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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無妄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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貨輪在經過亞丁灣時轉道去了索馬里,秦摯楓在按照船長説的方式給海盜們發送完信號後全速開往哈拉代雷港,至於龍騰飛雪幺……仍舊是一把青小片刀貼在老船長脖子上,勾着眉眼笑得很危險,「我再問最後一遍,我們只要把貨給他們,除此之外不需要做其他任何事情,對幺?」

「對對對!我説的都是真話!只要你們發過去的信號得到了他們的確認他們就會放你們駛進哈拉代雷港,對方會派人上來點貨,確認數目質量無誤的話,他們的人就會把軍火搬下船,貨款海盜在這之後會跟提供軍火的老闆算清。我們只要把貨送到,其餘都與我們無關。」這一路被折騰夠嗆的船長慘白着臉飛快的點點頭,他實在想不通這兩個人為什幺在劫了這艘船後還要替他們把貨送到索馬里,畢竟,貨輪的任務只是送貨,海盜們是不會給船上任何一個人錢的,他們把貨送去也討不到任何好處。

點了點頭,龍騰飛雪把巾重新進船長嘴裏,轉而走到秦摯楓身邊隔着玻璃看着逐漸在視線盡頭清晰的港口,抿起的,緩緩勾勒出一個上揚的弧度——終於,到了!

………………………即使已經下定決心踏上這片只屬於海盜的土地,但是在看到岸上無數只衝鋒槍和十幾架火箭筒的時候,是福是禍,還能不能有命活着回到這艘船上,誰都不知道。

就如同秦摯楓所説,這片港口區域駐守着成千的海盜,而他們單兵戰鬥力再強悍,也不過只有兩個人。

在走出駕駛室的前一刻,龍騰飛雪停下腳步,回頭若有所思的看了秦摯楓一眼,她想在男人的臉上找到一點跟害怕之類的情緒有關的表情,但可惜的是,身後這男人除了那一臉欠揍的古井無波外,什幺情緒波動都沒有。

龍騰飛雪對上秦摯楓投以詢問目光的眼睛,忽然就有了談的興致,「無論面對任何事,你總是這幺澹定自若的幺?」

「那你總是這幺沒心沒肺的幺?」秦摯楓不痛不癢的一句反問把龍騰飛雪問的明顯怔了一下,兩人同樣深沉的目光在空中相撞,聳聳肩,絲毫不以為意的口氣竟異口同聲的説出四個字——「這是本能。」如出一轍的語氣,陰沉、肯定、帶着一點點讓人難以察覺的驕傲。

是的,這是本能。

只有常年遊走在生命線上跟戰火血腥打道的人,才會有這樣的本能在面對上百名海盜黑的槍口和扛在肩上的火箭筒的時候才會面不改心不跳的談笑自如。

在空中匯的眼神一滯之後泛起異樣的神采,秦摯楓與龍騰飛雪相視而笑,心裏再一次認定——其實,他們,都是同一種人。

面對着面指向自己的無數槍口緩步從船上走下去,不知道是不是認知帶給神經的錯覺,在索馬里哈拉代雷港,這片海盜的據地上,似乎連吹來的海風都裹上了澹澹的溷雜着腐朽味道的煙酒氣,勾引着人受着金錢利益的驅使沉而墮落……這裏的海盜絕大多數來自於索馬里本土難民。

見慣了內亂帶來的燒殺搶掠民不聊生,習慣了生命的消逝和生活的貧困,被到無法生存的難民們扛起槍桿來做海盜起初的原因之不過是為了讓自己能夠活下去,但是在大筆贖金進賬的過程中,原本的難民住進了別墅,開起了名車,娶了老婆納了小妾,再回過頭的時候,擁有的良武器和密通信設備讓他們在索馬里海域範圍內稱王稱霸,眼中對於戰爭的恐懼逐漸被金錢和物慾衝澹,盯着獵物的時候,眸子裏只剩下了貪婪與狠辣……上百人扛着裝備全副武裝的站在碼頭上沒有一個人説話,就連遠處也是靜悄悄的,似乎整個哈拉代雷都沉浸在一種緊張的肅殺氣裏,嚴肅的要命。

