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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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後果,可連自己也不知道,但客人已經乾了,身為主人怎能不喝?何況自己已經面子十足,就算喝醉了,也沒什麼,反而更能表示自己的誠意,於是也是雙手捧碗,正準備一口喝下,他身旁的王長祿知道厲害,急着示意,表示要替他代喝,王長昆笑着搖搖頭,仰着脖子也是咕嚕嚕的一口氣喝乾了,喝完也學着楊過把碗輕輕搖了遙幫中兄弟發出震天價響,為幫主助威,可是卻沒人敢學,都只喝了一大口,就把碗放下來了。
大家紛紛落座後,吵雜聲又起,因為桌面很大,如要和對面的人講話,當然要提高嗓門,幾口酒落肚,聲音更壯,整個河西大堂熱鬧得翻了天。
主桌上的河西幫諸人都忙着為客人佈菜、勸酒,嬌聲燕語沒有一刻停過。
莊莉莉拉了那口子朱漢良先敬了蘭一口酒,然後小聲的問道∶“蘭姑娘,你看我那口子怎樣?”蘭笑道∶“很俊呢!而且很老實。”莊莉莉有些得意,忙着幫蘭挾了一塊臘味,又盛了一碗熱湯,又道∶“我從洛陽居回來後,已經跟他説過,過年後要去嚴舉人家向嚴夫人學功夫,他一直鼓勵我,還説這是千載難逢的大好機緣,不可錯過呢。”蘭道∶“朱公子很有見地,將來必是好老公,恭喜莊姐姐了。”莊莉莉笑的眯起了眼睛,好是窩心。
王長昆乾了一大碗酒之後,滿臉通紅,舌頭也已打結,但因心中愉悦,倒也不至於酒醉,他和夫人鍾鬱從右手邊開始,先從趙華敬起;副幫主王長祿和夫人司徒真則從左手邊敬起。
王長昆和王長祿都誠摯的道∶“今兩位趙姑娘能夠蒞臨敝幫,真是太令咱們高興了,還要特別謝兩位以德報怨,不計前嫌,我兄弟以最大的誠意敬兩位。”趙英、趙華都站了起來。趙英嬌笑道∶“兩位客氣了,那真是失禮之至,幫主和副幫主不見怪,還這樣客氣,咱們姐妹倒是慚愧得很。”説着,都捧着碗喝了一大口。王長昆夫婦等四人都很高興,也起身仰頭喝了,接着又各自敬了朱漢良、莊莉莉等。等到敬到阿紫時,阿紫趕緊自己喝了,連一句話也不敢説。王長昆倒是很豪邁,他特別謝阿紫那天手下留情,阿紫紅着臉,學着江湖術語,連説∶“得罪、得罪。”大家都笑個不停。
王長昆和王長祿夫婦四人特別走到楊過面前,王長昆已是醉態可掬,大着舌頭對楊過道∶“木公子,兄弟適才第一眼看到你,以為你就是兄弟平生最敬仰的那位大俠,他的夫人應該也是姓龍,可是……”説着,打了一個酒呃,又道∶“兄弟真想念他……”楊過和小龍女對看一眼,楊過笑道∶“王兄大概是説楊大俠吧?”王長昆睜着醉眼道∶“是啊!兄弟我……”王長祿接着道∶“木公子,咱們兄弟很是敬仰楊大俠。木公子,你的酒量真好,咱們兄弟敬你和木夫人,希望你們在敝幫很愉快。”楊過笑道∶“那是自然,兄弟也多謝兩位這樣盛情招待。”等到幫主和副幫主敬完酒,其他四桌的幫眾也呼朋引伴的來湊熱鬧了,楊過來者不拒,連敬諸女的酒他都代喝了。一時之間,轟動整個大廳,大家都紛紛起鬨,那名掌着酒罈的大漢,索就站在楊過的身旁,忙着幫他斟酒,眼中卻滿是敬佩之。
趙英和和司徒真聊的很開心,聊着聊着就聊到閨房中的事了,兩女都是醉顏酡紅。司徒真已三十出頭,體態已顯豐腴,臉上也出現魚尾和些許皺紋,她把椅子拉近趙英,悄聲道∶“英姑娘,明姑娘指點了咱們一條明路,請嚴夫人秦師姐教咱們房中之術,這位嚴夫人就是你的師姐了,她會教咱們一些什麼呢?”趙英嬌聲笑道∶“王夫人,這可是你的大好機會,我那秦師姐是我孃的得意弟子,只是為嚴姐夫心太多,姐夫年輕時又未習內功,以致很多功夫顯現不出來,還真難為了她。她要是肯好好教你們,你和你那副幫主老公一輩子可都有福了。”司徒真紅着臉,有些羞意的道∶“英姑娘,你看我這個樣子,現在練,還來得及嘛?”趙英笑道∶“怎麼會來不及呢?永遠都來得及的,只是成效有些差別而已,以夫人現在的年紀,那是一定來得及的。”司徒真又貼近了趙英一點,很難為情,又小聲的道∶“我那……口子……,自我生了第二個孩子之後,他都不大理我了,就是有,也只是應付一下,我看得出來的。”趙英啊了一聲,偷瞄了王長祿一眼,也是小聲的道∶“他有幾個老婆啊?”
