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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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賀顧軍收起手機朝‘夜’駛去。
大洲全名許宗洲,小時候和賀顧軍家住一個小區,倆人幼兒園和小學也都是在一起讀的,初中的時候大洲被父母送去國外讀書,畢業回來無所事事了一段子後就開起了酒吧,賀顧軍那時候也剛從c市回來,以前的同學們讀研的讀研,出國的出國,留在本地的不多,有一次倆人都回父母家,在小區裏碰上,從此一拍即合,用騰勝苗的話説,成了酒朋友。
白天的酒吧街很冷清,夜門前的停車位也很充足,賀顧軍停好車,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台階推開了大門。
由於沒有亂七八糟的燈光和音響,此刻的酒吧跟晚上比起來判若兩樣,大洲正坐在臨窗的沙發上打盹,聽見腳步聲,睜開眼,伸着懶説:“調酒師還沒來,你想喝什麼,我給你調。”
“大白天的喝什麼酒,有茶嗎?有了泡杯茶吧。”賀顧軍了外套隨手丟沙發上,在大洲方才坐的位置對面坐了下來。
大洲真的泡了兩杯茶端過來,“我這兒沒茶葉,這是以前他們調酒用的,放久了,可能都變味了,你湊合喝吧。”
“早餐太鹹了,是口水就行,我不挑。”賀顧軍端起一杯吹了吹浮沫喝了一小口。
“我早餐還沒吃呢。”大洲縮了縮脖子,又歪回沙發裏。
“我煎的雞蛋餅還有,你早説我給你帶兩張過來。”賀顧軍笑着説。
“你他媽現在也忒賢惠了,還自己煎餅。”大洲簡直覺得無法可想,搖搖頭,繼而又説:“也對,你小時候那可是琴棋書畫樣樣都學,能不賢惠嘛。”賀顧軍笑罵道:“滾。”喝了兩口茶放下杯子又説:“你這茶葉可真夠陳的,最近生意怎麼樣啊?”大洲朝門口努努嘴,“門可羅雀的,你説咋樣?”賀顧軍笑起來,“出息了,還會用成語了。”大洲嘿嘿笑,“那不是最近正談着個語文老師嘛,可不得惡補一下成語詞典。”賀顧軍笑得止不住,過了一會兒才説:“上次你説那房子,你那朋友啥時候能回來辦過户啊?”大洲道:“你問的還真是時候,昨天我們還聊來着,他説今年都沒時間,説如果你們着急用,他坯嘛,你們可以先去裝修,鑰匙在他爸媽那兒,這兩天就給我寄過來。他應該明年三月份會回來一趟,到時候你們把手續辦了就行,反正都是朋友,這絕對沒問題。”賀顧軍點點頭,“行,那我這幾天先去找內裝公司。”大洲喟嘆道:“你這女婿真不錯,騰醫生爸媽是不是對你特別滿意?”説起這個賀顧軍就有點一言難盡,苦笑説:“要真滿意,還能怕我上門。”所謂人言可畏,大洲都懂,賀顧軍買房子的初衷也是因為這個。
騰家在那個小區裏住了將近二十年,小區人很多人都是看着騰勝苗長大的,現在到了適婚年齡,女朋友沒談一個,公然領回去一個大小夥子,鄰居們的風言風語自然不會少,他爸媽飽受議論,得騰勝苗不敢讓賀顧軍上門,雖然藤家老兩口都不是死板的人,心態也算豁達,但人吃五穀雜糧,活在這浮世紅塵裏,又有幾個能真正免俗不畏人言的,賀顧軍也理解他們,他就想,反正那個小區的各種設施也落後,周邊配套也不行,不如重新買個房子讓他爸媽搬走得了。
“許哥這裏有客人在啊?”大洲聽見聲兒,稍稍起身朝門口張望了一眼,“我一朋友,你們那邊也沒生意嗎?有空跑我這兒來。”來人是隔壁‘如魅’酒吧的駐唱張凱,高高瘦瘦,顏值尚可,頭髮長度及肩,挑染了幾縷,笑起來眼睛眯成一條線,“生意不好,老闆説暫時不用排練新歌。”張凱走到賀顧軍的位置旁邊,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笑得一臉殷勤,硬凹出來的酒窩顯得有幾分輕佻,“這位哥哥,我能坐你旁邊嗎?”賀顧軍抬眼看了看他,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和車鑰匙站起了身,“你們聊吧,我還有事,先走了。”大洲朝他揮揮手,“慢走,不送啊。”等人出門後,張凱才從賀顧軍身上收回目光,向大洲道:“許哥,這誰啊?這麼酷。”大洲慵懶地攤在沙發上,“不該打聽的就別打聽。”
“怎麼了?來頭很大?這麼神秘。”大洲為了不讓張凱繼續深究,直截了當説:“人家有家有室的,你打聽個什麼勁。”
“這樣啊。”
“要不還能咋樣?”大洲笑着在沙發上換了個姿勢。
且説騰勝苗因為晚上要回去,臨近中午就給他媽媽打了個電話報備,結果他媽説今天不舒服去了醫院剛回來,下午在家休息,讓他直接過去,他遂關了電腦拿着車鑰匙和賀顧軍昨天買的水果出門了。
這邊,賀顧軍從夜出來,掏出手機打給騰勝苗,“我馬上回家了,你記得做我的飯。”騰勝苗也在開車,正等紅燈,“我媽今天在家,我現在在路上呢,中午飯你自己解決。”
“哦,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晚上吧。”
“我晚上去接你。”賀顧軍説。
“不用了,我自己開車了。”騰勝苗趕在綠燈前匆匆掛掉電話,打起方向盤右拐。
爸媽家的鑰匙騰勝苗一直放在車上,到樓下後他自己上樓開門,打開門聽到家裏有説笑聲,他換了鞋走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