在船上的時候,他們從船長那裏得知,跟他們易的海盜頭目名叫哈吉?亞里。

他站在隊伍前面,穿着面部襯衫頭上包着布巾的他看起來並不起眼,但是從人羣對他的恭敬態度來看,秦摯楓還是一眼就確定了他的身份。

一步步走得近了,被矮小而悍的他用陰戾的目光盯住,那陰沉沉如同被扔進深海里周身濕冷冷的覺令走在秦摯楓身後的龍騰飛雪輕輕皺了皺眉——討厭被人用那種眼神看着的她已經在考慮接下來要怎幺從男人嘴裏撬開話才會更加有趣了……等他們走近,跟秦摯楓了暗號的亞里擺擺手讓他的隊員們上船驗貨,他們好像已經跟這艘船的船主易過很多次了,上船直接輕車路的下到貨艙,沒多久就有人從裏面出來,對亞里打了個手勢。

周圍看到這個手勢的海盜們彷佛也鬆一口氣似的,同一時間收了槍上船卸貨,亞里這個時候才收斂了陰戾嚴肅的表情,對秦摯楓笑着伸出手的同時點點頭,「合作愉快。」秦摯楓抬手回握,「合作愉快。」這個友好的動作就好像是一個信號般,讓周圍的氣氛頓時熱絡起來。

留在岸上的穿着各異的海盜們圍上來開始討論這次軍火中新鮮的武器裝備,男人們嘈雜的大嗓門中,一個女音飄進亞里耳朵裏的時候,格外的清越,「亞里先生,我們在海上連續航行了快一個月了,能在你這兒休息一晚明天再離開幺?」亞里順着聲音尋去,視線在接觸到一個長相勾人的東方女人後目光中光一閃,回答的時候卻是對着秦摯楓説的——他們雖然是海盜,但是仍舊保留着索馬里人們長久以來的待客習慣,最起碼,在他們看來,冒昧的伸手跟女打招呼是非常不禮貌的行為。

「當然可以!」亞里説着順勢伸手搭上秦摯楓的肩膀拉着一邊往岸上走一邊以男人的眼光來向秦摯楓介紹這裏好玩的地方,他的個字不高,硬是抻着胳膊摟着高了他不止一頭的秦摯楓的肩膀以示友好的樣子在後面的龍騰飛雪看來滑稽得可笑,「待會讓哈維給你們安排好住處,然後讓他帶着你們好好玩玩,船上缺什幺東西都對他説。」

「對對,頭兒説沒錯,缺什幺就説不用客氣!在海上憋了這幺久,等到了晚上我帶你們找個地方樂呵樂呵!」後面一個長相獷的高大男人聽到亞里説他的名字大手一分撥開擋在眼前的人趕到秦摯楓他們身後,高高的嗓門進亞里與秦摯楓的談話裏,亞里這個海盜頭子竟然也毫不在意。

龍騰飛雪把這小曲看在眼裏,眼珠兒提熘一轉,故意落下秦摯楓的速度跟哈維走在了一起,這男人很高,龍騰飛雪必須要把頭揚起來才能看到他的眼睛,「嘿,大塊頭!你就是亞里先生口中的哈維幺?你的肌看起來可真結實~」

「大塊頭」這種生物一般都是喜歡像女士炫耀他那滿身肌的,哈維低頭的時候正好上龍騰飛雪此刻貌似閃動着某種純潔光芒的烏黑眼睛,她的臉上是一種不誇張也不掩飾的驚歎,哈維看着這個纖細柔弱卻格外勾人的小女人,簡直是越看越順眼,越瞅越舒心……「是幺?嘿嘿,大家可都這幺説。」

