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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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機玄他們又回到小院等候了一會兒,便看到懷覺換了一身乾淨的百衲衣走了進來。
他長鬚雪白,眉眼慈祥平和,見到賀淵時微微一笑:“又見長進。”
“師父。”賀淵站姿筆,收起了一身的漫不經心,鞠了一個嚴謹的躬,林機玄有樣學樣,也鞠了一躬,輕聲問候:“懷覺大師。”
“我認識你,”懷覺引他們坐下,説,“淵時有提及。”林機玄一愣,懷覺笑着説:“手機聯繫。”林機玄:“……”真是一個方便的時代。
林機玄聽着他們閒話家常,間或談佛論法,在一旁也不覺得無聊,只是偶爾會想起新訂單的內容,有些心癢難耐。
賀淵看出來他的心思不在這上面,壓低了聲音説:“坐不住就出去逛逛,現在正是銀杏開得好看的時節。”
“好。”林機玄斟酌了下,點頭答應。他站起來,對懷覺説:“大師,失陪。”
“施主自便。”林機玄走後,懷覺吩咐弟子搬來棋盤和賀淵對弈,黑白兩字在棋盤上崢嶸殺伐,在賀淵被吃掉一條長龍,心裏不住叫慘的時候,忽然聽見懷覺説道:“懷鳴師弟近推算,延明或有一大劫,你見多識廣,又有門路,幫他一下。”
“大劫?”賀淵想起延明的心萌動,生出一種不好的預,“師叔有説是什麼劫嗎?”
“沒有,”懷覺又下一子,輕描淡寫地破了賀淵的圍剿,眉目平靜地説,“不過,懷鳴説這次劫難很難渡過,如果延明沒能成功渡劫的話,恐怕會慧全毀,二十餘年的修佛都付諸東。”
“這麼嚴重?”賀淵手一抖,把落子的位置下偏了,他了嘴角,説,“師父,我能悔棋嗎?”
“不能。”懷覺毫不客氣地説。
“噢,行吧,”賀淵小聲嘀咕,“反正從來贏不了您,我找我爸來複仇。”懷覺四平八穩的手一抖,輕哼一聲,説:“寺裏最近進了個東西,那東西一直在纏着延明,是他結下的因果我不好干預,你既然要靠多多積德才能活下去就抓住這個機會,不然我法明寺可不能整整夜地免費給你賀家人提供香火。”賀淵瞬間就後悔提起他爸,恨不得穿回前幾秒給自己一個大耳光,然而為時已晚,他乾咳兩聲,説:“師父放心,延明的事就給我了。”懷覺“嗯”了一聲,從容不迫地説:“你輸了。”賀淵:“……”他險些被口水嗆着,忙賠笑説:“師父不愧是師父!厲害!厲害!”懷覺把棋子一顆顆收進棋盒,輕描淡寫地來了一句:“比起令尊,還是略遜一籌吧?”賀淵:“…………”師父,您這高僧人設可不能崩。
-林機玄出門進小院晃悠,他站在銀杏樹下仰頭看過去,金的葉片中淌下來燦爛的陽光,照耀得整個世界都彷彿被籠罩在一片明亮的金光。之前那種不舒服的覺莫名其妙就消失了。
“施主,你在看什麼呀?”小沙彌站在林機玄身邊,好奇地問。
“看銀杏,”林機玄説,“照理説a市的環境不太適合銀杏生長,它們能長得這麼枝繁葉茂,全靠各位僧人的悉心照顧吧?”
“不是的,”小沙彌搖頭,解釋道,“師父説,生命自有其生長之道,它若想存活,便是長在懸崖峭壁也能伸出柔軟的枝丫。”林機玄一怔,沒想到法明寺一個年齡這麼小的小沙彌都有這樣的見解。他笑着説:“是我想得狹隘了,小師傅説得很對。”小沙彌壓了壓快要翹起來的尾巴,一本正經地説:“施主説得也對,我們確實有在認真照料這些銀杏樹。”林機玄:“……”他忽然想到什麼,走到其中一棵樹旁,小身子蹲下來,愁眉苦臉地説:“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只有這顆銀杏樹長得不好,我偷偷給他施了好肥,但它就是長不大,在我之前照料這些銀杏樹的師兄説,它一直這樣,已經十幾年了。”林機玄順着他的目光看去,這才在一堆枝繁葉茂的銀杏樹裏找到一棵矮樹。這棵明顯是營養不良,乍一眼看去還以為是別的樹生出來的枝丫,被壓在一片茂密的影子裏,藏住了瘦小的身軀。
“真想它能長高一點,”小沙彌輕輕摸了下它的葉子,小聲説,“長不高很煩惱的。”有風吹過,傳來檀香的味道,林機玄發現不遠處開着窗户,檀香是從屋裏傳出來的,他看了一眼房間,在牆外看到了一線殘留下來的怨念,問道:“那邊是誰的房間?”
“哪邊?”小沙彌望了一眼,説,“喔,是延明師叔的,怎麼了嗎?”
“沒什麼,檀香味道很好聞,”林機玄説,“我能進去看看嗎?”小沙彌頗為為難地蹙了下眉頭,想到白收的賀淵的糖,最後壯着膽子説:“我帶你去看看,我也住在那間屋子,只要不碰師叔的東西就好。”
“好,我不亂碰。”延明的房間收拾得整潔乾淨,純的牀單鋪得平整,枕頭和褥子疊得整整齊齊。
他的對牀是一個小通鋪,上頭窩着一團人影,小沙彌見狀,上去把人拍醒,罵道:“你是豬呀!怎麼還在睡!讓師父看見又要罰你了!”
“都怪延明師叔!”他煩躁地説,“整夜都睡不好!我困死了!”他翻身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