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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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門進去,彷彿慢了一步就要發生什麼後悔莫及的事情。
屋子裏是昏暗的,繚繞着煙霧,喻明月一個老煙嗓剛進去都被嗆得咳嗽,不知道喻言到底了多少。
一個女人坐在沙發前的地毯上,一條腿屈膝,手臂搭在膝蓋上,指尖夾了一香煙,指尖升出縷縷青煙。
左手拿了瓶紅酒,茶几上,地上,都是喝光的酒瓶。
映着厚厚透不過光的窗簾,女人的身輪廓美的就像一幅畫。
喻明月走進,滿地碎玻璃,扔的到處都是的煙盒,被砸壞的花瓶還有傢俱,她身上乾涸的血跡,凌亂的長髮。
她心裏傳來一陣刺痛,這畫面似曾相識。
很多年了,喻言都沒在自己面前表現得那麼頹廢。
喻明月將喻言手裏的煙奪過來,丟進垃圾桶,蹲在女人面前。
面前的這個女人沒有了緻的妝容,美麗都已經被滄桑和憔悴掩蓋,長髮零落的散在肩上,眼皮浮腫,臉上全是淚痕,目光渙散,手裏緊緊的抓着瓶頸處。
腿上有幾處乾涸的血跡,應該是摔地上碰到玻璃渣導致的。
喻明月眼眶一紅,伸手覆上她的背,將她擁入懷中。
小時候,喻明月被體罰的時候,喻言也是這麼攬她的。
“小姑,我在這裏。”喻言聲音沙啞,言語裏卻滿是痛苦,憤怒的砸着地毯,“她有了別人,她不需要我了。”是要放聲大哭多久,才能這般沙啞,喻明月不知道。
這痛苦,一如多年前,喻言抱着喻明月瘦弱的身體説,“她不要姑姑了。”又是她,喻明月不知道有多少次想把喻言嘴中的她揪出來暴打,給不了的東西,為什麼要承諾。
為什麼要做一個不負責任的偷心賊。
喻言沒有繼續撕心裂肺的喊,苦笑起來,這時候了,再多的尊嚴在一個人身上都被磨得消失殆盡。
“喻言,”喻明月扶正喻言的腦袋,使她正視自己,“值得嗎?”喻明月的發問猶如洪鐘震耳,喻言苦笑,“值不值得,可我喜歡啊。”喻言在見沈青寧之前,心裏的不安,忐忑與動都在告訴她,喜歡,從未改變。
“小姑,我能不能求你不要太自私,為了我,好好對自己。”喻明月的聲音有些顫抖,“求求你,好不好?”喻明月甚至覺得自己的理由有點可笑,如果當時,不是爸爸媽媽去世,只留喻明月一個人,估計喻言可能早就離開了吧。
現在她竟然還在用這個作為理由,束縛着喻言。
喻明月一時分不清是誰自私。可是,她也離不開喻言啊。
很久,女人點了點頭。
説已經哭的乾涸的眼淚,最後還是下來了。
喻明月從家裏找來了醫療箱,拿出酒,倒在棉球上,用鑷子輕輕夾住,一點一點將乾涸的血跡擦掉,將碎玻璃渣從傷口處挑出,消了毒,纏上了紗布。
她拉開窗簾,陽光照進整個房子,不再昏暗,就連剛才陰鬱的房子也有點像狂歡之後的模樣。
喻明月走回喻言身邊,輕輕説:“我扶你去洗洗臉?”喻言搖了搖頭,勉強起身,自己顫顫巍巍的走向了浴室。
喻明月看她的樣子應該是很久沒吃過飯了,一直在喝酒。
她從冰箱裏找了一些食材,簡單做了點吃的,下了碗麪條,又煎了兩個煎蛋。
這些就已經完成了,喻明月將它們擺在餐桌上的時候,喻言還沒出來。
許久,不見喻言從浴室出來,喻明月從浴室外輕喊一聲,“小姑?”裏面沒人回話,她才慌忙打開浴室門,喻言不知道昏在那裏多久了。
“小姑?小姑?”喻明月捧着她的身體。
她太慌亂了,以至於完全忘記了該做什麼,要怎麼做。
很快,她就清楚了自己要幹什麼,她急忙打了電話給醫院,讓他們派來最快的專車。
又觀察了一下喻言,臉蒼白,眼部紅腫,要不是長時間沒吃飯,要不就是酒中毒。
她將喻言抱回沙發上,從醫療箱裏找到葡萄糖口服,往喻言嘴裏送了點進去。
喻明月死死的捏着喻言的手:喻言,你不能有事。
救護車很快就到了,喻言還在昏,她抱着喻言上了救護車,看着醫護人員給她紮上點滴。
檢查結果是酒中毒,醫院先給喻言洗胃,後又給她輸上了。
檢查各項之後,一切生命體徵都很正常,只是一時攝入了大量酒,具體什麼時候醒來不好説,可能很快,也可能昏睡一兩天。
喻明月坐在病牀前,看着躺在牀上均勻呼的喻言,她甚至覺得這可能是喻言睡得最好的時候。
昏,昏就是沒有意識了,誰也不會想,沒有快樂,更沒有痛苦。
以前的時候,她不明白為什麼喻言會心甘情願承受這種痛苦,直到她有了沈靜初,那個粘人的小妖。
喻明月開始慢慢改變,變得愛笑,變得將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人放在心上疼愛着。
她一想到沈靜初如喻言的那個人一樣,狠心拋棄自己,轉身把給過自己的全部温柔送給別人,她的心尖就像橫進一刺。
她不知道到那時,自己和喻言,誰更瘋狂。
喻明月打開了手機,上面有沈靜初發來的消息,是提醒自己吃午餐的。
看了眼躺在病牀上了喻言,還沒有要醒來的跡象,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