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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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後萊西千年的王宮在烈火中印出了輝煌的影子——一個虛榮的繁華正在被赤火焚燒。

“查理攻下亞賽利之後，發現自己得到的是一座被焚燬的王宮，會然大怒吧？”以費裏三世為首的這支軍隊從城堡的北門中出去，朝東北方向前行。在馬上，費裏三世與卡爾將軍笑談。

卡爾將軍沒法判斷出自己這位曾經的學生到底在想什麼，他只好微微欠了欠身:“陛下，您認為他們真的可靠嗎？”卡爾將軍指的是費裏三世與之合作的那羣聖廷的人。

費裏三世臉上的笑容斂去了。

他冷哼一聲:“豺狼和毒蛇的區別而已，沒有什麼值得信賴的。”

“那我們……？”卡爾將軍不無擔憂地説道。

他們放火燒了王宮，在深夜帶着最鋭的部隊離開了萊西首都，這等於將整個國家拱手相讓給查理，給聖廷。而他們此行的目的是，前往東北寒冷地區，那裏有一片屬於費裏三世本人的附屬領地。

那裏猶如羅格朗的安格爾邦國，一樣地形險惡易守難攻。

“只要是有人在的地方，就絕對不會是用一個聲音。”費裏三世淡淡地説，“教皇的寶座在聖徒的世界裏，不也是至高無上的王座？眾僕之僕，世界之王……這樣的寶座，誰不想要？因它而死的人，比起世俗的王座，要來得多得多吧？”越輝煌的王座下，白骨與鮮血越多。

教皇之位的選拔烈程度絕對不遜於世俗的君主。單就距離如今最近的三百年間，死於暗殺和其他種種原因的教皇就足有六位。在聖廷之內同樣存在着不同的神學體系，教皇如今意圖建國的行動，固然得到了整個聖廷的大致支持，權威炙炙，但這不代表所有人都會希望事情如教皇希望的那般發展。

如今的聖廷就好似一輛動起來的鋼鐵戰車，教皇尤提安驅逐着這輛鐵戰車碾壓過大地，但是在車輪的陰影中，無數東西正在醖釀，所有人都加入了這場混亂的大洪。

“羅格朗現在怎麼樣了？”費裏三世問，他知道卡爾將軍前幾天剛剛收到了來自羅格朗的密信。

“白金漢公爵戰死的影響已經完全被普爾蘭的勝利壓下去了，只要他能夠攻打下博馬裏城堡，羅格朗的叛亂就結束了。”卡爾將軍回答。

費裏三世聞言:“希望他能夠順利。”他們是會螳臂擋車，還是會被鐵輪碾壓成灰？

…

…………………羅格朗，博馬裏城堡。

城堡的外部防禦工事裏，所有巴爾波邦國的守衞兵都各司其職。巴爾波邦國的禿鷹將軍站在萊西河中心的黑石要上，從高處眺望河對岸的羅格朗軍隊駐地。

這幾天，反叛軍首領紐卡那邦國國王，蘭托夫特的脾氣開始顯得有些急躁了，禿鷹將軍冷眼旁觀，覺得他像是有什麼原本以為十拿九穩的計劃失敗了。

而在今天早上，蘭托夫特遣人送來了死守的命令。

接到這個命令的時候，禿鷹將軍不由得下意識想起了那天，以箭進要中的那封信。這幾天，禿鷹將軍一直在反覆琢磨着那封信。

他遲遲拿不定主意。

就在此時，刺耳的示警號角聲傳遍了整個要。

禿鷹將軍心中一驚，立刻從箭孔向外眺望。

只見這幾天一直按兵不動的羅格朗軍隊忽然拔營前行，一支臨時伐木造起來的小船隊被推進了河中。船上的士兵們個個穿着鮮紅的罩衣，顯然是羅格朗的先鋒軍隊。

這幾天，羅格朗的士兵一直在就近伐木，其餘的就是一些看似小打小鬧的試探行為。希恩將軍還數次派出一支用配有斧頭的隊伍幾次去到萊西和中，冒着頭頂的箭雨去砍反叛軍在水中打下的木樁。

幾次行動皆沒有什麼成果。

禿鷹將軍因此也稍微放鬆了一些警惕。

結果今天，毫無預兆地，羅格朗開始攻打要了！

乘坐竹筏的先鋒船隊順着水迅速接近那一排排豎起的木樁，弓箭手們向前幾次一樣，在高大的黑石要塔樓上從箭孔中向這些士兵齊，箭像暴雨一樣籠罩向那一支船隊。但出乎意料地，這支船隊並不貼近要和那些木樁。

在距離木樁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舉着盾牌的士兵們，他們迅速地將木筏上載着的一堆堆樹枝和乾草扔進了水中。湍急的水帶着這些雜物直衝而下，樹枝和乾草很快地就被水中緊密排列的木樁攔下了。

“他們在幹什麼？”就在禿鷹將軍一頭霧水的時候，只見在箭雨中，士兵們從船上抬起了一個個木桶，協力將木桶中盛放的東西倒進了河水中。那些被傾倒出來的體漂浮在水面上，很快地就被攜裹着衝到了木樁拉成的防禦線之前。

直到這時，禿鷹將軍才明白士兵們先前拋下的樹枝和乾草是幹什麼用的。

只見他們隨後倒下的那一桶桶體被樹枝和乾草攔在了木樁防線之前，沒有被湍急的萊西河水沖走。

一種不好的預湧了下來，禿鷹將軍立刻下令全力殺那支先鋒船隊。

萊西河中的竹筏船上，一名名士兵將被火點燃的箭出。

火箭落到木樁前被樹枝和乾草阻攔下來的那層層不明體上，禿鷹將軍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見火焰在水面上燃燒了起來。

在河的對岸，希恩將軍正指揮着士兵準備好早已經搭建成的浮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