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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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怎麼辦?”洛玉歡悄聲問吳子愉。
吳子愉也着實沒有想到看起來那麼儒雅的一個人,行事卻如此放蕩不羈,甚至連自稱都是老子而不是文縐縐的本君。
“先去稟了秦廣王,看看他怎麼説。”這事兒吳子愉也做不了主。
洛玉歡贊同道:“也對,現在該愁的不是我,魚遙仙君砸了地府的東西,總該是閻羅殿犯難……吳景,你頭髮亂了。”
“嗯?”吳子愉正想伸手將頭髮撥一撥,卻被洛玉歡搶了先。只見他興致沖沖地從懷裏摸出一把木梳,揚手就要往吳子愉頭髮上戳。
“你哪來的梳子?”吳子愉怪異地看着洛玉歡。
洛玉歡的動作不如想象中的那麼暴,他輕輕捧起吳子愉糾纏在一起的髮結,一下又一下地梳着,慢慢地將結打散。
“我昨天路過集市順手就買了。”吳子愉的頭髮從來不束,如果嫌礙事了就鬆鬆散散在長髮中部系帶子,所以並沒有長時束髮留下的印記。及的長髮,偶爾一絲飄起略過洛玉歡的鼻尖時總是惹得他心動不已。
嘿嘿嘿終於摸到這把頭髮了,你瞧這頭髮又黑又亮……
見洛玉歡一臉chi漢樣盯着自己的頭髮,吳子愉突然覺得洛玉歡像是個變tai。
“吳景,你為什麼不束髮?”洛玉歡問。
吳子愉並不答話,看着洛玉歡將自己的髮結打開後就從他手裏將頭髮出來,道:“用法力就能瞬間變直,何必費時間用木梳?而且你隨身戴木梳也太奇怪了吧?”
“我想給你梳頭髮。”洛玉歡眼裏滿是温柔,手不受控制地往吳子愉的頭頂抹去——卻被吳子愉無情地打掉。
“幹什麼!”洛玉歡理直氣壯:“摸頭髮。”吳子愉給了他一個請停止對我頭髮bian態想象的眼神,轉身走了。誰也沒有發現他藏在頭髮下的那雙耳朵尖尖處有些不同尋常的粉紅。
我怎麼會喜歡上這個愣球呢?吳子愉邊搖頭邊往左黑院外走。
留在原地被稱為愣球的洛玉歡眼神卻陡然深邃起來:吳子愉避開了披髮的問題,想來這背後還是有故事的——吳子愉都不知道他那張臉加上這披着的長髮有多誘人!
他的長相本就偏陰柔,少年時血腥的經歷讓他看透了太多世態炎涼,導致那雙眼永遠都是波瀾不驚,甚至還透了些冷意;因為營養不足,身板略小也不太高,但也不羸弱,後期練武造就了一身暢的肌;變成鬼後修近五百年……這種種綜合起來,竟是讓吳子愉看起來高高在上yu十足。
吳子愉看着雖然不好親近,即使初期洛玉歡覺得他就是個冷心冷肺的鬼,但是除了不大愛管閒事也沒啥缺點,甚至有時彆扭得可愛,着實是有些符合洛玉歡,同特別是瞭解凡音事情全部後的洛玉歡的喜好。
前世凡音看吳子愉那種亮亮的光效不知不覺加到了今生的洛玉歡身上。
哦對了,別問他是如何得知吳子愉有一身暢的肌的。
過了約摸一個時辰,鵝黃來遞話説是老太太那邊已經審核完成,領到了入輪迴的號,只不過這號排在幾天以後,洛玉歡若是想,可以接老太太去長生殿住。
老太太回來的時候,臉很是平靜,並沒有什麼喜悦。
“外祖母,您這是怎麼了?路上遇到什麼不順心的事情了嗎?”洛玉歡原本想去接老太太,卻因為手頭上加急送來的文案給耽擱,只好拜託鵝黃去領。
老太太搖搖頭,一聲不吭地坐到了椅子上。洛玉歡用眼神詢問鵝黃,鵝黃便把她打聽到的事悄聲告訴洛玉歡。
原來老太太是應該被送去二殿受刑的,只是因為孽鏡台損壞無法勘測人心,也無法判定老太太的人心好壞,而那裏的判官想要賣洛玉歡一個面子,便將受刑這事壓了下去,將老太太的功德簿寫成了功過各半,允押往十殿投生。
老太太生前作為高官後宅的主人,那些腌臢事不幹過那是不可能的。可是她吃齋唸佛攢功德,已經抵消去不少過錯剩下寥寥,也因此判官敢幹改功德簿的事。然而剩下寥寥的事裏,有一件卻讓老太太如鯁在喉,這原也是沒什麼,只要成功轉生就好了,可偏偏老太太從一殿出來的時候,正巧遇見了那件事裏的另一個主角:談姨娘。
“談姨娘?!”洛玉歡對談姨娘還是有印象的,她是外祖長房兒子也就是洛玉歡大舅舅的一個姨娘。説起她的身世,卻頗為不同尋常。
談姨娘是一沒落修仙世家的一個小輩,到了她這一代,家中不過兩三人,母親資質平平不能修仙,嫁了一個凡夫,生出了資質更為平庸的談姨娘。但是因為生得嬌媚,被大舅舅看中帶回家做了妾。
納妾本是尋常事,可怪就怪在,這談姨娘一進門家裏便怪事一樁又一樁地出,再加之談姨娘懷了個死胎,許多族人便將她視為不詳徵兆,認為她是談世家沒落的最後報應。
於是向來與談姨娘不對頭的大舅母和老太太一商量,偷偷處死了談姨娘。然而,這清淨子還沒過上個幾天,緊接着就是洛家滅門慘案傳來。請來幾名道士一算,説是談姨娘靈報仇到了老太太最寵愛的小女兒身上。
於是外祖家就趕緊請人來驅,可是老太太思念亡女成疾撒手人寰,也沒瞧見最後驅完的樣子。在這地府中冷不丁地碰上自己痛恨的談姨娘,心情自然好不到哪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