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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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你……你能不能告訴我你胳膊上文的這些是什麼？”賀淵一愣，他抬起胳膊，送到andy面前。

那條胳膊有清晰的肌肌理，在尋常人看來應該只能看到一條結實的手臂，頂多注意到之前在格林公寓為了救人留下來的細小疤痕。

“你看到了什麼？”賀淵一收之前的漫不經心，神異常嚴肅地問。

“佛、佛經……”andy壯着膽子看着賀淵的手臂，“是佛經嗎？”賀淵陷入沉默，瞳孔深處一圈深沉的漣漪擴散看，像是一潭多年不見月的死水，在機緣巧合的波動下泛起了沉重的波紋。

當年他瀕死，師父及時趕到，替他續了一口命，在他身上寫滿心經，給他定下了三條要求:第一，一生不得離開香火且只能食用香火，不得沾染五穀；第二，需要多多積累陰德；第三，不得殺生。

心經寫滿了他的身體，密密麻麻，除了臉上幾乎覆蓋了每一寸肌膚，這是隻有入道的人才能看到的東西，且越是接近天師道，越是能將心經的內容看個一清二楚。

andy能看到這些，顯然是入了道的，但他卻對此渾渾噩噩，完全不像是個入道者。

賀淵隨口炸了他一下:“不是佛經，你看錯了。”

“可是……這裏寫着如是我聞呢，”andy指着賀淵手臂外側的一個位置，他忽然想明白了什麼，抬頭看着賀淵，説，“你説的不是佛經，是你這裏黑的蓮花吧？”

“黑的蓮花？！”賀淵渾身一凜，震驚地看着andy，“你連這朵黑的蓮花也能看到？！”林機玄蹙眉，察覺到賀淵明顯的失態，他上前按住賀淵的肩膀:“冷靜一點。”賀淵身體在輕微顫抖，他攥着手，指甲扣入掌心的皮，不住着氣，死死盯着andy:“怎麼回事？為什麼你連這個都能看見？！”andy一言不發，他不是不想説，是完全搞不清楚狀況，搞不懂為什麼這個人突然會這麼動。

賀淵站起來，死死按住andy的肩膀。

“學長！”林機玄見賀淵幾乎在失控的邊緣，聲音拔高了少許，賀淵像是被一盆冷水兜在臉上，失控的情緒和五官一下子扭曲回原來的位置，他急促地了幾口氣後，跌坐回椅子上，用力捏着眉心一點。

林機玄緊皺着眉望着賀淵，走過去，手掌按在賀淵的肩膀上，又拍了一下，男人情緒漸漸穩定，卻一直保持着沉默。

“先從這個人説起吧，”林機玄看向andy，“你不要害怕，我們只是想知道發生了什麼。”賀淵手臂上有一朵黑蓮花嗎？他看不見，也就無法確定，但從賀淵的反應來看，應該是有的，令他琢磨不透的是，這朵黑蓮花象徵着什麼，為什麼能讓賀淵情緒一下子失控得那麼厲害。

全身都披掛着尖鋭的刺，像是把不分敵我，肆意斬殺的利劍，一旦出鞘就勢必要見血，可隱藏在鋒芒之下的卻是一具緊繃而脆弱的體。

他放緩自己的聲音，一步一步引導andy説出他想知道的事情:“你的朋友身上有一些紅瘡，你能看見嗎？”

“能，”andy點了點頭，“看得一清二楚，之前去醫院説是起了皮疹，開了些藥，擦了半個月都不見好。”

“起紅疹前發生了什麼？”林機玄又問。

“他那段時間有點奇怪，”andy仔細回憶陳辰的情況，“我們去玩了一個心理犯罪的密室，主題是抑鬱症，這是一個劇情密室，大概劇情是一個心理學家利用抑鬱症殺人，他擅長治療青少年的抑鬱症，而且療效非常顯著。可詭異的是，這些被他治癒的青少年最終——”andy抖着聲音，雙目滿是恐懼地説:“都會自殺。”第58章第七個人（五）聽了這話，坐在椅子上垂着腦袋，一股子後現代頹廢風的賀淵終於有了點反應，他手指動了動，慢慢抬頭看向andy:“這事兒你們不該知道。”

“啊？”andy又懵了，他往林機玄這邊靠了靠，總算是發現這狹小房間內誰能製得住這個疑似有什麼神類疾病的男人，他小聲説，“我去玩過這個密室，老闆就是這麼介紹的，我怎麼就不該知道了……”

“密室在哪兒？”林機玄問。

“是隱藏密室，只有在那家密室玩過二十個以上主題的人才能體驗，當時是我跟小辰一塊去的，不過跟我們之前去的都不是一個地方，那個地方只有這一個密室，是老闆開車帶我們去的，具體地址我也不知道。”

“你們常去的是哪家？”

“叫‘説’，在洪元路上，3369號銀天大廈12樓，一平層都是他們家的。”林機玄看了賀淵一眼，他正在手機上記錄這些信息，零碎的短髮下出緊繃的側臉。

“能説得詳細點嗎？”林機玄收回視線，問andy。

“要多詳細？”andy為難地説，“密室的具體內容我記不太清楚了，而且這種級別很高的密室都不讓帶手機進去拍照，我只有一張當時體驗結束後和老闆的合影。”

“能看看麼？”

“好。”andy點了點頭，摸出手機翻了好一會兒，總算在一堆表情包裏面翻出一張合影，遞給林機玄，“就這張。”照片光線不是很明朗，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