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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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覃桉沒説話,但保持傾聽的狀態。
“好像……您和上班時候的樣子,完全不同。”遊嶼思索道,在急診的薄醫生擁有無限耐心,對每個病人都面帶微笑,温柔地就像是所有女生都會愛上的那種優質男人。
薄覃桉把鑰匙放進遊嶼的口袋,“你呢?”
“我?”
“你對你的小女朋友也很熱情。”
“啊……”遊嶼被堵得一句話都説不出,猛地記起他好像很久都沒和莊菲菲打電話,也不知道莊菲菲自從醫院看過他後過得怎麼樣。
莊菲菲是遊嶼現任女朋友,也是學校男生公認的校花,在遊嶼住院時來過一次,哭得稀里嘩啦梨花帶雨,遊嶼看着覺得丟人,連忙哄着她回學校。莊菲菲捂臉低頭離開時,正好被薄覃桉觀賞全程。
“她是校花。”遊嶼説。
對校花當然要百倍熱情。
“高中早戀,不利於學習。”薄覃桉揹着遊嶼,還在遊嶼家門口站着。
“我是藝術生,尋找藝術。”遊嶼越説越沒底氣,最後下巴放在薄覃桉肩膀上説:“薄醫生,我覺得,我們還是保持醫患關係比較好。”薄覃桉抬腳下第一個台階,“你和邵意是同學,你可以和傅刑一起叫我薄叔叔,如果不見外,可以去掉姓。”第八章遊嶼不回答,下巴離開薄覃桉的肩膀,而後用手虛虛按住他的肩頭,“薄醫生,我們該下去了。”傅刑見薄覃桉揹着遊嶼下來,一拍腦門道:“小嶼的輪椅!”
“怪不得剛剛下樓總覺得缺了什麼!”薄邵意附和道,“我上去拿輪椅。”二人從遊嶼這裏獲得鑰匙上樓,遊嶼則被薄覃桉放在車後座。薄覃桉的車寬敞,遊嶼完全伸展雙腿都沒問題,但仔細看他是調過座椅舒適度的,遊嶼的部能夠完全受力。
“你的一年會偶爾疼幾次。”薄覃桉道。
“椎側彎,不過不嚴重。”他又説,“但沒法矯正,長時間坐着畫畫,姿勢不正確,這些會隨着年齡的增長而越來越明顯。”聽到這,遊嶼不免覺得好笑,“薄醫生遇到病人都會對着病人背病歷嗎?”
“你從樓上摔下來,如果折的是,你可能就不會像現在過得這麼自在。”我倒願意我折的是
,遊嶼心裏這麼想,面對薄覃桉時卻閉上眼表
出不想再繼續
談的情緒。
薄邵意家住在本市郊區有名的富人區內,家中只有他和薄覃桉兩個人,平時薄邵意住在靠近學校的短租房內,放假便回家住。
車內放着不知名音樂家的鋼琴曲,薄邵意坐在前座早在行駛中遇上的第二個紅綠燈時睡過去,腦袋靠在安全帶上,這樣在車上睡着其實很不舒服,甚至説是對頸椎的摧殘,但薄邵意仍舊睡得很死。
傅刑低頭打開手機備忘錄朝裏頭打字,打好後裝作看到什麼有趣的事,將手機屏幕對準遊嶼。
傅刑:薄醫生一個從海外剛回來的醫生就住富人區,是不是……
沒説出來的話,被他打了省略號。
遊嶼抬起手指刪掉他那留個省略號,然後將鍵盤切換到九鍵,倒不是因為他習慣九鍵,而是手指打字用二十六鍵實在不是什麼好主意。
遊嶼:國家馬上就要消滅貧困進入全面小康,進入小康後,你我都要被消滅。
傅刑:……
“明天記得幫我帶畫紙。”遊嶼忽然説。
“我記得上一疊也沒買多久,又用完了嗎?”傅刑愣了下,還誇張地用手比了個厚度,“這麼快?你畫畫速度怎麼一年比一年快?”遊嶼今早上才發現素描紙只剩下兩張,以往他都會在剩下兩袋的時候去書畫店補貨,但現在腿腳不便,書畫店又在學校附近,任務自然而然落在傅刑身上。
“總見你消耗,不見畫,畫呢?”傅刑攤手。
“撕了。”傅刑頗為同情道,“阿姨還是這麼能辣手棘畫。”
“畫?”駕駛中的薄覃桉忽然出聲,傅刑話匣子打開本合不上,他一拍大腿遺憾道:“薄叔叔,我們小嶼畫畫特別刻苦,就像我們年級學習第一的那個物理學霸一樣,無時不刻學物理,簡直就是物理界冉冉升起的一顆新星。”
“如果把他比作未來諾貝爾獲獎熱門人選,我們小嶼就是未來齊白石!”遊嶼皺眉,打斷傅刑,“你知道齊白石畫什麼嗎?”
“齊白石畫蝦,小學我就知道。”該説傅刑沒腦子,還是説他實在是太有腦子,遊嶼後半句“我要畫也是油畫”本沒機會講。
薄覃桉單手把方向盤,他那邊的車窗開着,白襯衫挽至小臂中央,每個褶子都整齊平展,他將手肘放在窗邊道:“雖然我沒學過畫畫,但上大學的時候老師讓我們每天畫一張人體器官圖,每次畫都要花大概兩三個小時。”
“後來能生巧,最快速度也需要一個半小時。”薄覃桉問,“遊嶼,一天二十四小時,畫畫在生活的比重是多少?”這好像是遊嶼第一次聽薄覃桉在極其輕鬆的環境中,不那麼壓着嗓子説話。醫院工作環境豐富,導致許多醫生在上崗前都換上一副老成的面龐以及語調,説白了就是需要病人相信他們。一個多醫生無論專業上多過硬,病人們首先相信的都是他們表
出來的穩重成
。
換而言之,就算醫生成為主治,如果天生娃娃臉,病人可能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