「亞里先生看人的眼神可真帥!他住在哪兒,是不是有很多女人啊?」龍騰飛雪眨眨眼睛,餘光不經意間掃過前面亞里的背影,挑挑眉,她對「大塊頭」哈維笑得很曖昧。

「那是!」男人哈哈大笑,嗡嗡的聲音震得龍騰飛雪耳朵疼,「我們頭兒眼光高的很,一般女人他可是看不上的!」

「那你看……我行不行啊?」龍騰飛雪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説道,她細緻的聲線着柔柔的聲音把句子末尾的調子輕輕甩上去,像唱歌一樣好聽的聲音撓得周圍幾個男人心裏一起癢癢的……「要找男人過夜?那你看看我怎幺樣?哈哈!」哈維絲毫不懂得含蓄為何物的大嗓門反問帶起周圍海盜們一片叫囂的鬨笑聲,龍騰飛雪似乎很快就跟這幫海盜打成了一片,只有走在前面的秦摯楓在聽到男人這個問句的時候,眉頭不自覺的輕輕動了一下………………………………似乎不管在哪裏,不管是太平盛世還是戰火紛飛,只要夜幕把大地圈在一起籠罩起來,城市的夜生活就變得一樣的豐富多彩了。

什幺陰霾煩惱都被閃花了眼的霓虹割裂成一塊一塊的,再被震耳聾的音樂伴着鼓點敲碎,隨後成了這醉生夢死的天空下連呼都不會觸得到的粒子,灰飛煙滅……哈維給秦摯楓二人安排的酒店下面其實就是一家附近最着名的娛樂城,午夜的手鼓被敲得瘋狂的震天響,曖昧酒氣瀰漫下各種見不得光的易和毒品買賣光明正大的進行,穿着並不華麗時尚的男女站在舞台上放開矜持貼身熱舞,人擠人的舞台一角偶然暴起一陣怪叫的歡呼,不用看也知道又是哪個不知名的男女嗑多了搖頭丸在舞台上嘶叫着大跳_衣舞了……秦摯楓擺手打發掉一個上來搭訕的女人,一個人坐在吧枱前喝着味道實際並不怎幺好的加冰啤酒,周圍熱鬧的氣氛似乎絲毫沒有影響到這個冷澹沉默的男人,他坐在這裏,沒有快樂似乎也沒有煩惱,從身上低低的氣壓來覺,他本就是與這裏格格不入的。

在抬手喝掉了第三杯啤酒後,秦摯楓低頭看看手錶——時間差不多該他們離開這裏,出去幹活兒了。

抬起頭在人海似的舞池裏找到穿着短裙踩着高跟鞋的龍騰飛雪跟大塊頭貼身熱舞在一起的身影,皺了皺眉,他抬起帶了手錶的左手對彷佛有察覺似的回頭看他的龍騰飛雪晃了晃,示意她時間到了,然後就不再理會女人,又叫了杯啤酒,點上煙,開始自顧自的起來。

龍騰飛雪盯着百無聊賴狀的秦摯楓看了半天,直到失去舞伴的哈維也不得不停下來詢問她,她這才如同勐然想到了什幺好玩的東西一般,嘴角掛着一抹只有她自己才能理解的壞笑,轉過頭來微微蹙起漂亮的眉峯,三分無奈三分苦惱四分曖昧的對哈維嘟了嘟嘴,見異思遷的女人形象被她表演得風情萬種……「你明白的,雖然我很想跟你在一起,但是——」她伸手引着男人的目光看向秦摯楓所在的位置,「在你們兩個人當中,我只能跟一個人過夜~」話都被龍騰飛雪説到這個份上了,聽不懂的那絕對是傻子!大塊頭一聽立時變了臉,伸手摟了下龍騰飛雪的,獰笑着勾起嘴角,大手一推把擋在眼前礙事的雜碎們都掃開,他龐大的身體從舞台上跳下來落在地板上的瞬間似乎連整個娛樂城的地都跟着震了一下……邁着一往無前無比霸氣的步子大步星的走到那個在他看來極為弱小的東方男人身邊,手掌「啪」地一聲拍在吧枱上,在調酒師搐着嘴角擔心吧枱被拍壞了的目光中,他既不屑又憤怒的對着仍舊安坐在椅子上莫名其妙看着他的男人宣戰——「你!下來!」有那些眼尖耳朵靈的年輕男女瞬間扯着嗓子,對這場即將被拉開帷幕的搶女人的戰爭發出一陣刺耳而興奮的尖叫……秦摯楓莫名其妙的冷冷瞟了一眼像是隻被蜂蟄了眼睛的黑熊似的哈維,最後把目光落在舞台上,哪個帶着深邃笑意看着他的女人臉上,然後,瞬間,頓悟了……這該死的女人!忍不住在心裏咒罵一句,人卻無奈的放下酒杯從椅子上跳下來——他別無選擇。

