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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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蜻蜓點水般一直吻到眼角。

“夢到什麼了？一直皺着眉。”謝蘭因立馬認出是齊野的聲音，魂牽夢繞了許多年，幾有切膚之痛的真切。

齊野是北人，不通金陵雅音，常被嘲笑口音鄙。謝蘭因倒是覺得他讀發音很好聽的，雄渾而圓潤，即便氣急了嗓門大起來也不曾給人發出尖利的覺。

“夢到你了。”謝蘭因如實答道，從小到大他沒對齊野撒過一次謊。少年時心萌動，勉強守口如瓶，恪盡臣與子之禮，也在一個瞞字，瞞得好辛苦，好幾次他凝注陛下太過忘情，陛下亦回以困惑的眼神，澄明得令謝蘭因自慚形穢。

“什麼夢？”低沉的笑聲裹起温暖的鼻息，撫過的臉頰也燥熱起來。

謝蘭因害羞道:“夢……”齊野朗聲大笑起來，把他用力抱緊，不知道拿他怎麼好了，只能寵愛地親親他的臉頰，“小謝，傻孩子，這種事更該醒來做。”謝蘭因這下真給他勒醒了，眼睛還沒睜開，先訥訥謝罪道:“恕臣……唔！”齊野俯身親他，把剩餘的話都堵死了。這一吻可不似謝蘭因那夜主動獻吻般的笨拙，舌之間纏綿悱惻，上顎被温軟過時頭皮跟着麻癢，叫謝蘭因整個人都哆嗦起來。

謝蘭因權當是美夢過於刺了點，氣地睜開眼，就見齊野的雙眸近在咫尺，明亮又炙熱。

謝蘭因被他看得心跳亂成一片，顫抖着抬起手，遲疑片刻才用指尖輕點齊野的眼角，那裏已有了深邃紋路，笑起來尤甚。雖然無損英俊硬朗，到底抹不去的歲月滄桑。

可是隻要看進他的眼裏去，就會立即醉於他少年般的清澈活力。齊野的眼珠仔細看並不是南人的烏黑，而是淺褐的，盛着暖融融光似的，一笑更似浮光躍金。

謝蘭因心頭酸澀地想:我對這個男人真是瞭如指掌，即便在夢裏也能將他描摹無虞。

齊野見謝蘭因眼裏似有無盡苦澀，更是憐愛不已，他亦抬手撫摸謝蘭因的臉龐，似重新認識謝蘭因一回，但覺他如海棠睡般嫣然動人，只恨自己過往不解風情。

“陛下對我有情，”謝蘭因亦自頭暈目眩地喃喃低語，似欣喜似畏縮，“陛下對我有情……”等到再重複一遍，竟有自欺欺人般的痴狂。

齊野知他一時難以置信，只抬起他的下巴，又與他接吻，方才尚且收斂，這一吻卻急掠如火，舌纏不休，謝蘭因無意亦無處逃，被吻得手腳都發了軟，心跳錯亂，一下一下撞擊着急促起伏的膛，面紅耳赤之餘更起了一身薄汗。

齊野一面烈吻他，一面隨意扯開他的衣袍，手掌把玩着他的脯，指腹擠摁一邊尖，謝蘭因發出悶，頓覺有隻糙貓舌過心頭，麻癢得想縮起來保護要害。

謝蘭因身輾轉地避讓，齊野哪容他溜走，糲老繭的指腹不斷擠摁嬌的立珠，稍加就似一道細密電般，連骨頭縫都痠軟起來，下身陽物不由硬翹，馬眼吐出清，他也不知要摸一摸，只是難耐地側蜷，雙腿夾着，無措地微微磨蹭。

“還像個小姑娘……”齊野低笑，濕熱氣息噴進謝蘭因的耳內，讓他心跳如鼓，渾噩一會才聽明白齊野究竟説得是什麼，兩頰發燒了一樣蒸紅。

齊野起他的衣襬，將他的褻褲拽到膝蓋，掌心撫摸他柔膩汗熱的大腿內側，謝蘭因被摸得心慌不已，一緊張竟並下意識攏腿，齊野被他的腿縫絞得動彈不得，心猿意馬地低聲嘖道:“小狗叼着不放。”謝蘭因窘迫地説不出話，趕忙顫顫地打開膝蓋，六神無主地呆呆看着齊野，眼裏濕漉漉地泛水汽，孰不知自己張着雙腿主動相邀的模樣有多蕩。

齊野目光幽暗，俯身把謝蘭因的陽物握住，沒等他回過神便用力套起來。謝蘭因立即拱起背，張開嘴，息破碎，無措地抓緊被子，微微搖着頭，呻聲細弱得像哽咽。

齊野咬着他胭紅如珊瑚珠的耳垂，黏膩的水聲讓耳膜發癢，馬眼剛被打着旋摳擠，就一一地了。

謝蘭因滿臉紅地軟倒在齊野懷裏，還沒等平復息，就到股縫被火般的盎然龜頭抵住了。他嚇得渾身一僵，勉強平復驚懼，顫聲道:“請容臣服侍陛下。”齊野見他怯，亦惱恨自己頭回太過暴，害得小謝怕了這檔事，又見他雖然怕得很，依舊主動請纓，不更加情熱。

“上次是我不對，疼了你，這回一定讓你舒服……”他低下頭碰了碰謝蘭因的，啞聲承諾。

謝蘭因羞得不敢看他，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埋首在他肩頸，依戀地用臉頰蹭蹭，輕輕嗯了一聲。

齊野被他這幅小兒女模樣逗得心癢，勉強耐着子，用手指沾滿油膏，送進那緊緻眼，慢慢擴張。油膩膏脂融化後隨着送發出咕唧水聲，滿溢出，將粉的眼浸得晶瑩。

齊野多了個心眼，在甬道里旋摸索，不經意觸到某點時，原先悶不作聲的謝蘭因發出一聲噎，稍加摁更是從喉嚨裏擠出細細的哭腔，驚惶又嬌媚。

齊野低頭只能看見他黏着髮絲的紅玉頸，於是在他耳後烙下一吻，扶着陽具一點點擠進小。他雖然進得極緩、到底碩異常，將口的褶皺被抻平，雪白的縫裏徒勞進紅紫猙獰的，香豔又可憐。

謝蘭因咬着不出聲，脹痛得眼前一陣陣發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