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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簍子,我可奉陪不起。
我剛一轉身,就見塗曉峯站在一桌酒席旁衝我擺手,招呼我過去和他會和。我一走過去,就看到塗曉峯的父親和楊元慶的父親同喬黑子坐在一起,看來我和喬黑子的這場酒官司一定躲不開。
果然,有塗父和楊父兩位老爺子的面子,喬黑子不得不給。再加上塗曉峯站在一旁巧舌如簧,直説的石人點頭、游魚出聽,喬黑子那張見了我就一直繃着的黑臉終於勉強綻開了笑顏。
“曉峯,你知道喬叔這人一向也是講義氣重情,都這麼大歲數了,這張黑臉也得要啊。不是我愛記仇,被一個後生小輩當眾打臉,你讓我這老臉往哪裏擱啊。
但人活臉、樹活皮,所以喬叔心裏一直窩着這口氣出不來??”
“喬叔,您老這麼大歲數了,還那麼想不開。想當初,您不也是十分看好我們小偉,準備將令愛許配給他嘛。不就是因為胡冰家的那點不值錢的家底,您老就和小偉槓上了,值得嗎?依我看,冤家宜解不宜結,今天藉着我們公司重新開張的大喜之,你就和小偉喝杯和解酒,把這個樑子輕輕揭過。大家和氣生財,指不定
後能互相有個照應,不是嗎?來,小偉,你在喬叔面前是晚輩,你要敬老爺子一杯酒。”我心裏本來對喬黑子這個老傢伙很不滿,但知道今天自己不表個態,在這些好心人的攛掇下,是過不了這關。因此我拿過酒瓶,先給喬黑子的酒杯斟滿酒,然後才給自己的酒杯倒滿。
我沒有先敬喬黑子酒,而是一仰脖自己先幹了三杯,然後又給自己的杯子倒滿酒才説道:“喬叔,我先自罰了三杯,作為我對您的賠罪。現在我再敬您一杯,作為小輩對老前輩的表示的敬意,祝老爺子身體康泰、笑口常開。”我這一舉動,應該不屬意料之外,但也博得塗父、楊父和塗曉峯的喝彩。
塗父道:“小偉好樣的,果然誠意十足。老喬啊,你就得饒人處且饒人,喝了小偉的這杯敬酒吧。常言道以和為貴,咱們作為長輩就不要和晚輩計較太多了。”喬黑子也聽勸,見此情形也是滿臉堆歡,和我碰杯喝下了這杯和解酒。
第九章霸王酒這時候,宴會進行了將近一個鐘頭,宴會廳的場面已經有些混亂,很多人都在舉着酒杯、提留着酒瓶在轉桌敬酒。難得這樣一個不花錢、不費力就可以結識貴人、疏通關係的場合,場內的眾人,大概除了酒店忙裏忙外的服務生,我琢磨着沒有一個人會放棄這個機會。
我喝了不少酒,足有7、8兩的樣子,一時覺有些不勝酒力,就趁大家不注意,偷偷溜出了宴會廳。在廳外一個極為不惹眼的角落裏,我看到兩張沙發椅,就揮手招呼過來一名服務生,給我倒了一杯白開水。然後我從襯衫頭裏摸出一顆氨基酸片,和着白開水下了肚。
據説此藥解酒效果不次於海王金樽,喝了後,還能對付半斤白酒沒問題。
我坐到沙發裏,開始閉目養神,但是腦子還在運轉,思考着今天酒桌上遇到的人和事。剛才通過那杯和解酒,我和喬黑子表面上化解了一場恩怨,至於他心裏的真實想法如何,我就不得而知。總之有塗曉峯父子的庇護,我猜喬黑子他還真不敢對我怎樣。何況我常駐寧波,不怎麼回杭州。即使喬黑子想時常算計我,但總不會那麼得心應手吧。
正當我思緒縹緲之際,忽然我貼身褲兜裏的手機乍然響起。我猜應該是塗曉峯打手機找我,但是掏出手機一看,卻是酒吧女歌手章逸凡的來電。通話一接通,手機裏立刻傳來了章逸凡甜糯有些發嗲的語音。
“喂,偉哥嘛?怎麼和我想起來玩失蹤的小把戲,難道你是不喜歡人家了?將近半個月沒和你見面了,人家想你了。”
“怎麼會啊!是我最近比較忙,也不在杭州,所以不能經常去你那裏捧場。”
“那你去了哪裏?人家找你去。”
“我啊,總之不在杭州,是在外地。你來這裏也不方便,畢竟你是在杭州謀生活。”
“人家只是一個唱歌的,去哪裏不能唱歌養活自己。
我看你不敢告訴人家你待的地方,一定是怕我去找你,壞了你和其他人的好事。對不對?”