“我要給他娶小的,他一直説不要,可是我知道他在外面是有的,就是瞞我,不知是什麼道理。”司徒真有些委屈的道。
趙英看看司徒真的樣子,心想一定是你口中説要替他娶小的,態度可不怎麼心甘情願,王長祿為了怕麻煩,乾脆就在外面藏嬌了。於是笑道∶“可能是你嘴裏説的和心裏想的不一樣,他乾脆就不要了。”司徒真一愣,稍稍思索了一下,吶吶的道∶“英姑娘真的以為我是那樣啊?”趙英笑道∶“這就要問你自己了,我只是猜的。”司徒真嘆了一口氣,道∶“英姑娘,你説的也許不錯,我只是在想,現在他就已經不大理我了,要是再娶一個進門,一定把我丟到一邊去了,唉……”她又深深嘆了一口氣,雙眉深鎖。
趙英有些同情,但也不知該講些什麼,一時沈默了下來。
司徒真幫趙英布了一些菜,又道∶“英姑娘,他是不是嫌我老了?”趙英看了她一眼,安她道∶“怎麼會呢?夫人正青呢。”司徒真搖搖頭,道∶“我自己知道的,是老了。”她側頭看了一眼正在和幫中兄弟仰頭喝酒的王長祿,嘆道∶“英姑娘,不怕你見笑,我身子真是大不如前了……,反正一身都鬆散了,大概是提不起他的興致了。”趙英又細看了她一眼,見她鬢角也出現了幾銀絲,於是沈了一下道∶“王夫人,你學了秦師姐的那些功夫之後,這些情形都會改善的,只是怎樣恢復他對你的興趣倒是要參詳一下。”司徒真眼中出希望的彩,高興的道∶“英姑娘,你們幾位夫人都是這樣嬌豔美麗,我真是羨慕的不得了,英姑娘,你……”趙英見對面的鍾鬱也是拉着趙華在喁喁私語,她暗笑一聲,心想,她倆的情形大概都是一樣,於是道∶“妹子我倒有一些速成之法,可以恢復你一些青,不過這不是治本之法,要治本還是要勤練那房中之術。”司徒真大喜,道∶“英姑娘教我……”趙英笑道∶“這是不能教的,而是要施一些手法,你去請你那位嫂嫂幫主夫人,一起回房去沐個浴,沐浴好後,不要穿衣,找個人來叫咱們,我自有辦法。”接着,又小聲的道∶“那個地方也要洗淨噢,身上、頭上的金鐲、金釵都要取下來。”司徒真很是訝異,但看趙英不像是玩笑,於是喜孜孜的起身,向對座的鍾鬱施了一個眼,又對王長祿和王長昆示意要回房一下,兩人高高興興的進了內廳。
趙華坐到趙英身旁,道∶“姐姐,你要幫她們施術啊?”趙英笑道∶“算是留個紀念吧,也算是咱們姐妹和兩位幫主、副幫主化解嫌隙。”趙華點點頭,道∶“我去跟龍姐姐説一聲。”趙華去跟小龍女説了,小龍女笑着點頭,道∶“這樣也好,你們辛苦一下吧。”趙華格格笑着走了,臨走前還在楊過臉上親了一下,小聲的道∶“哥,我跟姐姐去變戲法。”楊過不解的看着她,趙華道∶“等一下就知道了嘛!”阿紫被纏得不可開,那些幫眾都來向她敬酒,順便當然走近來看個仔細。他們對阿紫是又敬畏又好奇,滿口金髮女俠叫得好是親熱,阿紫真覺得金髮女俠名震武林,轟動萬教,滿臉紅通通的好不得意。
河洛中原一帶不比沿海的海口商市,像阿紫這樣的金髮藍眼美女,可是一輩子沒見過,這樣的機會難得,當然非得看個仔細不可,改好向親朋好友吹噓。那些幫眾本來顧忌楊過,怕楊過不悦,但楊過笑嘻嘻的不以為意,小龍女也不制止,所以也都大着膽子前來了,不過他們也不是真的要灌阿紫喝酒,所以就形成了一批人來敬酒,另有一批人自告奮勇為阿紫擋酒的有趣場面。
朱漢良因為今天是第一次見到眾女,他雖老實,可也是目不暇給,只覺這些女子簡直都是神仙中人,而楊過丰神玉潤的神態,更是當世無雙,他心中是既敬且羨。他對莊莉莉道∶“莉妹,你這幾位貴友,真是當世絕頂人物,如非親見,真不敢相信世間竟有這樣的人物,你能蒙她們指點武學,實是不世奇緣。”莊莉莉嘆道∶“漢良哥,你知道,小妹脾氣實在是不好的,承你不棄而能容忍,小妹自是心中有數,但自與她們相識後,心情真是大不一樣,她們在武學上給我指點,我當然,但改變了我的心,這種恩情那真是天高地厚,小妹卻無以為報。”朱漢良愛憐的道∶“莉妹,這你可不必放在心上,她們神仙中人,不會在意這些的。説實在的,這次我來看你,真的嚇了一跳,你真的像是變了一個人,這樣温柔賢淑,讓小兄好是意外。”莊莉莉很是高興,她羞着道∶“漢良哥,你真的説我……温柔賢淑啊?”朱漢良真誠的道∶“當然是真的,莉妹……”莊莉莉又是歡喜,又是意外,她靠在朱漢良的肩上,低聲道∶“漢良哥,我一輩子都會做你的好老婆,小妹對自己有信心的。”兩口子濃情意,切切私語,進入了忘我境界,周邊吵翻了天,他倆都渾然不覺。
