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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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機,猛地抬腿一踹,竟是直接把孔晝踹了個仰倒。
孔晝口劇痛,等他回過神來想要抓住扶瀾的時候,卻已經看到扶瀾化出原型衝到了宮門前,展翅飛。
見到這一幕,孔晝薄薄的角扯出一絲冷漠的笑意,然後他便起身疾步返回到了大殿中,取下了那把俱滅無形弓。
長弓拉滿,帶着金火焰,由上古金翅迦樓羅羽翼和骨骼製成的長箭風出——扶瀾受到那無盡的危機時,想要猛地側身而退。
但他控制不住自己。
金翅迦樓羅跟同類存在與生俱來的共鳴,那長箭上存在的上古迦樓羅的魂魄,竟是讓扶瀾渾身顫抖,沒辦法再飛出一步。
就這樣,一聲淒厲的慘叫之後,已經飛到半空的一道金光宛如星一般迅速地墜入了那瀑布前的金蓮池中,濺起一片含着金鮮血的水。
孔晝面無表情收了手中的俱滅無形弓,化出了九眼孔雀的原型,緩緩飛往了那山下的蓮池去。
一陣碧光閃過,孔晝的赤足踏在了金蓮池畔,華服曳地,環佩叮咚。
而扶瀾的半面肩膀上的白衣已經被染透了金紅的血,這會他渾身**地趴在池邊,痛苦地息不止,那長長的金箭還在他的背心,散發着淡淡的紅光。
孔晝出幾分悲憫的神情,緩緩俯下來,伸出手,一點點將扶瀾那一絲絲黏在蒼白清秀的側臉上的髮絲剝下來。
可下一秒,扶瀾就猛地張嘴,狠狠咬了他的虎口。
青金的鮮血瞬間從孔晝白皙的皮膚上滲了出來,但他絲毫沒有任何神情變化,反而淡笑着伸出另外一隻手,猛地捏住了扶瀾的下巴。
咔擦一聲輕響,扶瀾被他幾乎捏碎了下頜骨。
鮮血從扶瀾口中湧出來,他痛得渾身發顫。
但孔晝卻在這時,低身,用一種極為温柔甚至帶着幾絲憐憫的姿態輕輕抱起了扶瀾。
“傻阿青,你還是乖乖的當我的王后吧。”
“從逃離大迦樓羅天那起,你就已經什麼都不是了。”扶瀾睫顫動了片刻,無力地閉上了眼。
·孔晝沒有囚扶瀾,反而把扶瀾放在自己行宮裏,最好的牀褥上,整用千年梧桐果實和葉尖上最純粹的那一滴清供養着他。
孔晝看扶瀾的眼神,也很微妙。
彷彿像是在看一樽最美的瓷器,亦或是一隻屬於他自己的寵物小貓。
經常看得扶瀾閉上了眼,背心微微發寒。
扶瀾是想過再逃跑的,但他真的痛出陰影了。
那次孔晝給他拔箭,似乎是刻意折磨他,讓那俱滅無形箭在他肩膀處來回停留了許久。
箭身上飽了血,扶瀾甚至能覺到那箭中存在的魂魄想要奪舍他的意圖……
一絲絲碾壓他的身和靈魂……
扶瀾整整痛了三天三夜。
到現在,扶瀾想起這件事,都還不寒而慄。
不過最重要的是……他現在要逃,也無處可逃了。
離開大迦樓羅天,三界之中,都是姬長淵的眼線,他——姬長淵。
想到這名字,扶瀾渾身又顫了顫,他像是想起了一個很久遠的名字,隱秘而又帶着一絲苦澀的甜。
終於,扶瀾從牀上緩緩爬了起來,他忍不住將手指探入懷中,想要摸一摸他帶來的木盒。
可這一次,扶瀾什麼都沒摸到。
扶瀾驟然一驚,便翻身從牀上坐了起來。
木盒怎麼會丟了?
那可是姬長淵的心間麟和仙界的鳳珠,哪一樣丟了,都會引起軒然大波。
他明明藏起來的時候下了制,一般人應該發現不了的,是孔晝嗎?
想到這,扶瀾連鞋子都沒穿,便赤腳下了牀,直奔迦樓羅宮去了。
扶瀾趕到迦樓羅宮的時候,孔晝正坐在最高處的金蓮座上,給子民們講經。
扶瀾就這麼長髮曳地,赤足衝了進來。
一時間,宮中譁然。
但等到那些小一輩的迦樓羅或者孔雀,看清了扶瀾的模樣時,卻又是另一番的驚異了。
扶瀾雖然沒有任何裝束,只穿了一襲白衣,赤足踏在地上。
可他的黑髮如同瀑布一般傾斜而下,皮膚蒼白中帶着一絲玲瓏的透明,襯着他略微淡漠的五官,彷彿浸着溶溶的月光,整個人清麗無端。
原來,這就是新王后……
難怪一直不苟言笑的迦樓羅王這幾顯得如此高興。
扶瀾陡然闖入宮中,見到這些小輩都看着他,等回過神來,他自己也有些赧然。
可木盒的事情已經讓他顧不得那麼多,然後他便抬頭看向高處的孔晝道:“孔晝,我有急事找你。”宮內一陣低低的譁然。
有些小輩甚至給扶瀾捏了一把冷汗。
這新王后看着容華端方,但行為舉止卻過於不羈了。
若是旁人就這麼在迦樓羅王面前説話,只怕是已經被丟進往生池裏,受熔漿焚心之苦了。
可這一次,出乎意料的。
他們的迦樓羅王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微笑着從金蓮座上走了下來。
在子民們不無驚異的目光中,孔晝行至扶瀾身前,在扶瀾忍不住想要退後一步的時候,孔晝卻搶先一把,將扶瀾抱了起來。
這下子,宮中譁然。
扶瀾被孔晝這麼抱住,整個身體也一下子僵住了。
但孔晝對這些似乎並無覺,目不斜視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