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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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作品。
一般開始上課前,他還會把學生上去的作業投影在幻燈片上,一一點評其中的優劣。不過他習慣選那些好的作品,對差勁的作業不屑一顧,是以很多學生以能上陳教授的點評為榮,因為以往被他單獨摘出來説的學生,最後總能混出一定的名氣。
甚至私底下學生們都叫他伯樂,稱他選出來的學生是千里馬。
尤憶坐在中間靠後的位置,默默翻開桌上的課本,淹沒在人羣中並不顯眼。她身邊坐着一對小情侶,男生看着就是文藝青年的樣子,女孩子則打扮的很洋氣,依偎着靠在一起小聲説話。
女生嘀咕着:“不知道陳老今天會不會選人出來?”男生推了推眼鏡,回答説:“應該不會,每次能選出來的都是那幾個人,陳老應該也懶的説了,之前幾節課他不都沒選嗎?”女孩子點了點頭,“説的也是。”兩人嘀咕的話直往旁邊的尤憶耳朵裏鑽,一會兒討論系裏出眾的學生,一會兒又説到上次吃的那家店怎樣。
她心不在焉的聽着,眼睛垂下看着書本,目光沒有焦距的出神。陸雪遙説她去找陸囂談談,可她卻覺得自己去更合適,畢竟她跟陸囂有過接觸,她是當事人更有資格去説。多年前兩人的約定,就算反悔也該她來提,而不是把陸雪遙牽扯進來。
“這次......尤憶......”遠遠傳來模糊的不怎麼真切的聲音,傳到耳中只捕捉到了最悉的兩個字。
尤憶猛地回神,就聽教室裏的學生慢慢安靜下來,講台上的老師拿着擴音器,平靜的道:“尤憶是哪位學生?”來這邊上學已經幾天了,這還是第一次被老師叫,尤憶心跳的飛快,以為是要提問,忙不迭的站了起來,“老師,我是尤憶。”老師看她一眼,微微頷首道:“好了,坐下吧。”尤憶滿頭的霧水,一臉懵的又坐下來了,她身旁那兩位小情侶向她投來異樣的眼光,像是在看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一樣。
為了怕自己再走神沒聽到老師講話,尤憶認認真真的看向了黑板,陳老師手在電腦鼠標上輕點了下,黑板上的幻燈片一扇,展現出一幅畫來。尤憶一瞬間瞪大了眼,看着白的投影布上的畫,那不是她上次上去的作業嗎?!
“好了,今天我要講的這幅畫,就是剛剛那位叫尤憶的女生作的,同學們看着這幅畫有什麼覺?”拉長的教鞭點在畫中央,那是一幅很簡單的水彩畫,尤憶對水彩掌握的不是很好,雖然繪畫這一類她都學了,但專的只有油畫這一門。
前後左右不時有人扭頭來看她,受着教室裏同學們投來的目光,尤憶窘迫的臉微微發起燙來。照她自己的眼光看,這幅畫只是普通水準罷了,缺點眾多沒有什麼可以專門提出來説的。
可台下有人稀稀拉拉答話:“覺漂亮!”此言一出,四周一片鬨笑。
還有人正正經經的答:“用很柔美啊,畫的小狗極其傳神!”一名坐在前排的男生答:“我覺這幅畫看着舒服的,作者畫工了得,寥寥幾筆就畫出了神韻。”尤憶聽着頭上都要冒煙了,這樣當着大庭廣眾的麪點評......太讓人不自在了。她本沒覺得好啊,不過是多練了幾年而已,這些誇獎她本無法心安理得的接受。
陳先生微微點了點頭,道:“不錯,作者這樣的水準,起碼是要畫個七八年才有。你們看她這幅畫,第一眼過去是不是覺得心情愉悦?畫中的小狗奔跑在花園裏,陽光明媚天高雲淡,風吹動奼紫嫣紅的花朵搖曳,覺是不是很美很舒服?”
“其實按照畫工來看的話,這位作者只是比你們多了些經驗,她在水彩畫上的技巧練,卻並沒有達到通的地步,有一些小細節處理的並不完美。那我為什麼要把這幅畫提出來呢?因為她有自己的風格。”最後這句話一出,台下的學生躁動了一會兒。
陳先生道:“你們看很多人畫畫,畫出來的畫是很緻,很漂亮的,可大多數人的畫中沒有帶情。比如她畫了一朵花,她就只是在畫一朵花而已,而觀者看到了也僅僅只有一朵花。從這幅畫裏你們看到了一隻狗,可通過這麼一隻狗,你能覺到畫中人的開心、喜悦、以及温柔。”
“透物見人便是如此,通過這一幅畫,你就知道作畫的人是怎樣一個人了。”尤憶早已在講解中拋卻了羞窘,這位老師説的很淺顯易懂,老師也曾向她講過這類的言論。這幅小畫畫的是家裏的狗狗,前些天她在唐家住着,心情憋悶之下從窗户看見二二在花園中奔跑,便將那幅場景畫了下來,正好當時在做作業,便又了上去。
一節大課認認真真聽完,下課之後她就沒有課了,下午還有一節課。
下課時間才十點多,回家又沒必要,還是去圖書館看看好了。尤憶收拾好書本放進屜,起身正要去圖書館,一位女孩神莫名的走了過來。
“你是尤憶吧?”要不是她叫了自己的名字,尤憶還以為她是來找別人的,“你是?”女孩説:“你不認識我了?”尤憶默了默,確認記憶中沒有這個人:“不好意思,我不記得......”
“你小學是在晨輝小學讀的吧?我是你小學同學徐思月,你真沒一點印象嗎?我們還是前後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