“你想哪裏去了!我沒有什麼情人,到現在還是孤家寡人,這我告訴過你。”
“像你這樣的鑽石王老五,一表人才,年少??不,年輕有為。到了這個年紀不結婚,一定是連花叢,不願意過早承擔家庭的責任,一心貪玩而已??”
“你越説越不靠譜了,我是那樣的人嗎?”
“那你是什麼人?給你三個選擇,你選一個作答。
a、花心男;b、痴心漢、c以上兩者都不是。”
“我??我選c吧。”
“哈哈哈,我早就猜到你會選c。那我給你透一個小秘密吧,這個題還有後續解讀答案。選擇花心男是自戀狂,選擇痴心漢是偽君子,選擇c呢,就是一個真正的花心男。哈哈哈哈??”
“這樣啊,那你認為我就是花心男了?”
“花心男怎麼了?那是有魅力有實力的綜合體現。
你知道有多少女孩子為花心男痴心落淚嗎?”
“哦,這麼説你也喜歡花心男?”
“那你承認你是花心男嗎?”
“承認如何,不承認又如何?”
“不需要你承認,我也知道你是花心男。”
“這麼肯定?”正當我和章逸凡在通話裏聊得歡實的時候,忽然我的助理小陳急急匆匆地找了過來:“賀總,原來您躲在這裏打電話啊,塗總急着找您。我打您的電話一直佔線,到處找您找不到,把我險些急死!您趕快説完去大廳吧。”我一看小陳着急的模樣,就心知有事。急忙和章逸凡道別,然後壓了電話,就隨小陳直奔宴會廳。
進去找到塗曉峯之後,我才知道是一些杭州來的高官和寧波市的領導要提前離席,因此塗曉峯招呼我和楊元慶一起外出相送。我們哥仨親自將這幫人送到門口,看着他們逐一上了車之後,還站在原地揮手致意。
正當我們要返回時,劉魏華和李傑民也一同離席走出酒店,因此我們又耽擱了七八分鐘,直至把這兩位寧波市公安局的頭腦人物送走。
返回時的路上,我心裏還琢磨着為什麼不見莊雲升退席,難道這個傢伙真的在等我陪他喝酒嗎?照理説,他和塗曉峯、楊元慶比較絡,和我
情不深,也用不着非要和我這麼親熱啊。況且兩位寧波市公安局的頭腦人物離席了,他一個南港區分局的副局長,還
股死沉地坐着不相從離開,頗有些違和
。
因此我隨口問了塗曉峯一句:“曉峯,這個莊雲升是不是有什麼來頭?覺他似乎很有底氣。”塗曉峯噗嗤一樂道:“那是的。他的父親倒也平常,但是他有一個大爺厲害,是浙江省的副省級幹部,位高權重啊。也就是他個人有些
病,才在寧波市南港區分局混了一個副局長。他是軍人出身,也有頭腦,就是在酒
財氣上有短板,所以才不能白
飛昇,需要慢慢熬一熬。”原來如此,怪不得這個傢伙這樣做大,而且還好酒貪杯。
我中途去了一遭衞生間,耽擱了七八分鐘。等到我回到宴會廳時,發現人散了一大半。大概是因為那些官場上的頭頭腦腦走了,這幫人也就失去了喝酒攀的興趣。抬臂看手錶,發現已經是下午兩點半左右,難怪人少了許多,但仍舊有近百號人在抵死鏖戰在酒桌前。
我往莊雲升所坐的那桌一瞅,發現桌上已經空無一人,心中大欣
——這廝還算是識相,躲得
早的。
我再四處踅摸塗曉峯、楊元慶二人,發現也沒了蹤影。
心中正在納悶之時,褲兜裏的手機再次響起。
掏出手機一看,這回是塗曉峯給我打來的。原來是塗曉峯招呼我去大廳的“黃山廳”雅間裏,繼續陪莊雲升喝酒。説是莊雲升親自點名要我去,不得遲誤。
我心中這個憋氣:這廝也忒臉大了些,肯定是他覺着大廳喝着不滿足,還要去雅間另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