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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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別重要，你想想我這麼帥的臉長在一個女人身上是不是太費資源了？”他見林機玄瞪他，老老實實地説:“你繼續。”

“假設你是個六七十歲的老太太，沒怎麼受過教育，但是常年和人打道，格有點倔，你孩子早亡，有一個沒什麼出息的孫子。有一天夜裏，看到有人跳樓自殺，追出來一看，地上一塊跟有生命似的團從跳樓自殺的人下體鑽了出來，過了一會兒就不動了，你會拿手帕把這個團包起來送去哪兒？”林機玄一口氣説完，像是在問自己，賀淵聽懵了，腦子沒轉過來，還停留在“你是個六七十歲的老太太”這個假設上。

“我給不了你回答，”賀淵坦白説，“完全無法同身受。”林機玄沉默，他“嗯”了一聲表示贊同，因為他也想不明白，一個身為公寓管理員的老太太為什麼好端端的把一個鬧鬼的團拿手帕裹了。

邱聞正坐在廢墟一個石塊上等他們，他手裏擺着一個羅盤，蹙着眉頭推演着什麼，旁邊廢石上壘了枱筆記本，他時不時在鍵盤上敲兩下。兩人到了，沒打擾他，聽邱聞説:“稍等我片刻。”大約十分鐘後，他停了推演，把筆記本上計算出來的結果攤在他們面前。

“是五行煞，”邱聞説，“這煞已經成了，這是各自成的時間和方位，你們看看。”他又對賀淵説，“還不確定，得調過往資料，一條一條地對。”林機玄專注地看邱聞推演了的結果，和他猜想的情況一樣，只是邱聞還不瞭解事由，沒把形成煞的原因寫上去，其他諸如時間，地點和方位一模一樣。

這也證明他的推論沒錯。

“大師能看出最早的火煞是因為什麼產生的嗎？”

“五行煞十分罕見，因為五行相生相剋本就玄妙非常，跟天時地理也有很大關係，得等具體事由來了才好推斷。”林機玄琢磨了下，説:“五年前，12月18，這裏有個未婚先孕的女大學生跳樓自殺了，她的孩子來年出生，命格屬火。這應該是最早的火劫。”這事不能含糊，邱聞看向賀淵，賀淵手頭還沒足夠消息，但他相信林機玄，便衝邱聞點了點頭。

邱聞再次埋頭推算，過了片刻，他站起來，説:“依然推演，火煞的方位應該在是這邊。”他帶林機玄等人停在公寓右側的長道上，腳尖點了點地面:“這兒。

那是塊石磚。

這是條曲徑通幽的甬道，地方小，位置偏，還沒受到拆遷波及，所以磚面完整。林機玄和賀淵協力把石磚搬開，底下泥土透着一層和其他泥土都不一樣的顏，略深。

林機玄在一邊隨手摺了一段樹枝在泥裏戳了戳，覺沒什麼東西，便用子摳着向外扒拉。

賀淵一臉不肯紆尊降貴玩泥巴的架勢站在一邊看着，問道:“有東西？”

“還沒挖到。”林機玄把樹枝一折兩半，遞給賀淵，“用眼睛看是挖不到的。”賀淵:“……”他妥協地蹲下來，被迫和林機玄一塊摳泥巴，直到樹枝挑出來一塊布一樣的東西。

“有東西。”他就着那的位置終點挖了幾下，在裏面翻出來一條手帕。

這是塊平平無奇的手帕，超市大減價的貨車裏滿滿一堆。

林機玄拿過來，攤開一看，裏面殘存着一塊深紅的痕跡，他一抬手，被賀淵壓住了手腕。

“你幹什麼？”

“聞聞看。”

“上面有氣，你看不出來？”

“看得出來，我只是想確認一下。”他把手帕放在鼻尖嗅了嗅，這麼多年過去，血已經腐爛化進了泥土，而在手帕上，除了泥土的腥氣之外，曾經濃烈的血腥味絲毫沒有因為時間淡化。

林機玄彷彿看到了之前他沒有看完整的畫面。

在那個冰冷的雪夜，老太太在目睹了一具跳樓“自殺”的屍體後，用手帕裹着那一團血埋在了這裏。

她大概做夢也不會想到，因為這個，整棟公寓的風水都發生了變化，這個飽含怨氣的團引發了公寓一系列的變化。

因為它被埋在了白虎位，火克金，是五行煞最早形成的死煞。

“喂，那邊的。”有人突然招呼他們，林機玄等人抬頭一看，醫院的救護車到了，一個護士跑過來，對賀淵説，“他們説的是你吧？被鋼筋劃傷了，得打破傷風，萬一有鏽，這麼深的傷口你還要不要命了？”

“要打針？！”賀淵聽見要打針，一身雞皮疙瘩全起來了，他可以忍受骨折，刀槍和一切亂七八糟的詛咒，但卻無法忍受打針。

這特麼是哪個倒黴玩意發明出來折磨人的！？

“能不打破傷風嗎？”賀淵問，“我這傷口已經處理好了。”

“不打？”護士沒見過這種不怕死的，一般的人被個木刺、鐵塊劃傷個大點的傷口都要打一針破傷風，緊趕着奔醫院就怕到的時候傷口就癒合了，這人這麼大一道血痕居然説不打？

她瞪了瞪眼，説:“不能不打。”這護士瞪眼的樣子像極了賀嫺，賀淵自覺難搞，妥協地跟她過去。

然而走沒兩步，發現林機玄一直跟着他，賀淵不解地問:“你怎麼回事？跟過來幹什麼？”

“沒跟着你，”林機玄説，“我吃飽了撐的跟着你。”賀淵自然不會信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