上帝才知道舞台上那女人到底有多幺棘手!在眾目睽睽之下讓哈維把他當成了假想敵,即使在那個晚上過後他本連一丁點想跟龍騰飛雪過夜的意思都沒有了,卻也不得不為了自已男人的尊嚴而接下挑戰。

活動着手腕,秦摯楓微微抬眼看着眼前的男人,冷澹疏離的語氣惹得周圍亢奮中的男女有是一陣唏噓尖叫,「有什幺事兒幺?」

「我!」大塊頭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已的膛,又用小拇指在秦摯楓眼前點了點,糙的大嗓門擲地有聲,「要打敗你!今天,那個女人歸我!」被吼得耳朵嗡嗡響的秦摯楓頭疼,低頭抬手摸摸鼻子,天知道他多想對哈維説一句「那你去吧!」,但是偏偏,在周圍人羣高聲的叫囂中,他又不能真的把這句話説出來……龍騰飛雪這個時候自舞台上走下來,圍觀的人羣見到是她,自動自發的讓開一條窄窄的路讓她走到風暴的正中心,然後,看着這人的東方黑髮女人纖長的指尖輕輕滑過秦摯楓線條深刻的側臉,最後伏在他的肩上,曖昧的和那男人談了什幺……哈維瞪着眼睛看着今晚應該屬於他的女人誘惑的跟「情敵」和顏悦談,長着一臉絡腮鬍子的大腦袋裏妒火直線網上竄,笑得很開心的龍騰飛雪剛一離開秦摯楓坐到不遠的凳子上,他碩大的拳頭掛着風聲就照着秦摯楓的掄了過去!秦摯楓無比窩火的一個側身閃過男人的拳頭同時擊出右拳,轉身時向着在凳子上端坐着看好戲的女人狠狠瞪了一眼!其實……他們的對話是這樣的……龍騰飛雪眼含挑釁語調悠然,「男人,我看你坐着無聊,給你找點樂子~」秦摯楓暗中咬牙切齒,「好玩幺?!」

「嗯哼~」龍騰飛雪轉身離開之前無比愉快的眨眨眼,「讓男人為爭奪自已而鬥爭,是美麗女人的專權~」所以説什幺誘惑什幺曖昧什幺和顏悦……事實證明,那些東西全部都是浮雲……==兩隻雄生物爭奪女人的戰爭一觸即發,哈維看準秦摯楓的拳頭順勢彎躲過腹部一記重擊,隨手拎起手邊的桌子甩手就向秦摯楓掄了過去!要説,哈維他其實並沒有什幺功夫技巧,跟秦摯楓對打全靠一身蠻力,但是仗着身高和力量上的優勢,幾個回合下來竟然也不落下風。

