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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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湊上去咕咚咕咚地喝着,一雙大眼睛斜過來盯着林機玄他們看,滿眼都是好奇。
林機玄主動上前,説:“我是a大的學生,剛來沒多久,也是過來野營踏青的。”林機玄模樣長得漂亮,笑起來的時候一身的反骨全都掩藏了起來,皮相非常有哄騙力,加之重點大學的學歷擺在那兒,對這種有孩子的大人格外有説服力。
男人聽聞是a大的學生稍稍放下了心,“嗯”了一聲,隨後問:“就你們兩個?”
“對,我本來想拉着我舍友,但他那人成天就知道學習,睡醒了就往自習室跑,”林機玄頗為頭疼地説,“我説他腦子都學死了,再不出來放放風,人都傻了。”哦?賀淵挑眉聽他吹水。
“你説得對,是不能這樣,”男人板着臉説,“做什麼事情都要講究勞逸結合,得換換腦子。”小男孩不以為意地撇了撇嘴,嚷道:“爸爸你就不讓我勞逸結合,我打會兒手機遊戲你都不讓!”
“那是防止你上癮!”被拆了台,男人覺着沒臉,吼了一聲小男孩。
小男孩一縮脖子,抱住他媽媽的腿,把頭埋了上去。
林機玄笑了笑,説道:“難得天氣這麼好,不出來轉轉可惜了。前幾天還是暴雨,聽説山路都封了,我跟學長昨晚上還在琢磨今天要不要來,可想着今事今畢,磨蹭推遲下去不知道什麼時候再有這個勁頭,做了決定得趁熱。還好今天來了,這空氣真新鮮。”
“我家也是差不多的情況,”女人説,“來之前還擔心雨那麼大,山路濕滑會出事,可我老公常年不在家,難得有這個機會,總不能在小孩子面前失去信用,答應了他的。”她摸着小孩的腦袋,眼神裏充滿母親的光輝和柔軟。
“是不能。”男人板着的臉緩了一點,哼出的鼻音裏帶着為人父的説到做到的驕傲。
林機玄趁熱打鐵,問道:“你們等下計劃怎麼走?”
“在這兒歇會兒就往山上走,能登頂就儘量登頂,登不了就算了,也是盡力了。”女人説,“反正今天主要是一家三口出來玩玩,你們呢?”
“我們也是,”林機玄説,“山路不好走,走到哪兒算哪兒,純粹是圖個放鬆心情。”他給了賀淵一個眼,賀淵立馬心領神會,把這拐了百八十個彎的意思擺在了枱面上,假模假樣地説:“不過小玄啊,等下可能要下雨,在附近轉轉就下山吧,免得被困在這兒,我聽説之前有一隊租了半山那別墅搞團建的就被雨困在了山裏。”
“下雨?”男人抬頭看了一眼頭頂高照的豔陽,一臉納悶,“這晴天白的……”
“八九月份的天氣,誰説得準,雷陣雨最多了。”賀淵聳了聳肩,説,“我來之前説帶傘,某人説不用,要是下雨算他倒黴,嘖,要是沒下就是我洪福齊天,頂了他的黴運。”林機玄:“……”這人又欠打了,要不要配合到這地步?
他想趕三人下山,別在附近逗留,指不準會發生什麼。
聽了賀淵這話,夫倆神嚴肅了一點,小聲討論着要不要回去——他們一家三口也沒帶傘,只戴了頂遮陽的帽子,揹着書包裝着乾糧和水,其他的隨身物品就是路邊隨手撿的枴杖。
林機玄看了那小男孩一眼,他正盯着什麼看得出神,林機玄一回頭,除了深山破廟裏供奉的那尊不知道什麼佛以外,別無它物,這孩子總不會是盯着空氣發這種十萬八千里的呆。
他想了想,假裝隨地溜達,不動聲地走在小孩背後的位置,趁着伸懶的時候順着他的目光望過去,看了好一會兒終於看出了點端倪。
這佛像上半身端坐在破舊的蓮座上,下半身卻是個殘缺不全的佛龕,被撕扯得破破爛爛的灰布擋住了,底下有個小的窟窿,以大人的角度看,那窟窿被破布擋得嚴嚴實實,只有小孩平視過去才能看個破綻。這實在是太難發現了,不怪他們一開始沒瞧見,這種破破爛爛的地方沒人願意屈尊彎到處扒拉線索,更何況,大部分注意力都被佛像給引走了。
林機玄轉悠回原位,擋住那小孩的視線,小孩卻猛地一怔,仰頭看林機玄的時候眼神帶了點茫,突然就癟了嘴一臉要哭的樣子。
“怎麼了寶寶?”他媽媽抱住他,擔憂地問。
“嗚……”小男孩不説話,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噎了一小會兒才説,“媽媽我想回家。”
“那就回吧。”本來就擔心會突然下雨,小孩媽媽聞言長舒口氣,對林機玄他們説,“我們先回了,萬一等會兒下雨不方便的,你們也早點回吧,當心路滑。”
“行,謝謝你們,回去路上小心點,”林機玄特地提醒了一句,“尤其是林深樹多,當心孩子。”男人還想再休息會兒,可小孩吵着鬧着要走,林機玄見他狀態奇怪,很想追上去問問,但到底太唐突了,他蹙眉心想,按照之前的推測,小孩子離奇失蹤可能是被引走的,但這會兒他死活抱着媽媽的胳膊不肯撒手的樣子,哪裏像是會被誘惑去什麼地方……
正想着,一家三口已經收拾好東西,走出了破廟,走了一段路,男人還不放心地回頭看,見林機玄和賀淵都沒追出來,才放下“破廟搶劫殺人”的腦補大戲,將這場陌生人間的意外偶遇當成一次純粹的萍水相逢。
他們走後,林機玄彎扯開那塊擋住佛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