒有出現大問題,除了葉輪泵老化之外,其他裝置全部運行良好。
並且值得鬆一口氣的是,加拿大那邊的醫院幫傅羨安聯繫上了機械心臟的製造商,等沈青的身體條件達到指標之後就能為他更換一個從各方面來説都更完美的心臟了。
趙雯欣聽完,不知是慨還是什麼,總之又哭了一頓,不過哭着也沒耽誤她把沈青沒有整理完的實驗數據帶來:“段老師讓你在醫院沒事幹就抓緊核對數據,別把項目落下了。”
“太好了!”沈青倒是顯而易見的高興:“我無聊得發瘋啊,多虧你把數據帶來。”趙雯欣除了給他帶解悶的實驗數據之外,還給他帶來了一張請帖:“段老師和師母的婚宴,一個月之後,在海天華庭,那時候你該出院了吧。”趙雯欣沒待多久,離開後傅羨安也帶着粥回來了。
傅羨安不讓他出門是理所當然的,就連下牀走兩步都看他看得很緊。沈青手術完沒能立刻下牀的那幾天了管,今天才拔掉,但他不太能適應,去了幾次都沒解出來,最後一臉絕望地喊了傅羨安,又委屈又丟臉地説:“哥,我不了。”他胡思亂想着害怕:“我這兒不會壞了吧!”沈青光着股站在馬桶面前,傅羨安走進去,到他身後順勢攬住他的,低頭往下看了一眼:“放心,沒壞,只是有點紅,的時候痛不痛?”沈青已經覺得很難為情了,被他盯着還要回答問題,臉紅得徹底:“不痛,就是不出來。”傅羨安親了親他的耳朵,安道:“別怕,醫生説管拔了會有不適期。”他邊説話,邊用手掌緩緩在他小腹上打着圈兒地按,力道適中,忽然想起兩人小時候的樣子:“要給你吹口哨嗎?像小時候你每次上廁所那樣。”沈青把頭埋得很低,幾乎完全靠進他懷裏,小聲嘟嚷道:“要。”很輕很緩的口哨聲,真像哄小孩一樣,那隻大掌還在他小腹上輕柔地按,不一會兒,沈青才紅着臉説:“可以了。”傅羨安衝了廁所,給他把褲子穿好,把人抱出去,笑道:“這不是沒壞嗎。”沈青覺得羞,不想他再提這茬,便生硬地轉移了話題:“老師要結婚了,我想去。”他知道傅羨安和博導相,實驗室裏有些項目和傅羨安的公司也是合作關係。想着就算沒有自己這層關係在,傅羨安於情於理也要出席婚宴的吧。
但傅羨安卻沒表態,只給了他含糊不清的回答:“看情況。”沈青不免沮喪,深有一種住院就像坐牢似的覺。傅羨安把他放到牀上,拼好小桌板,一碗粥一份小菜,外加半杯鮮,一點點看他吃下去。
32沈青恢復得還不錯,養胖了些,臉上多了血,出院那天晚上傅羨安給他洗澡,浴缸裏放好熱水,沈青舒服得像個老爺似的,頭上包着羊角巾,被暖氣蒸得發粉的皮膚看起來吹彈可破。
他口正中間那道長疤已經拆線了,傷口沒滲,癒合良好,沈青偶爾低頭看見時會嘆一句:“縫得好整齊!”傅羨安坐在他身後擼起袖子給他手臂上抹泡泡,聞言也看向那條疤,沒説話,只是洗乾淨手去碰了碰,沈青説癢,他便問道:“還痛不痛?”這半個月以來傅羨安問得最多的話就是這四個字。
還痛不痛。
沈青搖頭,捉住他的手在腕骨上啃了一口。傅羨安順勢把他提溜起來,放在蓮蓬頭下面:“不能泡太久,衝乾淨就出去。”沈青抓着他的手臂,光腳踩在他的拖鞋上:“你幫我衝嗎?會一起濕掉。”傅羨安想了想,乾脆也把衣服到只剩一條內褲,帶着他一起淋浴。沈青洗澡也不肯安分,兩人温和地接了一會兒吻,沈青換氣的時候被嗆到,咳得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