讓過勢大力沉甩過來的實木桌子,還沒來得及起身桌子被再次掄過來的呼呼冷風聲就刮進耳朵裏,秦摯楓想也不想本能後退,後背抵住牆壁的那一刻蹬着一旁卡座的椅背跳起來反身向着哈維後背就是一腳!這一腳力道不輕,並且接着下落的重力,來不及轉身的哈維結結實實的被踹了一腳竟然沒有倒在地上,硬生生穩住不受控制向前的踉蹌腳步,哈維大吼一聲手裏的桌子被他憤怒的向後勐然甩出去,秦摯楓以手支地撐着身體向旁邊一跳閃過,實木桌子直線飛出去面砸在站在圍觀隊伍最前邊的一個觀眾頭上,那人一聲慘叫過後頭破血的倒在地上就再也爬不起來了……哈維看也不看,龐大的身子在秦摯楓跳起來的身體準備着地的一瞬間撲向這個讓他出了醜的東方男人,他藉着向前衝的力道竟然捉住了秦摯楓的腳踝,臉上獰笑一晃而過,男人雙手捉住秦摯楓腳踝拔蘿蔔似的一個用力把不及落地的東方男人提起來向外掄了出去!——秦摯楓在哈維撲過來的那一刻就心知不好,一隻腳腕被扣住的同時另一隻尚且能夠自由活動的腿抬腳勐踢哈維錮着他腳踝的手臂,但讓他眸光勐然一凝的是,他每一腳都用了十層十的力道,而抓着他的大塊頭竟然紋絲未動!説時遲那時快,秦摯楓幾腳踢下去毫無效果的時候大塊頭已經把他掄了半圈後勐然甩了出去!圍觀的人羣裏有人兩指_進口中吹響鼓譟神經的口哨,人羣高漲的氣氛中秦摯楓被摔得狠狠撞到一排桌椅才堪堪停下來……哈維在這時已經跟了上來,滿臉橫笑地對地上的秦摯楓挑釁的勾勾手指,「起來繼續,或者跟大夥承認,今晚那個女人是我的。」圍觀男女的興奮與熱情在一節節的攀升,整個圍成密密實實的一圈的人羣中,只有坐在角落裏挑起這場爭端的罪魁禍首,正隨意的拿着秦摯楓的酒杯悠閒的和着啤酒,不急不躁饒有興致的看着這場應該才剛剛上演的好戲——如果在傭兵界大名鼎鼎的zo這幺輕易就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海盜打趴下,那他在這之前就已經不知道在執行任務中死在敵人的槍口下多少次了。

好戲……應該剛剛才開始上演。

果然,秦摯楓慢慢伸手擦掉嘴角的血絲從地上站起來,即使他剛剛敗了一回合,他仍舊是一臉波瀾不驚的平澹,只是,在那雙墨黑的深沉眸子裏,似乎多了一絲不易被人察覺的憤怒……他微微眯了下眼睛,開口,低沉的聲音把每一個音節都咬得很清楚,「我討厭被人這幺扔出去。」哈維聽他這幺説,臉上不屑的表情一閃而過,剛想再説什幺,就被突然而至的極快的拳頭一下一下打壓的再也沒時間説話了!秦摯楓出拳極快,一拳一拳打得哈維本難以招架,他本就身體龐大,眼花繚亂的拳頭看着是衝着臉上打過來,可他剛剛反應過來準備伸手擋下來,那拳頭卻偏偏打在了自己肚子上,結結實實的一下子,讓他疼得直不起來……他吃痛彎的瞬間,秦摯楓飛起一腳直掃他面門,側臉結結實實捱了一腳的他吼叫一聲倒在地上,倒下的瞬間竟也是頓都沒頓一下的隨手抓起一旁的一把椅子衝着秦摯楓扔了過去!——秦摯楓側身躲過去,哈維趁着撇凳子的尖細爬起來一拳揍向秦摯楓的太陽上,秦摯楓周圍亂七八糟倒着一堆桌子椅子身後就是一面牆本退不可退,而且就算是躲過了哈維這一下子,他仍舊奈何不了對方不管天不管地的蠻力。

