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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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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膚上被悉的温度所包裹,漸漸放鬆了楚九淵緊皺的眉,他眨眨眼,看清了來人的長相,這才沙啞出聲。

“……師父?”寄無憂點點頭,從袖袍中取出一小盒藥膏,指尖沾了一點,徐徐開,塗抹在少年喉上的血痕上。

冰涼的傷口一遇到温熱的指尖,就讓楚九淵下意識往後縮去。

“站好。”楚九淵又默默靠了回來。

“還會疼嗎?”

“……不會。”騷亂的會場中,唯獨他們這兒靜靜的,不吵也不鬧,像是隻為他們兩人開闢了一處遠離塵囂的僻靜之所。

少年心間似有一抹陌生的情緒升起,他思索許久,想要清那情緒的來由,心中一番波折,卻還是以失敗告終。

楚九淵垂下眸,悄悄偷看寄無憂專注的眉目。

——唯有因他而起這一點,毋庸置疑。

第二十三章人羣的騷動逐漸升温,並在君自心摔下劍台的那一刻達到頂點。

方才被符紙擊中的君自心,失去平衡,猛摔在了酒桌之上,嚇得旁人驚叫連連,不敢靠近。

“少爺!”藍音也被這一場意外驚得冷汗直落,她飛身從二樓躍下,扒開一片狼藉,將恍了神的青年小心扶起。

確認了自家少爺身體無礙,藍音才算放下心來,但這股輕鬆來得快,去得也快,她惡狠狠地轉頭怒叱道:“你一個毫無相干的人來手,這還算什麼公平比試!”寄無憂剛為楚九淵上好藥,一聽這罵聲,立刻也上了脾氣,回問道:“毫不相干?你那少爺差點把我徒弟脖子都給抹了,這對我還毫不相干?”藍音知他所言在理,可心裏頭又氣不過,剛想再開口去爭,便被強撐而起的君自心一手攔下。

興許是方才那一撞幫他清醒了腦子,君自心歉疚道:“是我不好,明明説了只砍中便可,卻亂了心神,想傷人要害了,這位……月公子也並未做錯。”君自心一下記不起這位勁敵何名何姓,但聽寄無憂曾喊他阿月,便只得這麼喊了一聲。

“……楚九淵。”少年斜視一邊,有些彆扭地糾正。

君自心也不覺得尷尬,微微頷首,大方道:“楚公子,這回是我有錯在先,還請你原諒了。”楚九淵淡淡吐字:“無妨。”君自心訕笑出聲,面猶豫,似是還有些未説的話。

寄無憂環視一圈,忽然開口説:“我們還有事在身,而今既然比試結束,那就暫且失陪了。”説罷,他立刻拉上楚九淵,作勢要走。

楚九淵的步子稍稍有些猶豫,他小聲問:“師父,可……”

“噓。”寄無憂神秘兮兮地湊近他,自信滿滿地比出一個噤聲的手勢。

“阿月,你心裏數三下。”楚九淵乖乖點頭。

一,二,三……

‘三’字剛在少年心裏念出,就聽背後傳來一聲喚:“二位且慢!”寄無憂停下腳步,暗自勾起嘴角。

——成了!

他很快收起面上悦,轉過身,假意疑惑,皺眉問道:“君少爺,莫非是還有何事?”君自心笑笑,開口道:“李公子,其實……”藍音在他耳邊小聲提醒:“少爺,這人姓寄。”

“噢,原來是寄公子。”君自心糾正過來,又接着説:“寄公子,方才我對二位多有得罪,實在過意不去,看今天時候也不早了,若是二位無處歇腳,不如隨我一道乘車回府可好?”於君自心來説,此等勁敵,哪有輕易放手的理由?怎麼説也得將他留在君府,好好陪上他十天半個月——這也正合了寄無憂的意。

寄無憂佯作思索樣,片刻後,才道:“也好,這陣子辦燈會,恐怕客棧也都給訂滿了,今晚就要麻煩君少爺了。”

“這樣便好,怎會麻煩?”君自心被他短暫的沉默吊足了胃口,不自覺地對這二人愈發興趣起來,悦道:“今一番勞累,我讓藍音為你們叫輛馬車,早些到府上休息吧。”寄無憂卻擺手婉拒,解釋説:“我還要帶阿月看燈會去,結束了,自然會到府上拜訪。”君自心也不覺得意外,這城裏的中秋燈會熱鬧非凡,外鄉人都是愛看的。

客套了幾句後,君自心便與藍音一道離開,問候那些受驚的賓客去了。

遊船上的鬧劇告一段落,幾人就此別過,各自都覺得心滿意足,實屬一樁兩全之事。

寄無憂一走出船艙,來到夾板,面前就來一陣晚夜的冷風。這兒臨水,又是霜寒重的秋風夜,叫他不一哆嗦,在這蕭瑟西風中打了個寒顫。

楚九淵見了,默默將手抬起,將寄無憂攬在懷裏,試着用袖袍替他擋下些風。

懷裏的人忽然又是手腳一頓。

楚九淵有些意外,低頭問:“還冷嗎?”

“……不冷了。”寄無憂知他是無心之舉,卻還是覺得心頭一暖,道:“阿月,一會兒有什麼喜歡的就説,我這錢也多得沒處花,你想買什麼都行。”

“嗯。”這一回,少年答應得依舊很短,卻意外地快。

但這並非是因為他樂忠於此,而只是因為他發現,如若不答應自己這位任師父的要求,一定又會被他念叨,直至堪堪同意。

與其麻煩,還不如一開始就答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