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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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神聽後,評價林雪岸道:“口腹劍,無德小人而已。”
“他能將快雪閣做大,這個表面功夫很重要。”傅寒洲道,“此人別的不説,忍功一。我刻意試探他兩次,他都沒有動手。不過觀他門下弟子的情狀,像是對他極度信任和崇拜,很有可能因他的煽動而做出半夜刺殺這種事來。我也只是猜測,但至少有六成可能,這個人就是林雪岸派來的。”應龍城冷淡道:“是與不是,明天去快雪閣對峙,一問便知。”傅寒洲看着他,忍不住又帶歪了話題:“怎麼,你還有測謊功能?”應龍城説:“言辭可以騙人,行止不能;殺氣可以掩飾,劍意不能。”
“雖然不明原理,但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傅寒洲笑道,“行,你帥你説了算。這個人姑且讓他多留一晚,明天一併帶去快雪閣對峙。”畢竟夜已深,有什麼事還得明天再計劃。
傅寒洲剛剛突破先天之境,也還需要運功調息,適應自己突飛猛進的各項能力。
應龍城稍有些不放心,就住在他隔壁卧房裏打坐一整晚,為他進行護法。
於是傅寒洲反倒是很放心了,運功三個大周天後,心安理得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光正好。
傅寒洲推開窗,果然便又能看到劍神正在後院中練劍。
昨天劍神與明心劍派的一盞客論劍許久,看起來略有所得。
按常態,這應該是一個很好的閉關時機,不知道他會作何安排。
總之傅寒洲並不想這時打擾他,就靜悄悄繞路去了前院,先行洗漱了一番。
然後傅寒洲去看了下昨天的襲擊者。
一夜過後,傷勢已經基本穩定下來,年輕人臉蒼白地縮在角落中,已經是沒有了昨天的慷慨昂,只剩下一片對未來的茫和惶然。
也不過是二十歲而已,最容易受人蠱惑和煽動的年紀。
傅寒洲解開他的繩子,淡淡道:“走吧,去快雪閣對峙,看看林雪岸究竟給你灌了什麼魂湯。”那人道:“不……不是!與別人無關,是我自己來的!你這個棄明投暗的叛徒,你別想遷怒別人!”傅寒洲懶得與他爭論,揪起衣領,將他扯了起來。
一會兒,應龍城走了過來,道:“怎麼不叫我?”傅寒洲説:“你先別出場,看着就好了。你一旦現身,別人説不定覺得我以勢壓人,就反而同情弱者去了。”應龍城想了想,點頭道:“也好。”
…
…
半個時辰後。
快雪閣下榻的驛站前,傅寒洲將襲擊者丟在地上,頓時引發了諸多路人關注。
玩家們剛一聽到風吹草動,立刻成羣結隊地趕到現場,圍成一圈看起了劇情來。
快雪閣裏很快走出一名身穿短打的中年武者,向傅寒洲拱手,很不解地問:“閣下就是影中劍吧。請問閣下帶這麼一個傷者來我這裏堵門,是要求醫問藥,還是別的什麼意思?”武者身後又陸續跟出幾名弟子,其中一個正是昨天在擂台上被豬頭暴打的那個。
後者一看見傅寒洲的面具,便忍不住有些瑟縮,貼耳向武者説了兩句話。
武者聽後,看向傅寒洲的神裏很快帶上了幾分警惕和敵意。
傅寒洲道:“你們這個快雪閣,很有意思。白天在擂台上,你的門人和我的門人打,輸了;我想找你的門主打,他夾着尾巴溜了。然後到了晚上,卻攛掇這麼一個年輕人前來刺殺我,試探我的武功——我倒想問問,還要臉嗎?”那武者的臉立刻變了,因發怒而漲得微紅,説道:“影中劍!我敬你劍術高強,故而客氣説話,但你不該在我快雪閣門前胡攪蠻纏、信口雌黃!我們門主為人大仁大義、善惡分明,怎麼可能做出僱兇殺人這種卑劣之事,怕是你攜帶私怨、穿鑿附會,趁他不在,在此惡意中傷他的名聲!”傅寒洲輕笑了一聲,低頭看去。
只見那襲擊者臉也是變了又變,咬了咬牙像是要下定決心。
傅寒洲一看便知道他要説什麼,卻先聲奪人道:“哦,假如林雪岸確實是個好人吧。那這個來暗殺我的,才是別人派來挑撥離間我們的細咯。”武者立刻道:“不錯!此人獐頭鼠目,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必是受人指使,來潑污水的!這等腌臢小人,等門主看了不知道有多糟心!”襲擊者本就是個年輕人,原本已經咬牙準備成全林雪岸的名聲,但萬萬沒想到聽到這樣的話。
他一時間萬念俱灰,慘笑道:“你大概不知道,我也是被他説過……少年俊傑,可以入室做弟子的人選。還以為他真就屢次舉薦過我,沒想到你們本見面不識。好好好,我本一腔熱血,要嚮明月自證,卻原來都潑在了爛泥溝裏。林雪岸,你道貌岸然,你不配為人,我祝你萬箭穿心、不得好死!”説罷他嘴角溢出鮮血,竟然是當場咬舌自盡了。
鮮血在快雪閣門前匯成一個血泊。
傅寒洲知道這人烈,卻沒想到這麼剛烈,一時阻攔不及,現在只能伸手替他瞑目了。
而快雪閣那武者後退一步,臉鐵青道:“好卑鄙的伎倆,好陰毒的細!門主昨夜剛走,今天一早便來發難,定是串通好了!”傅寒洲雙臂抱,冷然看着他道:“串通是真的,但因果關係就未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