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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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一定得好好抱住我。”
“我要是被淹死了,絕對要變成怨鬼天天偷你酒喝,天天對着你耳朵吹氣,天天……”下水前,黎羽因為心裏太過緊張,所以拉着荒戟巴拉巴拉地説個不停。……直到淵水中的最後一個角落也被白的融火滲洗過,黎羽這才拍拍荒戟環在他際的手,示意他把自己拉出水面。
黎羽的身上佈滿了漱漱向下滾落的細小水珠,在朦朧月光的薰染下,白皙纖細的身體就像是上好的脂玉般透亮軟膩。濕漉漉的短髮貼在他的臉上,出了線條尖俏的下顎,和微微息着的蒼白瓣。
白的齒後隱隱出一點淡粉的舌尖,伴隨着膛急促的起伏,噴吐出帶着淺香的陣陣呼。
看着眼前的穠豔景象,荒戟只覺得一陣陣熱不受控制地向下匯去,得他立刻闔上發熱的眼眶並深深地了一口氣。
幫黎羽將衣裳穿好,並把黎羽抱到了篝火旁,荒戟飛似的逃到了遠處,束手束腳地無措站着。
將身影藏在陰影中,荒戟低聲問道:“何苦做到如此地步?”黎羽最是怕水,連臉都不願意仔細地好好清洗,今卻整隻妖都潛入淵水之中,其中的恐懼和不適自是更加難以承受。
“我不可能眼睜睜地看着這麼大一個族羣去死,”虛弱地笑了笑,黎羽蜷縮起膝蓋,將兩隻幾乎被凍僵的手伸到火前去烤。
黎羽纖長瑩潤的手指肚在火光的映照下變得有些透明,水珠順着純白的髮絲滑過臉頰後一滴滴地墜下,脆弱而美麗的側臉看得荒戟心頭髮緊。
就像心頭燃着的火苗砰地一下燒烈躥高着燎到了臉。
荒戟心中如擂鼓般不斷地咚咚跳着,喉間變得一片晦澀燥熱,忍不住艱難地嚥了口唾沫。
“我們剛來到淵水附近的時候,除了王核碎片的能量波動,我還受到了一道極難察覺的強大異能存在。”
“我的異能懼水,琢磨了好一會兒都想不出下水查探的辦法。誰知道你居然一聲不響地把水全都到天上去了,哈哈……咳咳咳咳。”想起天邊那一大朵黑沉沉的積水雲,黎羽就忍不住想笑話荒戟,可卻因為過度虛弱而只能有氣無力地輕咳幾聲。
“話説,你小子到底是怎麼察覺到淵水裏可能有問題的?”黎羽笑着抬頭想向荒戟問話,卻發現荒戟居然趁他不注意的時候跑到了老遠處的一棵樹底下站着。
“喂,荒戟,你突然跑那麼遠幹嘛?你這穿着一身黑站在樹下面,遠瞧着跟個鬼似的,過來一起烤火啊?”衝着荒戟好一頓招手都沒能把他叫過來,黎羽抿抿,將因為揮手的動作而變得有些鬆散的衣物裹得更緊些,同時將身子靠得離熱源更近。
看着眼前跳動的篝火,黎羽啓緩緩道:“淵水毫無異常,盛放淵水的土石坑也沒有任何問題,那麼真正被做了手腳的就只有那些離了水兩個時辰都依然活蹦亂跳的燈籠魚一族了。”
“不光是爬上來的成年魚妖,那個孩子的魚鰓也已經幹皺到一起,可他們卻毫無自己的身體已經出現了異樣的知覺。”
“更可怕的是,深水裏長大的孩子,是如何能得知煙火這個詞的。”想起小魚妖説起煙火時候興奮的眼神,黎羽只覺得心口難受得如同被烙鐵狠狠地燙下去一般,連呼都變得有些滯怠。
他見過所謂的“煙火”,見過一隻只無辜的妖眾從體內猛然暴發出無法熄滅的烈火和滾滾的黑煙,然後身體被炸到支離破碎,化為飛灰,從此在這世上再無任何痕跡。
斂下眸子,黎羽的話音有些低沉:“若非我們來的及時,深居水下的燈籠魚一族恐怕要因為這碎片而被炸殺到無一倖免了。”
“你好好在這休息,我去再多揀些柴木回來,”來自本能的最誠實的反應,令荒戟清楚地意識到他不能再待下去了。
可荒戟前腳才剛剛邁出去,卻聽到身後傳來“撲通”一聲。
回過頭,荒戟看到黎羽居然一猛子栽倒在了地上。
荒戟瞳孔驟縮,一個箭步衝回來將黎羽從地上撈起來抱在懷裏,失聲問道:“黎羽,你怎麼了?”黎羽纖細羸弱的四肢綿軟地向下攤開,雙目緊緊地閉着,連呼都變得極為微弱。
“荒戟,臍下三寸的地方,幫我護住那裏,”黎羽的嘴變得青紫一片,顫抖着説道。
覺到荒戟沒有動作,黎羽閉着眼摸索着抓住荒戟的大掌放在自己的身|下,強撐着道:“不是想跟你耍氓,雖然這裏對於男妖來説確實是很重要,但這種時候我也不跟你開玩笑。”
“實話跟你説,”黎羽本想笑,卻被口突如其來的劇痛惹得岔了氣,忍不住咳了起來:“咳咳,我的本意就是想嘚瑟一下我的比你的大,哈哈……咳咳咳。”大口着氣,黎羽按着荒戟的手掌説道:“不鬧了,這裏封印着一個陣法,平裏是我一直用異能壓制着,今異能暴走,只能拜託你幫忙了。”温熱的大掌顫抖着按壓在黎羽白的小|腹上,荒戟毫不間歇且不要命般地拼命向黎羽口中所謂的陣法裏傳送魔力。
他這時候再無半分心思去體會手下柔軟的觸,因為黎羽的身子正變得越來越冰,越來越涼,甚至有一層白的冰霜從黎羽的睫處開始凝結,纖瘦的身體上也開始結出層層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