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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出去。
然後他又噗通躍出窗台,人就要消失在夜幕中。
“風裏鷹!”傅寒洲從窗口追出去,卻因為內傷狀態,被迫停下,又劇烈咳嗽了起來。
月下,風裏鷹的身影停留在了樹梢上,怯怯地回過頭看着傅寒洲,道:“洲洲,你快回去養傷吧,多喝參湯,肯定有效果的。”人卻是不靠近,只是就這麼看着。
傅寒洲咳嗽完了,皺眉道:“風裏鷹,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沒有!”風裏鷹否定完,自己又靜了,垂下腦袋道,“其實有的……但是不想告訴洲洲。我自己一個人就能處理,你安心養傷就可以了。”説完,兩人都聽見不遠處傳來了細微動靜,有人注意到了這邊。
傅寒洲只是看了一眼的功夫,再回過頭來,卻見樹上已沒有風裏鷹的影子,只剩樹梢在夜風中輕輕搖晃着。
第61章風裏鷹飛沒了影子。
傅寒洲回到廚房,見灶台上又被他放了個小盒子,打開一看……果然又是一支老參。
想是風裏鷹在城裏到處偷摸得來的。
但是給就給吧,他自己為什麼一副見不得人的樣子?
傅寒洲心中隱隱有些猜測,但説不清楚。
他若有所思地拿起盒子,走出屋外,卻見外頭靜靜地立着個劍神。
應龍城看起來是剛剛起身就過來了。
他外頭罩着一件披衣,手中提着油燈,在微弱燈光中顯得臉頗為蒼白。長髮未束,整齊地披散在身後,沖淡他身上凜然的氣質,顯得柔和了許多。
傅寒洲不自覺地聲音也柔和起來,道:“抱歉,吵醒你了?”應龍城目光落在傅寒洲手中的盒子上,説:“風裏鷹來過。”傅寒洲沒奈何,將大致情況説了,又有些惱怒道:“這傢伙以前成天在外面也就罷了。這回明知道我們在找他,還不肯回來,那就是故意的。”應龍城道:“他言行隨,心思卻細膩。連不歸,也許事出有因,也許……有什麼苦衷。”傅寒洲嘆了口氣,説:“這就是我為什麼生氣了——都什麼年代了,還擱着演什麼‘我有苦衷但我不能説’的苦情戲!唉,不讓人省心。”應龍城想了下,又道:“既然人沒事,就不必着急。我會加派些人手。”
“嗯,或許等他自己想通吧。”傅寒洲看了看天,天際都開始慢慢泛紅了,就道,“回去在休息一會兒吧,你傷勢如何了?”
“無妨。”應龍城淡淡道,“我先送你回去。”兩人默默無言,走回到傅寒洲房門口。
傅寒洲在不覺間也習慣了這種安靜的相處模式,回去後簡單地道了一句:“晚安。”
“晚安。”應龍城看了看傅寒洲,又補充道,“明無事,你可以多睡幾個時辰。”然後,他輕輕地帶上了門。……第二天,傅寒洲果然賴牀了——反正有劍神的話在先,他賴牀賴的心安理得。就是因為晚上在蹲守風裏鷹的緣故,他睡眠不太充足。
然後直接就睡到了上三竿,才打着哈欠起牀。
傅寒洲洗漱完畢後打開門,首先便發現還劍山莊的護衞們在清理庭院。
——昨晚上試圖來爬牆的玩家們,來一個被錘暈一個,來一對倒一雙。
現在他們正和垃圾一起,被掃地出門。
看到傅寒洲出現,於執事笑着打了招呼,説:“傅先生早。莊主吩咐,小廚房裏還備着熱食,先生想用早膳還是午膳?”
“一會兒直接吃午飯吧。”傅寒洲隨口問道,“你們莊主人呢?”於執事道:“莊主正在茶室內,與李老先生手談。”傅寒洲聽了,倒是起了興趣,説:“我方便過去打擾麼?”於執事笑道:“傅先生自便就好。莊主也吩咐過,莊子內您可以隨意走動。”所以,應龍城正和李星殊一起喝茶、下棋。
傅寒洲來到茶室外面,便發現兩個茶童守在外頭沏茶,下人在灑掃庭院,裏間卻沒人伺候。
——新舊兩個劍神是在聊什麼秘密話題呢?
傅寒洲“噓”了一下,揮退一個茶童,自己放緩呼、混入其間,躡手躡腳地將耳朵湊到紙窗上,運足內力偷聽了起來。
只聽茶室裏頭,李、應二人談隨意,雖然歲數差了三十來歲,但聽起來是平輩論。
李星殊正説道:“……這忘憂蠱,確實罕見。久聞苗疆蠱術擅長惑人心智,沒想到如此奇異,竟然讓你忘記了劍。你近來沒有發現別的問題麼?”應龍城道:“除劍之外,別無二致。倒是因此多體會了一些喜怒哀樂,也了些值得珍惜的……朋友。”李星殊沉了片刻,卻是笑道:“這麼説來,倒也不一定是壞事。我雖然不瞭解遂古天問之心決,但你既然已抵達宗師之境,想來這些年便在苦惱磨礪心境之事。”應龍城道:“正是十幾年前你的苦惱。”李星殊呵呵笑了起來,説:“現在我可沒有這苦惱了!無上劍道之所在,實在渺渺無蹤。放棄之後,方知天地之大,人生幾何呀。”接下來,室內安靜了片刻,只聽見兩人互落子的聲音。
須臾後,李星殊又道:“其實我倒羨慕你。忘憂蠱號稱‘因愛故生憂,因愛故生懼,若離於愛者,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