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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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猝不及防地被她擁到懷裡。
「瑜兒,」謝懷柔醉後的嗓音低柔微啞,聽得人骨頭裡酥癢,一白玉似的微涼指刮過她臉頰,眼眸晃著笑意。接著俯身,垂眸吻住她瑩潤的瓣。
季鬱又愣了愣。
這個人,一喝醉就喜歡親她。
她無奈地揚著,手勾住她的脖頸熱切地回吻她,嗅到她袖低髮梢飄散著的幽幽芬芳。
「……」季鬱一邊被她吻得有些不過氣,一邊手不老實地解她封,探入其中,摸著香軟細膩的肌膚,歪著臉壞壞地笑説,「大人有沒有覺得身上有何不對勁的地方?」
「我在酒中加了幾包媚藥。」謝懷柔臉未變,老老實實地答「臣不知。」她抱著她,輕哄著説「酒還要繼續喝麼?還是進屋?」季鬱被她這低柔的聲音勾得酥軟了身,酒鬼都扔掉了酒罈子。
跟著進屋。
季鬱轉過臉,剛説什麼,話語便無聲地消失在她的舌間。
「……」謝懷柔低下頭,瓣順著滑到她的脖頸處,濕熱的氣息噴到她鎖骨上,齒廝磨,伴隨著若有若無的輕息。
她間或著輕喚她的小字。
一副痴她至極的模樣。
季鬱不由地縮了縮手指,心頭酥酥麻麻,被她鬧得臉紅起來,小小聲嘟噥了句,「……是胡亂説的,我哪兒有什麼媚藥。謝大人,謝姊姊,啊……」謝懷柔停下手,神無辜地望著她,眼眸瞬了瞬,「瑜兒不喜歡麼?」
「我…我……」季鬱一噎,罕見地囁嚅了下,旋即輕輕地笑了起來,臉埋到謝懷柔前嗅著女兒香,手練地繼續解她的衣裳,「姊姊呀……」—那夜過後,謝懷柔便和季鬱保持著這種關係。
陪她入朝堂,陪她上龍牀。
—謝懷柔入睡不能,披著單薄外衫推開房門走到後院,隨意地吹著風。
只有天際一輪明月永恆地望著世間。
斷袖之癖,磨鏡之好。
士族間本就有如此風尚,孌童同妾,都只是個玩意兒罷了,不耽誤正常的結婚生子就誰也不會去多説什麼。
季鬱還小,她…她若想玩,便陪她玩著也無妨。
她輕輕地歎了下氣,於四書五經朝堂政事之外她不懂的東西太多。
謝懷柔得體地做出打算,妥當地安排事宜,只要能為她的平安喜樂、江山社稷添上一臂之力,在她身上的所有犧牲都並不能叫犧牲。
只願她好。
謝懷柔抬起臉,目光直愣愣地望著頭頂的榕樹。
對自己心底,為何稍稍呼便有一種微微撕裂般的不適,亦不求甚解。……謝懷柔坐上車轎,入宮面稟。
卻被告知季鬱在梨園裡。謝懷柔有些畏怯遲疑,季鬱只有心情很好的時候才會去散步賞花,她怕敗了她的興。
但還是去了。
謝懷柔不捨得錯過與她的面稟,在她厭倦她之前。
「把手伸出來。」謝懷柔聞言攤開手,季鬱原本是背著手的,笑地在她手心放了塊玉珮。
「這是皇叔今覲見時帶過來的,説是爹爹關照,等我長大成人才可以給我的。」
「奇了怪,我都過了及笄那麼多年,這玉珮怎麼這時才拿出來,」季鬱笑盈盈地隨口亂説,「該不是他放著放著,忘記這茬事兒了吧。」謝懷柔低頭看著手中這塊,玉質細膩,外行也知價格連城的玉珮。更何況這玉珮的來歷。
「陛下……」她這怎麼敢收。
「姊姊怎麼了?」她俯身摘下花叢中最艷的牡丹,一轉臉,簪在她的冠旁,注意到她神情似有些黯然。那麼多的朝夕相處,季鬱對她情緒的察覺鋭許多。
謝懷柔忙揚笑説「昨夜沒休息好罷了。」
「喔,」季鬱絲毫沒有懷疑,「政事是處理不完的,姊姊也該多休息……」不過很快,她就知道謝懷柔今為什麼臉那麼奇怪了。
—寒冬已過,天下盡。
從季鬱撂掉了首次的選夫侍後,朝中百官皆全力備妥了本次的選夫侍,一本厚厚畫冊遞於宮中,小像下介紹著此子是何許人氏,讀過何書,品樣貌等等。
大燕女子十六及笄,男子二十及冠,成年便可婚娶。女子若過了二十還未有婚約,便是沒人要的姑娘的。
季鬱前兩年還未到這條線,她不著急選夫侍,朝臣也沒多説什麼。
今年就不同了。
總不能讓大燕的女帝變成沒人要的老姑娘。
一向懶政的左相對這都傾力辦,格外盡心盡責,還幾次摸著鬍鬚暗示季鬱可以不需要全聽那些老古板的話。
先召人來侍寢,再挑心意的立為夫侍也是極妥的。
謝懷柔身為右相,實則肩上擔任了左相的擔子,處理朝政就著實繁忙,竟也百忙之中空上書了幾份奏摺。
有對夫侍人選的建議,也有純粹意在對今上大婚表示祝福的文章。
奏摺送進宮中。
季鬱氣得隨手擲於地上,忍了又忍,才沒把那方硯台也一起跟著掀翻。
召謝懷柔入宮。
她剛自顧自地發過一通大火,所以真等謝懷柔到她面前,季鬱屏退眾人放下茶盞時,心中只剩滿腹委屈了,可憐兮兮,説了句,「姊姊不要我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