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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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前焦急喚道:“師父?師父!”縱使他叫的再賣力,寄無憂的身子依舊僵硬不動,他眉頭皺得十分痛苦,就像是。被某種外力強行擰緊。
‘沒用的。’一道輕盈而悉的聲音幽幽傳入耳中,楚九淵聞聲立刻拔劍,全力揮去,斬向了那聲音傳來的方向。
劍風鋭利如刺,卻未能起到什麼作用——有什麼更為強大的力量,將他的劍風擊破了?
楚九淵護在緊闔雙眼的青年身前,警惕地瞪着身前,然而,唯一在那個方向存在的是……
少年瓣輕啓,雙瞳驟張,死死盯着桌上的雪球,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
本在沉睡中的雪球如今四腳站立,長耳豎直,一對小眼血紅髮亮,尾巴高高膨起,靜靜立於桌案之上。
而它背後拉長的影子,卻是一隻長着九條尾巴,尖耳長嘴的巨大異獸。
漆黑的九尾之影極為巨大可怖,它低頭嘶吼着,一聲比一聲渾厚,有力,恍若一位沉睡已久的妖界君主,在漫長的沉寂後,終於再得甦醒。
危險。
這二字浮現於腦海的一瞬間,楚九淵即刻抬起長劍,衝巨妖急速斬去。經過這段子的歷練與突破,以及寄無憂書樓中的那些心法,如今,少年的劍招已是快若疾風,沒有一雙火眼金睛,絕不可能看清這一招一式。
而九尾狐的影子只是甩了甩蓬鬆柔軟的長尾,幾道沉悶的撞擊聲響起,就將這些劍招輕易抵擋了下來。
‘為什麼要傷害?’幽幽一陣男聲傳入識海中,與之同來的,是洶湧澎湃,如海般翻滾而來的妖氣與魔氣,混雜在一起,叫這緻小間聞起來像個萬年魔窟。
楚九淵稍覺棘手,後背緊緊抵着寄無憂沉睡的牀榻,仍不肯鬆開執劍的手,冷聲道:“離開這兒,不許動他。”‘我記得你。’九尾狐影低沉出聲,‘小主,我記得你,也記得,你母親她……’楚九淵一下吃驚怔住,視線着了魔般,追隨着變幻莫測的狐影而去。
誰知,那怪影突然痛苦地掙扎起來,一聲痛苦沙啞的低吼後,一道白強光在眼前驟然炸開,刺得少年緊閉上眼,退後幾步。
強光褪去後,偌大的空屋又恢復了原樣。
油燈靜靜燃着,木窗半掩,吹入晚風一陣,鼻息間只能隱隱聞見清涼的泥土味,一切都靜謐平常——就好像,那可怖的九尾怪影不曾來過一般。
但他記得,他清楚地記得剛剛發生了什麼。
雪球正舒服地睡在木桌上,脖頸上的軟忽地一疼,叫它不吃痛叫出。
“疼疼疼!草!你抓我幹嘛……”雪球疼得眯起眼,還以為是寄無憂又來整他,然而定睛一看,卻被少年過分冰冷疏離的眼神嚇楞了。
小兔妖竊竊地縮起身子,問:“小主,有什麼事嗎?”一副可愛無辜的樣子,似是對他的質問一無所知。
楚九淵稍稍鬆開手,皺眉道:“你是狐狸。”雪球歪過頭,傻愣愣地眨了眨眼,“我以為我長得還兔子的?”
“……沒事。”他閤眼輕嘆,退身想離,另一隻手下的微妙觸,又奪回了他的注意。
置於桌案上的信紙,在他指尖的觸碰下,滋滋輕響,一縷青煙升起,燃盡,黃的信紙,漸漸化為了他手心中小小一捧灰土。
他五指像是灌了鉛,光是展開,就耗費了極大的氣力。
一股陌生的力量由指尖匯入靈脈,重新回到了他軀殼中的每一處角落。
——真魔之氣,焚燃萬物。
雪球早就嚇得懵了神,軟趴趴地扶着少年的手,甚至忘了掙扎。
少年怔然孑立,足足站了有一柱香的時間,才徐徐轉身,回望向仍在昏睡之中的,他的師父。
“別説出去。”雪球撥鼓似地拼命點頭,怯怯地縮在他手裏。
楚九淵摸索着記憶的殘片。
——雪球影子裏中九尾狐妖,它所説的‘母親’,以及這股來由不明,本不該屬於他的陰力量。
他該説嗎?還是假意不知,緘默不談?
穿過桌案前敞着的木窗,他看見間間客房都映出了金的微光。
就是明天了。
他們的行動,不該受到任何干擾與意外。
絕不是在恐懼或逃避着某種可能,只是,至少在現在——他不能説。
第三十八章(捉蟲)昨夜,寄無憂難得一回睡沉了,卻又不能算是睡得好。
漫長的高熱,昏沉。
他就像是被人灌醉了酒,丟入一潭泥沼中,掙扎着想要出去,卻越陷越深,近乎窒息。
尋不到盡頭的混亂中,寄無憂終於抓住一絲涼氣,藉着它,逃離了這片糟糕透頂的夢境之地。
回過神來時,他已坐在牀榻上,內衫自兩肩滑落,袒在外的蒼白口上,冷汗如雨絲般細密繁多,遭了風一吹,立即引得他一陣哆嗦。
他重新披上內衫,着額,看向未關嚴實的窗。
木窗外,天還未全亮,黑中隱約夾着一小些紅,一切曾熱烈過的情緒,醖釀過的陰謀,此刻都靜悄悄的,沉睡在含笑谷的各處角落中。
寄無憂剛要翻身下牀,手卻一下按在了什麼凹凸不平的硬物上,害得他整個人一歪,又重重栽回了牀上。
“……什麼玩意?”寄無憂仍按在那東西上,支起身子一看,這才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