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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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當初的保王黨貴族為主,邦國代表中安格爾邦國的艾德蒙將軍與科雅邦國的代表也鼓起了掌,隨着一些中部和南部的小邦國也鼓起了掌。
大領主和較大的邦國僵坐在鼓掌的人羣之中。
他們臉鐵青,既不怒斥,也不贊同。
“為了信仰,乾杯!”國王笑着,高高地舉起了黃金酒杯,向在座的所有人一敬。然後將酒一飲而盡。
鼓掌的人舉杯,齊聲高喊:“為了信仰,乾杯。”在歡呼聲中,國王面帶微笑,垂眼看着自己空了的酒杯——為了信仰乾杯!乾杯吧!
酒盞剛剛落下,國王又拍了拍手,當初在榮光會議上主持開始儀式的老法官站了起來,他手中捧着一份條例書。
“既然我們意識到了錯誤,那就不能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國王輕描淡寫地説道,他對領主們教士們鐵青的臉視而不見,“為了彌補我們的過失,王室御前會議擬定了這麼一份草案。”一羣身着黑衣的法官在侍從的引領下,走進了大廳中,將一份份擬定的條例文件分發了下去。
《限制煉獄信條與聖職授職條例》看到草案的名字,角落中的艾德蒙將軍眼角瞬間跳了一下,一瞬間他覺得握在手中的不是一份文書,而是一把刀劍。
一場沒有硝煙,卻也同樣危險的戰爭。
他緩緩地深呼,終於明白了國王想要用白金漢公爵的這場葬禮來做什麼——這哪是葬禮啊!這分明是宣戰!
這份條例就是第一聲號角。
面對聖廷的權威,國王終於撕扯下了表面那張和氣的假象,將所有爭鋒相對第一個擺到了牌桌上。他選擇以安尼爾院長這位被驅逐出聖城的“聖潔派”領袖為棋,開始挑戰教皇的權威。
該説他瘋了還是該説他無畏?
連先前鼓掌的貴族們看到這份文件之後,臉驟變,霍然抬頭去看坐在王座之上的國王。其餘的教士,領主,邦國代表的反應更大,不少人直接就站起了身,想要説些什麼。
然而就在他們剛剛站起身的時候,從大廳的門口傳來了沉重的馬蹄聲。
嗒、嗒、嗒。
戰馬鐵蹄落到岩石地板上的聲音低沉有力,帶着令人心生不安的肅殺。
一匹戰馬,一名騎士出現在了宴會大廳的入口處。
騎士的背後是沉沉的暗夜,輝煌的燭火落到他披掛的鐵甲上。騎士帶着冰冷的鐵手套,間配掛着長劍。他一手拉着繮繩,一手端着頭盔,半長的銀髮束在腦後,冰藍的眼眸沉靜得像一刃寒鋒。
約翰將軍。
他來了。
今天是白金漢公爵的葬禮,也是他正式成為國王捍衞者的典禮。
他在反對者們站起身,暗洶湧的這一刻,踏進了宴會的大廳。
邦國的代表們從約翰將軍踏進大廳的那一刻起,就停下了談。站起身的那些人互相換着目光。邊境的領主們緩緩地坐直了身,貴族夫人和小姐們預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有些緊張又有些期待地將目光在約翰將軍和宴會上的其他騎士身上來回移動。
國王舉起酒杯,對自己的堂兄高高地舉杯。
內務總管高聲向宴會上的所有人宣佈——國王的捍衞者,約翰將軍到了。
約翰將軍在所有的目光下抬手握拳,叩擊心臟。
鐵甲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以騎士的榮耀起誓,我將以我的生命捍衞陛下的尊嚴和權威。”約翰將軍的聲音低沉有力,他注視着在王座上對自己舉杯的國王。
“終我一生,皆以捍衞者的職責和榮譽為己任。所有不擁護陛下的人,我將以利劍懲戒,將以鐵騎踐踏。”
“現在——”約翰將軍摘下了自己的鐵手套,將它扔到地上。
“我向在座所有陛下的反對者,發起挑戰!”鐵手套鏘然落地。
燭火搖曳,火光通明,落到了年輕的約翰將軍身上——他已經繼承了父親的公爵爵位,如今他也要繼承白金漢公爵的“捍衞者”之職。
第一位反對條例的騎士從宴會席上站起身,走了出來。他撿起了被約翰將軍拋擲在地的鐵手套:“請。”這是中世紀。
這是騎士的時代。
在所有觥籌錯的優雅禮儀之下,掩蓋的是最野蠻的原始暴力衝動。鮮血和鎧甲,長劍與決鬥,才是這個時代被尊崇的,最高貴的裁決方式——以一方的榮耀,一方的死亡為代價。領主們無法從神學上擊潰安尼爾院長,但是他們能夠在決鬥場上擊潰國王的捍衞者。
那便意味着國王今天的謀劃將失敗——沒有人會信賴一位未擁有絕對武力的國王!
此時此刻,約翰將軍就象徵着國王本人。
國王將榮譽到了他的手中。
薔薇家族從來不忌憚血腥,決鬥場就設在大廳之前的廣場上。早已經準備好的火把被一一點燃,火焰圈出了一個決鬥的圓圈。
司儀開始報出決鬥雙方的騎士:“薔薇家族,國王的捍衞者!約翰將軍!”約翰將軍縱馬前行,他背後披着的猩紅披風翻卷着,國王的親衞兵們自發地為他高高地舉起了薔薇王旗。白金漢公爵的舊部們高聲呼和。他出了間的長劍,這一次的決鬥場所相對於馬上比武要小許多,雙方不會使用騎槍,而以更危險的近戰決鬥。
“德克邦國,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