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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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老師,很魁梧,像頭大黑熊,叫侯文傑。
學校的鈴聲也變成了電子鈴,一到上課或者下課的時間,就“叮鈴鈴”的響。
這所小學,辭舊新,改朝換代了。
因為學校的教室資源不足,校長就被安排來上劉暢他們班。
他授課語文的方式與吳老師的大為不同,不過同學們也很快適應過來。
這天陰雨連綿,劉暢的心情不好,昨天晚上,父親又喝醉酒了。
本來爺爺帶着他們三姐弟吃飯,父親搖搖晃晃的回來了,他口吐芬芳。
姐姐幾口吃完飯就走了,二姐緊跟其後,料想是去好朋友家夜宿了。
同姐姐們的關係比如從前了,劉暢沒有跟着她們走。
他就待在家裏,父親一會兒哭泣,一會兒又變得癲狂,手指着爺爺的頭説:“我給你敲鐺鐺。”(敲鐺鐺:人死後請來跳大神超度的先生,他們所帶的鑼鼓,還有那種樂器,新白娘子傳奇裏金撥法王用的的法器,金撥。)父親這樣子説爺爺,意思就是要爺爺去死。
爺爺已經八十多歲了,被氣的要死,他衝着説:“看你生的個好兒子。”氣急敗壞,緊抿着嘴:“早知道是這個禿尾巴兒,小的時候就拿掐死到。”爺爺吃飯慢,所以桌上還有一鍋菜,瀰漫着一點熱氣。
父親突然把鍋端起來,甩到了外面。
鍋翻滾了好幾個圈,菜撒了一地。
還不過癮,父親他又準備掀桌子。
劉暢看不下去了,站在外面,找了一晾衣服的長竹竿,指着父親:“劉慶年,你給我出來。”兒子拿着竹竿指着父親,這怕是要上天,劉慶年罵罵咧咧的走出來。
劉暢還小,不可能和父親較量,他只是想把父親引出來,不讓父親騷擾爺爺。
父親果真上當了,劉暢扔下竹竿就跑,父親在後面追他。
劉暢趴在課桌上,還沒上課,他思考着,放學回家後,父親的酒應該醒了吧!
父親一喝酒就是禽獸,不喝酒就是好人。
判斷父親是否喝酒,父親只要嘴裏念念叨叨,就是喝酒了,還有一個特徵,他喝酒了,右手的小拇指會彎曲,像蘭花指一樣翹着。
不喝酒的時候,他不會説話,安安靜靜的。
上課鈴聲響起,班上鬧騰的,像馬蜂窩似的“嗡嗡翁”叫着。
紀律委員起來發話了,他叫旺朕,他是這個學期新選的班幹部。
他站起來就吼:“安靜,不準説話,誰要是説話了,我就記他名字,給班主任。”記名字這件事,對一小部分同學來説不算事,不就是被罰值打掃衞生嘛!
乖的同學都安靜的不説話,那幾個突出的刺頭還歡呼着呢!和紀律委員叫板。
最後名字被記,他們又掃地了。
因為這樣,劉暢從開學就沒有打掃過衞生。
天氣有點冷了嘛,教室的前門後門被關的緊緊的。
突然“嘭”的一聲被推開,聲音不重不小。
那些鬧皮的同學安靜了,他們不怕紀律委員,侯文傑還是怕的。
侯文傑走了進來,他沒有隨手關門,因為他的身後跟着一個男生。
他把男生領到講台上,對着全班同學介紹道:“同學們,今天我們班來了一位新同學,大家用熱烈的掌聲歡他的到來。”掌聲此起彼伏,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樣子,直到侯老師叫停,掌聲才消停。
侯老師説:“請你做一下自我介紹。”這是劉暢第一次見到他,總覺他很像一個人,但具體像誰?劉暢不記得了。
和其他同學一樣,劉暢等着他自我介紹。
“大家好!我來自深圳,微雨是我的名字。”他説的是普通話,每個字音都咬的很準,比侯老師説的還要標準。
侯老師道:“微姓是稀有姓氏,你來給大家寫一下你的名字。”他把粉筆遞給微雨。
微雨點頭,拿過粉筆,在黑板上寫着——微雨。
他説:“微風的微,下雨的雨。”有人姓微,劉暢還是第一次聽説。
劉暢又多看了微雨幾眼,這個男生家應該很有錢,他身上穿的服裝,特別緻細膩,總得來説很時尚。
“好,那老師就安排你坐在……”侯老師看了一下位置,結合微雨的身高後説:“你坐在最後一排的那個空位吧!”全班唯一空着的位置,就只有旺朕的身邊,自打旺朕當紀律委員以來,得罪了不少人,已經沒人願意和他做同桌了。
“記得和同學打好關係。”侯老師又吩咐着。
“好的!老師。”劉暢不回頭去看微雨走下講台,不止劉暢一個人回頭,其他人的目光也追隨着微雨。
大家似乎都對這個新同學很興趣。
微雨揹着書包,坐在了旺朕的旁邊。
侯老師説:“好了,現在開始上課,大家翻開語文書……”下課後,劉暢看見好多人都跑去後排,和微雨説話。
其實,劉暢也想去和微雨説話,但他不知道如何説。
現在,除了必要的時候,劉暢都不會説話,覺得沒有那個必要。
頭號刺頭許軍先耐不住好奇,他走到微雨的課桌邊,笑着説:“我叫許軍。”他是真想和微雨朋友啊!微雨一看就是大城市裏走出來的。
這裏除了山還是山,就算你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