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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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役在陳慧儀拎着保温盒進來的空檔宣告結束,開門時通道里的味道捲土重來,徹底將這股青草味碾壓得寸骨不留。

陳慧儀連每天拎進來的保温盒都是不一樣的,紅的白的銀的,但子久了裏面的東西還是大同小異。今天送來的是雞湯,裏面加了支高麗蔘。

温暖這些子把大大小小的補品都給吃了個遍,國內的國外的,市場上高價售賣的或者哪片山頭旮沓裏挖出來的,味道不盡相同,但效果倒也沒多少兩樣。

陸啓華陳慧儀兩夫婦倒是和睦得很,一副相敬如賓的模樣,每次進來都要互相關心幾句,順便“爭執”一下今晚誰陪牀。

這跟她自己的家還是有兩樣的。

手機微博裏依然會有某位大大的消息提示,今天她更博説:“難道我們家傅塵筠小姐姐不可愛嘛~”傅塵筠是輕語新文的女主,不過温暖已經有好幾個月沒看文了,她瞥了一眼,還是沒有去看文的慾望。

她想起來輕語倒是也在津州。但幾秒後又想想,這又關她什麼事。

現在的年輕人常説一句話:我又不相信愛情了。但這也大多是句玩笑話,即便是那些帶點酸味的例如“貧比單更重要”這樣的話,也依舊掩蓋不住絕大多數的年輕人們那顆蠢蠢動的想談戀愛的心。

相不相信愛情跟談不談戀愛沒有關係。

至於相不相信,温暖心裏也沒有譜。

一路走來,她覺得平常人的家庭不説和睦,那也該是和平的。但她家就不一樣了,自打記事起,家裏的吵架打鬧就沒停過。從經濟拮据時因為錢的斤斤計較,到狀況好轉後因為生活習慣和責任分工的互相扯皮,她從六七歲到二十歲,一個觀眾都累了,倆當事人還力無限誓死不休。

她在小的時候特別羨慕那些在和美家庭里長大的孩子,羨慕她們的樂觀熱情陽光,羨慕她們的父母禮貌又謙遜,大概也就像陸啓華和陳慧儀那樣吧。反倒是在長大了習慣了麻木了之後,覺得怎樣都無所謂。就好像是那些年隨意掉下的幾顆眼淚,滴在紙上用手一拂就失去蹤影了,但紙面上的凹陷和僵硬終究還是在的。

小時候她還會想,她的父母究竟有沒有過愛情啊?但長大了也就懶得去探究這個毫無意義的答案了。

赫爾曼·黑説過一句話:如果有一天,我明白了什麼是愛情,那一定是因為你。

她不知道在如今這個荒唐的人生裏她還會不會碰上所謂的那個“你”。

那麼輕語算不算?她也不知道。

陳慧儀拍拍她的肩,説湯都要冷掉了,還不喝。

温暖垂着頭把湯喝完。其實也沒有冷,剛好就是温的。

温暖開始發呆的時候陳慧儀坐在旁邊就會勸勸她,要不多玩玩手機。沒想到居然有一天作為父母的會勸自己孩子多玩手機。

其實她從前一直用的手機是黑的,每次解鎖的時候按一下home鍵。後來陸啓華買了個白的新款給她,不用指紋用faceid,她到現在都習慣先去按一下屏幕,發現不行才把手機舉起來對着臉。反光的屏幕有時候映出她如今的臉,她到現在倒有些木然了。

有時候她拿着手機看看,覺得不過也就是一個普通物件。但這個物件身上承載的高科技偶爾會來提醒她,她此刻擁有全新的身份。

大概身體是有記憶的,記太好就變成了人的煩惱。如果可以把所有事情都忘掉,每天都是一個新的開始,那麼人會不會開心一點?

單看坐在旁邊的陳慧儀,穿着內斂低調,剪着一頭普通的短髮,怎麼看也不像是個有錢人家太太。她彎着對着個垃圾桶削蘋果,一圈圈蘋果皮毫不間斷地開始生長起來,有時候因為手裏的動作,還要一墜一墜的。

温暖就盯着那些果皮發發呆。

下午的時候有十來個人過來看她,説是她的同事,病房裏一下子就滿了鮮花和果籃。温暖誰也不認識,只能木乎乎地朝她們點點頭,尷尬應付幾句。倒是他們像是知了所有情況似的,還一個個輪番做起自我介紹。

尷尬之情少了那麼一點點。但其實也沒什麼印象。

温暖在他們走了後什麼覺也沒有。可如果真要勉為其難地稱斤論量,倒也算有。

在一圈人走了之後有個女生後來又回來過,坐在病牀前促膝談心,説咱倆以前可是擁有堅實革命友誼的。她叫白予,主要還是人長得好看。

另一個稍有印象的叫做言清。不算高但也不矮,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樣子,架着副眼鏡。大家自我介紹,總歸帶點玩笑敷衍,她倒是一本正經的,態度倒和小學生有的一拼,像是有一瓶子的話似的。

“學姐你好,我叫言清,言語的言,清心寡慾的清。”

“學姐我是14級的,我小你兩級。”

“學姐,你還在學生會的時候我是編輯部的幹事...”言清的聲音糯裏糯氣的,可好像是瓶口太小,怎麼倒也倒不出來,她講着講着又給憋回去了,看着大家一起杵着的樣子像是很不好意思,最後兩手指在那兒絞啊絞的。

她的一長段話也只得到了温暖的一個“哦”字作為回覆。她也不惱,嘴角微微有點揚起,在那兒淡淡地笑,臉頰稍微有點粉紅粉紅的。

室內白光有點足,言清的鏡片反着光,温暖一時間有點看不清她的眼睛。印象裏是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