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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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引來一堆目光，幸虧最近天氣又熱又燥，還是工作的下午，街上沒多少人。

但過了這個時間點，再晚半個鐘頭，就到a大下午下課的時間了，這個咖啡廳在學生們出去玩的必經路上，等到那時候他無異於被擺在大馬路上任人蔘觀。

想到這兒，他決定速戰速決，半小時內走人回家。

“你好，我叫方欣欣。”方欣欣不知道提前到了多久，桌上一杯飲料已經見底了。她長得也十分漂亮，跟徐偏國風的妍麗落落不同，她是偏歐美的熱辣，燙着一頭煙灰的波卷，脯飽滿，從頭到腳都是心收拾過的，可惜林機玄是個直男，只能看得出塗沒塗口紅的區別。

他無動於衷地坐在方欣欣對面，單刀直入:“你要説什麼？”

“你知道徐整容的事兒嗎？”方欣欣也很乾脆，但乾脆的方向不太對。

林機玄詫異地問:“你覺着她臉被腐蝕是整容的後遺症？”

“不然呢？”方欣欣説，“不瞞你説，我跟徐是老對頭了，我倆都是c市人，小時候念一個學校，徐以前可不長這個樣子。”她又拿出一張照片遞給林機玄，那照片老了，有些地方被氧化黃得厲害，方欣欣塗着豆沙的指甲尖點在照片上的一張臉上，説:“這是徐，你跟現在的樣子比一比，是不是不是一個人？”

“是不像，”林機玄説着拿過照片仔細看着，方欣欣有些得意地説，“旁邊站着那個是我，我從小就漂亮。”

“照片裏的人年紀不算小了，”林機玄説，“得有初中，能看出現在的輪廓。”

“初三。”方欣欣覺着這人真沒勁，就不能順杆子誇她一句，硬生生地扯出來一句“年紀不小了”，你丫年紀也不小了。

她背地裏翻了個白眼，轉念一想又覺着這反應正常，林機玄這人長得太漂亮了，不説話時有股刀鋒冷厲的鋭利，眼角眉梢都透着一股子緻的冷淡，説話時，形狀完美的嘴開合，暢的線裏蹦躂出來一個個好聽的音符——他説話聲音也好聽，像是心學過發聲學的音樂家，與音樂家不同，他這是天生的。

老天爺賦予他的魅力，這是一種魔力。

方欣欣壓下心裏頭生出來的嫉妒，繼續對林機玄説:“她初中畢業後本來該跟我上一個高中的，結果沒去，我想找她問問為什麼，但兩年過去她都悄無聲息，像是人間蒸發了，我怎麼也打聽不着。後來偶然得知，她轉去了一所私立，高三班生，我想找她問問為什麼一直不理我，發生了什麼，就跟她轉去了一所學校。”

“從小就是對頭？”林機玄聽出她話裏的問題，反問道。

方欣欣一噎，説:“那時候不算對頭，”她不説話了，眼神裏的光彩一點點暗淡下來，指尖摩挲着咖啡杯子，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張開妝容緻的，低聲説，“她是我唯一的朋友。”林機玄“嗯”了一聲，充當一個完美的傾聽者:“然後呢？”

“我原本想給她一個驚喜，找我爸安排好跟她在一個班級。我剛去那天，站在講台上做自我介紹的時候怎麼也沒找到她，只看到一個樣貌漂亮，但滿臉驚恐的人，她看着我的眼神證明，她是認得我的。”方欣欣説這話的時候，聲線在顫抖，她抿了抿，啞聲説，“後來我才知道那就是徐，她害怕我來，害怕我揭她整容的事實。”林機玄聞言，沉思了片刻，又問:“那徐父親呢？他一直是這個樣子嗎？”

“是，”方欣欣説，“小時候還開玩笑説，她長得不像她爸爸，徐叔叔相貌太好了，年輕又英俊，我們那時候都很羨慕徐有這麼帥的爸爸。”她突然想明白了什麼，説，“難怪徐會去整容，爸爸長得比自己好看太多了，她壓力應該也大的。”林機玄:“他父親是做什麼生意的？”

“沒聽説，但是據説生意做得大的，徐家裏很有錢，沒錢的話也不至於整得這麼成功。”聽完這些，林機玄當然不認為徐變化這麼大是整容整出來的，方欣欣最早發給他的那張照片上，徐的臉潰爛得可怕，而現在完全看不到一絲痕跡，皮膚細膩光滑，五官容顏完美得找不到一個缺點。

方欣欣又跟他聊了幾句，顛來倒去都在説徐是整容的，這姑娘把他叫出來的目的也就心照不宣了。

快到a大下課的點，林機玄站起來把窗户關上，又拉上了一層窗紗，方欣欣一怔，問道:“不熱嗎？”

“店裏空調開得很足，”他説完後，伸手招來服務員，“買單。”

“外頭景好的，”方欣欣説着站起來要拉窗簾，剛拉開就看到玻璃窗户外頭站着個身段修長的男人，他單手抄在褲子口袋，另一隻手在玻璃窗上叩了叩，隨後指了下林機玄的方向。

方欣欣怔住，外頭這人她認識，大四的賀淵，法學專業的學長，學校裏叱吒風雲的大人物，從來沒聽説這人跟林機玄還有集。她急忙向藏在暗處的“服務員”使了個眼，讓他先不要輕舉妄動。

林機玄一抬頭就看到了賀淵，兩人四目相對，賀淵神看起來頗為凝重，夏的天光穿透玻璃，被入賀淵高大的影子裏。

“有事找你。”他隔着玻璃窗説話，林機玄聽不清楚聲音，但從那一雙弧度乾脆利落的薄開合間讀懂了他的意思。

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