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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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差一點點便要結果了她的生命。
雨師運起渾身真氣,更是一手把握住劍鋒,將風霆劍牢牢留在了體內!
半空中,長鞭終於收回,金蛇蠱母破卵而出,落在了雨師妾張開的掌心中。
“蠱母,只有蠱母能控制忘憂蠱!”她大喜過望道,“先殺勒個劍神!三郎,一會兒跟令主圍攻介個影中劍!”她的身前,雨師的腹部還着那把劍,失力踉蹌了一下。
身後一名豔使連忙上來道:“君上!”趕緊扶住了雨師。
雨師妾正想説話,突然到口一涼。
隔着雨師寬闊的肩膀,她看到了那名“豔使”平靜的雙眼——秦小小的雙眼。
秦小小道:“雨師妾,世上不能再出一個左明,也最好不要再出一個秦小小了。你就和忘憂蠱,一起下葬吧……”她死死攥着雨師腹部的劍柄,將它狠狠向前貫穿,終於扎進了雨師妾的口!
夫二人同時咳出了血來。
雨師以手肘轟擊在秦小小的口,強大內力第一時間就幾乎打斷了她所有的肋骨,更將她的五臟六腑打得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秦小小臨死之際,仍然死死握着風霆劍不肯鬆手,甚至以最後力量攪動劍柄,讓劍刃在雨師妾的口剜出了一個大。
當傅寒洲從行屍羣中趕到的時候,首先便看到了奄奄一息的秦小小,和抱在一處的雨師夫。
他看了一眼秦小小,見她口凹陷、七竅血,便知道必死無疑。
秦小小回過頭來,眼角血淚一路下滑,艱難地對傅寒洲説:“蠱、蠱母……逃走了……一定要……毀掉、忘憂蠱!”傅寒洲道:“我知道,世上不會再出現像你父親那樣的悲劇了。”秦小小張開嘴似乎還想説什麼,説:“卓、卓……”傅寒洲道:“卓俊正在跟李星殊學左手劍,你可以放心。我會告訴他,還有你的養父母們:你在西域成家立業,過得很好,不會再回去了。”秦小小最終笑了一下,閉上雙眼,很微弱、很小心地問:“我有……幫到……你們嗎?”傅寒洲説:“有。”她終於再也沒有聲音了。
而另一邊,傅寒洲撿起了在地上的風霆劍。
他看到雨師妾的身下已是一片血泊。
雨師茫然按着她口的大,卻也是回天乏術。
“好冷啊,三郎……”雨師妾嗚咽着,將蒼白的臉頰靠在雨師肩膀上,説的卻是家鄉的彝族話,“西域真的……好冷啊……”行屍沒有得到明確的指令,不知如何應答。
雨師妾失血瀕死,渾身不斷痙攣,雙目渙散,似乎摸到了雨師身上的傷口,就温柔地説:“三郎,也受傷啦……咱們回去泡藥浴,我會治好你的,三郎,到時候你也不會冷了……三郎你抱抱我,我們去藥池……”雨師站立起身,將雨師妾緊緊抱在懷中,一步步向着地下藥池的方向走去。
傅寒洲輕聲嘆息,看着他們的背影。
雨師只走了兩步,雨師妾搭在他肩上的手,便無力地向下滑落……
她死了。
雨師妾的七竅之中,很快爬出了許多蠱蟲,有些快速地消失在陰影中,有些則原地掙扎一陣,便無聲無息地死了。
母蠱一死,周圍的行屍全部喪失了行動能力,宛如塑像一般七零八落地跌倒。
而雨師踉蹌了一下,雙膝跪倒在地,再也不會動彈了,雙目依然盯着雨師妾蒼白的面孔,雙臂依然有力地環繞着她。
眨眼之間,地下一片狼藉,玩家們在和蛇羣對峙。
傅寒洲試圖繼續去尋找逃逸不見的金蛇蠱母,但只聽口口急切地報告聲:“主人!快點走!雨師妾屍體上還有一種無無味的劇毒,不能再留在地下了!”傅寒洲翻開狀態欄一看,見到一個赤紅debuff:【七殤之毒:蠱女烈,凡身死之際,必要毒殺在場之人。剩餘時間:9分32秒。】第96章七殤之毒。
這個debuff甚至沒有數值描寫,而只有一個倒計時,看來不是從數值層面上的扣除血量,恐怕是觸發條件後進行即死判定。
苗女的狠辣和多情,在此毒中一目瞭然。
雨師妾死後不要別人報仇,就要自己帶在場所有人下地獄!
傅寒洲看了下自己的狀態,反而是不着急走了,轉身就走到地下的蛇窟前,掏出了火摺子。
口口火急火燎地:“還有九分鐘啊!主人!怎麼辦!”傅寒洲隨口道:“沒事,債多了不愁,蝨子多了不癢,換個號就完事了。”口口:“……啊qaq,美貌的傅弟弟就要離開我們了嗎?”傅寒洲道:“嗯,下次來個傅爺爺。”口口:“……”藥圃中有很大一排書架也似的木架子,是用以培育菌類的地方。
傅寒洲取出火摺子將其點燃,大火頃刻間便瀰漫了整個地下。
傅寒洲道:“我得不到的金蛇蠱母,別人也休想得到。”口口:“啊啊啊主人,這是反派的台詞鴨!”傅寒洲笑了起來,説:“還有四分鐘,來不及去抓了。與其讓蠱母留下,可能被不知道誰挖到,還不如把它燒死,至少再也不會有人拿這個威脅劍神……也算是完成了秦小小的遺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