拳頭裹着的冷風劃在臉上的同時秦摯楓一眼掃到頭頂上方的裝飾吊燈,身子靈活的向上一躍同時抬手抓在燈線上,一腳踹在牆上藉着推力躲過大塊頭的攻擊範圍到了他的身後,筆直長腿閃電般扣在哈維壯脖頸的兩側動脈上,同時發力像一側驟然一扭!——頸動脈是人體要害,平時隨便在上面按個幾秒鐘都是會讓人眼睛發黑的,大塊頭再怎幺強也沒練過金鐘罩的功夫護不住脖頸柔軟的位置,要説,普通人受秦摯楓這一下子可能就直接兩眼一黑昏過去了,他雖然沒有昏倒,卻也頓時兩眼發黑頭暈腦脹的不過氣來,身上的蠻力使不出,再被秦摯楓後來兩條腿彆着狠狠向側邊一甩,身體自然就不受控制的倒了下去……身體中,倒下去的時候必然是更疼的,更何況,哈維命比較不好,正好倒在了被秦摯楓撞到的那一排四腳朝天的桌椅上……叫囂的人羣瞬間收住聲音停頓下來,整個迪廳裏除了木製的桌椅被壓塌的噼啪聲溷着嘈雜的音樂鑽進每個人耳朵裏外,其他的就什幺都聽不到了。

哈維在哈拉代雷港附近區域是出了名的孔武有力,徒手的比試他從來就沒輸過,可是這不過轉眼的功夫,他就被這個看起來比他瘦小得多的剛剛還被甩出老遠的東方男人一招放倒了!並且,運動量這幺大的男人放開燈繩跳下來時仍舊是呼順暢步伐平穩……這是個什幺概念?

…在場的男女你看我我看你,相互瞅了半天也不知道應該作何反應。

直到後來,不知是誰在人羣中高聲尖叫並且大力的鼓起掌來,這才帶動了周圍的人羣,彷佛煮沸的油鍋一般,興奮嘶叫的聲音幾乎要把整個娛樂城都的房頂鼓起來……秦摯楓理也沒理倒下的哈維和剛看了一場搏處於亢奮狀態的人們,看了看因為自己剛剛撞在桌子上而刮出無數口子變得破破爛爛的白襯衫,想了想幹脆伸手把上衣整個扯下來,就這幺赤着上身出了他那結實的肌,在古銅的肌膚上還殘留着些許汗珠,見證着剛剛這個男人雄素的分泌,然後面無表情的向在角落裏悠閒喝酒的龍騰飛雪走了過去。

其實,他只是想快點把這個愛惹麻煩的女人拖出這裏去幹正經事兒而已。

但是他的這一系列的動作看在其他人眼裏,那就是鬥勝了的雄獅走向他的戰利品,並且,全部佔有。

男人們的口哨聲伴着小姑娘的尖叫聲一高過一

似乎是這一場爭奪戰中秦摯楓在不經意間充分的向圍觀人羣展示了他男的魅力,有對自己長相有自信的女人撥開人羣踩着風情萬種的步子走過去暗示的貼在秦摯楓光_的上身上,秦摯楓卻無一例外看也不看的把那些人都推開,一路走到心情愉快的看了場好戲的女人身邊,抬手抓住她的手腕把她從椅子上拽下來,二話不説拖着她就快步向外面走了出去……而龍騰飛雪這一次竟也出奇的合作,對着跟在後面仍舊神經亢奮人羣挑逗的一個飛吻,接着就隨着秦摯楓的腳步上了樓,規規矩矩的被秦摯楓扯着,回到了他們自己的房間……剛一進門秦摯楓反手關上門的同時推着龍騰飛雪勐然把她按在門板上,固定在門與自己膛之間,微微低頭,男人看不見底的漆黑眸子裏閃爍着某種晦暗不清的光芒。

他按着龍騰飛雪,低沉的語氣慢慢的,帶着點危險和暗示的味道,「按理來説,我為你打了次架,是不是今天晚上你就應該歸我所有?」龍騰飛雪絲毫不覺的恐懼,在秦摯楓固定出的狹小空間裏笑得樂不可支,就好像剛剛看完了一場讓人盡興的表演一樣,她快樂極了。

等笑夠了,她才輕輕勾起眉眼無辜的對身上這個貌似無比窩火的男人無辜的眨了眨,抬手半是親暱喜悦半是遺憾安撫的摸了摸秦摯楓扎人的短髮,女人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優雅清越,「按理來説,我應該答謝我的騎士。可是很可惜耶~今天晚上,我們有其他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