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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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曉曦擦著臉上的水珠從衞生間走出來,見季鬱怎麼還沒起,忙過來叫她,「馬上就要吹哨子了……」
「你怎麼了?」季鬱一個字都不想説,懨懨地抬眼看她。
「她生病了,」楊寧從身後走過來,對她説,「你準備好就下樓吧。」劉曉曦哦了聲,還想跟季鬱説什麼,樓下尖鋭的哨聲響起來。
「你們還在磨蹭什麼——」
「趕緊下來!」大家忙扔下手邊的事,怨聲載道地跑下樓去。
楊寧把空調的温度調高,窗簾重新拉上,才跟著她們一起下樓去。
—宿舍裡靜下來。
季鬱不知睡了多久,做了很多光怪陸離的夢,最後是被餓醒的。睜開眼糾結了會兒,還是起身,洗漱完去自己箱子裡翻吃的東西。
宿舍門開了。
楊寧去醫務室拿了體温計回來,還打包了早餐。
「不是讓你別起牀。」
「我餓……」她看見季鬱手裡沒營養的膨化食品,無奈地歎口氣,「過來,吃點粥好嗎。」
「好……」好温柔的語氣。
她嗓音是天生偏軟的,温温柔柔地説話似繞著江南古鎮的清澈似水,聽得季鬱心裡不動聲地酥了下。身上難受的覺都彷彿輕許多。
楊寧替她拉開椅子,把包裝盒的塑料蓋子打開,又拆掉一次筷子的包裝袋,再遞給她。
「……」季鬱愣愣地接過,受寵若驚地吃著這碗白粥。
袋子裡,竟還有鹹鴨蛋和鹹菜。
「早上的伙食那麼好?」楊寧沒説什麼,嗯了聲又囑咐説「吃完了記得量一□□温。」季鬱想起來「今天中午是不是就要排方陣。」
「下午,」楊寧想了想説,「你可以請假的,反正方陣隊形有沒有人在教官都能排。」
「……」季鬱吃完飯,已經覺得身體好得差不多了,只是有點力。
量過體温還是有點發燒。
「沒關係,」楊寧看著是低燒,安説,「喝點水睡一覺,很快就好了。」季鬱弱弱地問「沒有藥吃嗎?」楊寧「吃藥二十四小時好,不吃藥一天好。」
「……好。」季鬱聽楊寧的話重新躺回牀上,蓋好被子。
覺腦袋昏沉沉的,閉著眼,又哼哼唧唧地説「不用冷巾敷敷額頭之類的嗎?」楊寧頓了頓,也不好説你這點低燒沒這必要。
季鬱見狀又哼唧兩聲「……唉,好難受。」楊寧只得轉身從櫃子裡拿出臉盆,又問「你巾在哪裡?」
「我只有一次巾,洗澡用的,數好了帶的。」不可以用的意思。
「……」楊寧頗為無奈地説「好吧,那介意用我的巾嗎?」
「好,」季鬱角快翹到天上去了,幽幽地説,「我怎麼可能介意呢。」楊寧沒有接話。
場下喊得震天響的口號聲隱約飄過來。
她聽見楊寧去洗手間,打開水龍頭,往臉盆裡接水的聲音。
片刻,她端著臉盆走過來,巾擠了擠水,疊成不大不小一塊放到她額頭上。
「……」
「多喝點水,杯子在旁邊。」楊寧囑咐完,想要站起身時又被她拉住。
季鬱攥住她的手腕,漆黑的眼眸有點些濕漉漉,面紅,頓了頓,接著又難受的輕歎了口氣。
「……你又要去見他們了嗎?」楊寧「……」她抿抿,無視她這個彆扭的説法,「怎麼了?」季鬱不想讓她走掉,難得的機會,使勁吃力氣撒嬌説「我難受,一個人呆在這兒害怕。」垂著眼角無助地看她,「軍事基地……這棟樓就陰森森的。」如果她頭頂有耳朵,一定是聳搭下來的,有尾巴早就晃得能起風了。
握著她的手腕不肯松。
「……」楊寧疑惑語氣「哦」了聲,問説「昨晚是誰開開心心講了半小時的鬼故事。」季鬱十分肯定地説「是劉曉曦。」
「劉曉曦?」
「對,就是她。她這個人就是喜歡這種東西。」楊寧「……」—她到底還是歎口氣,坐下來「好吧,那我等你睡著過後再走。」季鬱滿足地揚,藏住小得意,乖巧地應了聲。
楊寧坐在她身邊看書。
她偷睜一直眼看,好奇地説「你怎麼不帶kdle,書不重嗎?」楊寧歎口氣「你怎麼不睡覺,頭不暈嗎?」
「……」季鬱癟了癟嘴,只得閉著眼不説話了。
她過了很久都沒有睡著。
楊寧也就在旁邊,默默地陪了她很久,幫她換覆蓋在額頭上的冷巾。
—直到上午的訓練結束。
幾個人衝進宿舍裡準備靠空調續命,卻沒受到多少涼意。
劉曉曦咋咋呼呼地説了句「誰開的空調?我天,三十度,還不如不開呢。」
「遙控板呢?」
「在桌上。」楊寧坐在季鬱牀頭,手裡拿一本英語原著小説,抬眼清淡地説了句「空調是我特意調高的。」
「特意」兩個字講出來,手剛摸到遙控板的劉曉曦忙又扭頭「哦……」嘴裡忙拐彎説「難怪温度正正好好!」
「……」季鬱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