小龍女轉頭一看,見趙英、趙華被一個丫請進了內廳,知道是去替兩位夫人施術,卻不知要花多久工夫,看到袁明明正與鍾菁説笑,於是叫了一聲∶“明妹妹!”袁明明立刻應了一聲,並走了過來,秋菊起身讓坐,自己則坐到袁明明原來的位子,和鍾菁、司徒美聊天去了。
小龍女對袁明明道∶“方姑娘身子有些不適,姐姐我剛才測了她的脈象,但不得要領,我原想要英妹來看的,但她現在有事,你來幫方姑娘看一下。”袁明明與方亞雲原是舊識,也很投緣,一聽之下,忙道∶“方姑娘身子不適啊?我來看看。”説着,整理一下衣衫,坐正了身子,為避免他人注視,也是將方亞雲的手腕放在自己的膝上,細細測脈。她的醫術不下於趙英,比小龍女高明多了,一測之下,嚇了一跳,對小龍女道∶“姐姐,方姑娘的情形跟妹子當時的情況差不多,也就是阿紫的原因,而且更嚴重。”小龍女也吃了一驚,道∶“方姑娘的功力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嗎?”
“那倒不是,而是她練功的法門像是偏了,還好發現的早,否則她的會陰周近脈和宮室都會毀了。”袁明明鄭重其事的道。
方亞雲雖然聽不大懂,但卻已嚇白了臉,想起那在洛陽居,袁明明也曾對莊莉莉説過本門內功心法不宜女子修練的話,她知道自己已得了極嚴重的傷玻原來方亞雲天內向靦腆,有事都悶在心裏,練功卻勤,師父韓不立雖是疼愛她,但畢竟她是女弟子,女弟子長大了,雖是師父也要避嫌,以致她練功出了岔錯,韓不立竟全然不知,如非方亞雲覺得小龍女可親,才把心事説與她知,否則她本不可能把她自已認為是羞人的事對別人説的。
知道了病因,小龍女當然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也知道該怎麼治療,但這是極複雜的事,首先就必須先廢棄她現在修練的內力,此事非同小可,不像袁明明和阿紫是自已人,可以不避嫌,但方亞雲是韓不立的弟子,她們和她也沒到親如姐妹的情,但既然知道了,又不能不救,一時之間,小龍女不知如何是好,她轉頭一看楊過,楊過仍是笑的與河西幫幫眾在喝酒呢,看他喝了半天,臉上卻是面不改,她不由得奇怪,酒都喝到那裏去了?低頭一看,不覺失笑,原來楊過酒量雖不錯,但並不喜酒,而且酒量也不可能好到這個樣子,他是將喝進去的酒,用內力將酒經由湧泉到地下去了,但別人可看不出來,因為出去的酒已經化成了氣體,而且深入地底。小龍女心念一動,先問袁明明該如何治法。
袁明明的心意跟小龍女一樣,猶疑了一下,道∶“姐姐,這很麻煩呢!先要廢了方姑娘的內功……,還要……”小龍女點點頭道∶“姐姐想到一個法子,先將方姑娘的丹田封住了,再活絡她的宮室,讓聚積的癸水先散了,點了周邊脈,免得受傷,等韓老爺子回來後再和他商量該怎麼處理,或許還有更好的方法,方姑娘這兩天就不要練功了。”方亞雲聽的心驚跳,身子輕抖,驚恐的大眼看着兩女,説不出話來。
小龍女柔聲安道∶“方姑娘,你不要害怕,咱們既然知道了,當然不會讓你受害,你且放心,不會讓你吃苦的。”方亞雲聽小龍女柔聲細語,微覺心安,輕輕點頭。
小龍女又問了方亞雲平時練功的情形,又要她把功訣背出來。功訣本是師門秘密,怎可輕易之於人,但方亞雲知道自已的武功在人家眼中本不算什麼,而且師姐莊莉莉和師妹孫小紅都蒙她們傳授武學,師伯和師父更是把他們視作是仙凡之體,所以就毫不猶豫的將練功情形和功訣一一説出。
小龍女和袁明明都傾心細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