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50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那頭一時沒了聲,半晌,才弱弱地應道:“這……確實是有些道理在……”寄無憂一挑下巴:“既然有道理,還不快走?等着被仙侮辱?”其他幾人還猶猶豫豫,唯一識相的那個已經聽出他是在給他們台階下,立刻拱手道:“這一大早多有打攪,晚輩便不好多留,就此告退。”剩下四人也很快反應過來,紛紛收劍入鞘,嘟囔着‘快走快走’,推搡鬧騰地沿着原路下山去了。
山路兩邊鬱鬱葱葱,草木旺盛,五少年這下山打道回府的一路上,互相也覺得尷尬無比,説不出話來。
山路中央,忽地出現了一個人影,攔住了五少年的步伐。
這人影一身漆黑,極瘦極細。遠看還以為是杆,湊近看了,才知是個長了一副絕美貌的瘦高男子阻攔了他們的去路。
少年們紛紛躬身作禮:“見過項峯主。”項逐天鳳眸微眯,嘴角一勾,卻是皮笑而不笑,那寒冷刺骨的眼神來,叫人看了背後發涼,彷彿要被穿內心般恐怖深邃。
五少年心裏打顫,暗道:現在這個項峯主怎麼看上去怪嚇人的,與平裏有些不一樣?
項逐天很快收起戾氣,笑着從他們身邊漫步走過,問道:“怎麼一個個愁容滿面,難道,你們不是凱旋歸來?”領頭的少年歲數稍大,主動跪下來解釋:“項峯主,當初我們不服氣,本想忍耐一時,多虧有您鼓勵,這才敢結伴上山去尋那寄無憂去,但他……額,如今他有那位楚師兄做弟子,我們打不過楚師兄,自然也就碰不到寄無憂了。”項逐天收起笑容,捻着白皙如玉的下顎,殺氣隱隱,冷若一樽兇獸石像。
“碰不到?你們就不會等楚九淵離開了,再去尋寄無憂一人決鬥去?”
“這……”幾人面面相覷,無一人敢隨意承諾。
有一人斗膽開口:“項峯主,我們畢竟不是仙鳴峯的弟子,您找我們做這些事,我們還是要先去請示白峯主才好啊。”
“這事還不簡單?你們白峯主就在那兒站着呢。”少年們立刻順着項逐天所看的方向望了過去,然而換來的,卻是一陣鑽了心的疼。
這‘鑽心’二字絕不是誇大其詞,與疼痛一同降臨的,還有這心口空蕩蕩的寒冷涼意。
少年們不可置信地抬頭望着項逐天,眼裏尚且不含恨意,不敢相信自己是被他所謀害,但當他們顫抖着低下頭顱,這才發覺自己膛中空空如也,早已被掏空了心臟,血管爆裂,鮮紅噴湧,噴濺的滿地滿手滿天都是……
**夜半,靜謐的銀輝灑下。
寄無憂叼着草芥,躺在破屋頂的瓦片上,以臂為枕,仰面朝天地賞月凝神。
從清晨應付完那五個少年起,阿月就狀態不對,説他那把無妄劍在發抖,就久違地提劍離開,去懸崖邊練劍去了。
一陣急而快的腳步聲擦過草地,簌簌細聲格外突兀地打破了寧靜。
他餘光望去,竟是看見白長卿緊繃着臉,衝到他屋前想要敲門。再一看,白長卿神複雜,眉角還嘩嘩地往下淌汗,不知究竟是遇上了什麼事,才會令他也如此惶惶不安。
白長卿扣門的手快要砸上破屋的破門時,寄無憂才開口出聲,悠悠閒閒地説道:“師兄啊,大半夜的,鬼不來敲門,你倒是來敲門了。”白長卿抬頭一看見他,神稍緩的同時,仍是急匆匆道:“師弟,你什麼都別問,馬上隨我下山一趟。”寄無憂飛身躍下瓦片屋頂,鋭地發覺不對,向後退了一步,試探地問他:“師兄究竟是遇到了什麼事,這麼急着要找我?”白長卿想要強硬拽他的手緩緩放下,雙眼眯成兩道煩惱的縫,沉聲質問道:“師弟,今午時,你在哪裏?”
“午時?午時……我好像是在書樓睡午覺呢。”
“午時就在書樓睡覺!”白長卿一下犯了老病,但立刻回想起現狀,又問:“可有人能證明你午時在書樓?”寄無憂想了想,回答:“有幾個小弟子來書樓借過書,應當見過我的。”白長卿鬆了口氣,點點頭:“那便好,你現在什麼都別管,趕緊隨我走,説不定……還有解釋的餘地。”寄無憂心中的不安越來越膨脹起來,不追問道:“師兄,午時可是出什麼事了?”白長卿登時停了腳步,猛一回首,這才讓他發現這位師兄咬牙切齒,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樣。
他聲音低沉沙啞,張開五指,狠狠拉住寄無憂的手臂,也不顧他痛不痛,便急急忙忙地要強行拉他走。
“出事?是出大事了!師弟,你動作再不快點,山腳下死的那五個弟子,恐是要被算在你手上了!”第一百零六章寄無憂雙瞳驟縮,飛身追上快步而行的白長卿。
“師兄,你是説我這裏死了人?”白長卿側頭看了他一眼,點頭道:“是五個萬劍峯的弟子,你可有印象?”
“今天一大早確實有五個萬劍峯的弟子上我這裏鬧事,但除了打碎我一碗麪湯,我們誰也沒碰過誰。”白長卿垂眸凝神許久,重重點了點頭:“好,師兄信你。”寄無憂準備好的一番解釋又回了肚裏,心中稍意外:“你真信我?”前世的他在經歷問天樓試煉後,多年都不曾與仙界的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