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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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只想對你們做出償還，能不能請你給他一個機會？”延明衝她鞠了一躬，行了一個佛禮，將脖子上掛着的十八顆修行珠摘了下來，送到柳裳面前，沉聲説:“我願意用十八顆佛珠替你死去的孩子們虔誠誦經，有這些佛緣，可以讓它們來生與佛結緣，受佛庇佑。”柳裳怔住，她知道修行珠對僧人的重要，這些修行珠是他這些年來最純粹的修行成果，是最純正的佛心，一旦損毀，後半生沒有基，想要再修出修行珠難如登天。

這一生佛緣便斷了。

柳裳想起延明每的修行，心裏不是沒有動搖過，可她每次想到慘死的孩子們，都在不停告誡自己一定不能動搖，要替孩子報仇——想到這兒，她呲牙瞪向延明:“我不信你！”延明嘆息一聲，手中撥動佛珠，開始唸誦起經文:“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多時，照見五藴皆空，度一切苦厄……”這是《摩訶般若波羅多心經》，隨着延明的唸誦，他手中的修行珠一顆顆化成佛光消失在指尖。

柳裳驚訝地看着眼前閃爍的佛光，耳朵裏充滿梵音，她下眼淚，染濕了臉頰的淚水，嗚咽了一聲，開始嚎啕大哭。

賀淵嘆了口氣，按住延明撥動佛珠的手，忽然聽見前面小沙彌們連聲大喊:“來了來了！！！師伯！師叔！他們來了！！！”姜憑風快步走了過來，他懷裏抱着什麼，因為一路疾奔，額頭上沁滿了濕的汗水，看到延明手中修行珠正在散去時臉一變，趕緊將懷裏的襁褓抱給賀淵:“還好趕上了。”小沙彌圍攏在周圍，眼淚汪汪地看着延明，其中一個衝過來，給柳裳拜了一個佛禮，哀求道:“對不起，施主，求你原諒師叔。”其他小沙彌也跟着衝過來，拜道:“施主，求你原諒師叔。”有個小沙彌壓不住情緒，眼淚橫着哭求:“師叔是個好人嗚嗚，你不要毀了他的修行好不好……我求求你了嗚嗚……”賀淵把襁褓遞給林機玄，低聲説:“你去説吧，省得我説出什麼難聽的話。”

“德行。”林機玄看他一眼，接了過來，轉身遞到柳裳面前，説:“當初欺騙延明燒燬你巢的那個人瞧這窩蛇有靈就偷偷抱走了一隻，現在還給你，你的孩子還在，你的希望就在。”柳裳低頭一看，一條小蛇窩在襁褓中，她認出來那是她最後一隻生下來的孩子，比其他孩子都要瘦弱，她一直以為這個孩子很難成活，也許只能活一個月，也許只能活七天……

沒想到，它成了她活得最久的孩子。

柳裳悲鳴一聲，下一刻，小蛇睜開眼睛，衝柳裳拱動了下細軟的瘦小身軀，額頭的小小鱗片散發出鵝黃的、温暖的佛光。

第100章辯經（一）延明的修行珠損毀了五顆，剩下十三顆被賀淵阻止，僥倖保存了下來。

柳裳得了寶貝孩子，一時低鳴聲不止，小沙彌圍在周圍好奇地看着那條破殼沒多久的青小蛇，眨巴着黑溜溜的大眼，眼裏還掛着沒來得及擦乾淨的淚珠。

姜憑風看了一眼延明手裏的修行珠，心裏生出愧疚，他推了下眼鏡，説:“抱歉大仙，這件事情我們也有責任。”他把訂單和孫兆的事情詳細給柳裳講了，最後説，“我們願意做出賠償，也會保證一定讓孫兆為他的惡行付出代價。”柳裳含淚點了點頭，她硬起來的心腸在重新獲得孩子之後柔軟了下來，説:“延明大師修行珠裏的佛力已經灌入我孩子身上，這孩子如今與佛結緣，開蒙靈，對他的修行很有裨益。我也不需要你們提供其他的補償，只是你們説的那個——孫兆，我等着他的處罰！”

“當然，”姜憑風拿出百倍的專業神，“這是我們a市天師分局的重大失誤，我們一定會盡力做出賠償。”

“等等，”延明體力和力都耗損巨大，此刻嘴乾涸蒼白，他虛弱地説，“我虧欠柳大仙的不足以結清，但柳大仙虧欠江薇的又要怎麼算？”化身半蛇半人的柳裳讓小蛇鑽進自己袖子裏，對延明説:“這確實是我的罪過，但江薇暴斃出乎了我的預料，我給江晟的那兩個石像的確是一種巫蠱之術，這種巫蠱之術是蛇族傳承下來用以採陽補陰的術，只會讓雄越來越神匱乏，直至死亡，不會對雌有任何危害。”她想了想，説，“當初我一直不知道該怎麼對延明進行報復，他整待在法明寺裏很少下山。我心存惡念，作為生靈出入法明寺都會受到佛光灼燒，別説真的動手殘害佛家弟子，梵音饒不了我。有人給我提了一個建議，讓我入江晟的夢，將石像帶給他，讓他給她的妹妹。”

“是什麼人？”林機玄問。

“是個男人，他戴着繪有金圖騰的面具，看不清長相，”柳裳記得清楚，當時，她心想如果這個男人指點的方法真的有效，她一定會報答這份恩情，所以把男人的身高體貌記得很清楚，“用你們人類的丈量方法來看，他身高有一米七幾，戴着一頂鴨舌帽，身材敦實，偏胖。”林機玄:“你有沒有問他為什麼要幫你？”柳裳:“問了，他説他也和延明有仇。”

“嘖，”賀淵聞言，緊皺着眉頭，“延明，你到底跟多少人結過仇？”延明臉很難看，説:“我不記得認識這樣的人，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