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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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上去多麼不光彩的事,連帶着吳子愉這位同僚都面上無光。
若是自己再説下去,恐怕吳子愉嘴裏會放出“狗忠義”四字。
然而事實上,吳子愉確實認為忠義二字是狗。他怕麻煩,皆因做事人情都不開忠義二字。可他在俘虜營苟且偷生,忠義二字可曾救過他命?若不是因為忠義二字,凡音也不會在屠城之際留下來陪他送死!若不是因為忠義二字,洛玉歡何必出手傷人落到現今這半條鬼命的樣子!
忠義二字,着實讓吳子愉怕啊。所以他寧願安分做好職責內的事,也不願節外生枝。他知道洛玉歡頭小鬼一個,情衝動,故而盯緊他不讓他亂來。就怕,就怕他做出什麼不可預料的事情,落得永世不得超生的下場。
他……怕洛玉歡死。
吳子愉恍惚間聽到了內心的想法,把自己嚇了一跳。
他才認識洛玉歡幾天啊,就把他看得如此重要?
吳子愉深呼一口氣,面上又重新擺出了招牌笑臉,伸手扶洛玉歡起來離開了德行殿的監牢。
洛玉歡沒了半身鬼氣,身形透明,大半個身子都靠在了吳子愉身上。到街上陰風一吹,頭腦清醒了許多。自己惹了事,吳子愉趕回來接自己回去,自己沒有反而和他吵了一通。這種事,吳子愉本是不用作理的。
他被吳子愉扶着,眼睛卻忍不住往他臉上瞄。
“看我做什麼。”洛玉歡吶吶:“剛才不是故意和你吵的,謝謝你來接我。”吳子愉道:“我兩個時辰之前就來等你了。”他等了我兩個時辰!洛玉歡心下十分動。
“這兩個時辰有勞你掛心了。孟珏有沒有給你臉看?”洛玉歡問。
“掛心倒不至於,孟珏怎麼可能給我臉看?我們在喝茶聊天。”吳子愉奇怪地看了洛玉歡一眼。笑話,他怎麼可能承認自己掛心洛玉歡。
“……”洛玉歡剛才的動立馬餵了狗。他是來看我笑話的吧?
吳子愉把洛玉歡丟給鵝黃後就回了右白院。
“子愉兄是怎麼知道我在德行殿的?”洛玉歡半躺在牀上問鵝黃。
“是婢子告訴八爺的。”鵝黃道,“德行殿雖是孟長官在管,可免不了那羣監差行刑的時候超出時辰或者下手過重。有八爺過去坐鎮,他們不能不賣八爺這個面子,您也可以少受些苦。”所以説,吳子愉坐在那兒喝兩個小時的茶並不是因為來看我笑話?
“吳子愉……在地府威望很高嗎?”雖説白無常只是個小職,可他明顯覺到大家對吳子愉的態度不同,不僅判官對他卑躬屈膝,連秦廣王也對他和顏悦,甚至連吳子愉冷臉也不曾翻臉過。
“這婢子也不清楚。但是八爺確實是連王殿也敬重的人物。”鵝黃回答。
“行了,你下去吧。”洛玉歡閉眼。
鵝黃福禮退下。
自己服侍的這位八爺,都道是位嬌生慣養的小少爺,本以為是個沒有什麼城府脾氣驕縱的鬼,經過這幾天相處倒也不盡然。洛玉歡真不愧是官家子弟,從小生活在貴族圈裏,城府心思該有的也不落下。
雖然看着和善愛笑,一口白牙傻不愣登的,骨子裏的氣勢卻在舉手投足間。小姐妹説八爺像是憨憨的狗,她卻以為八爺是頭狼,只不過是頭小狼。
屋裏的洛玉歡翻來覆去卻睡不着,腦子裏一直回想着他與吳子愉在監牢裏的對話。越想越煩躁,便乾脆起身往吳子愉的右白院去了。
吳子愉正坐在榻上拭琴。
“子愉兄,你此去,可有找到這琴的主人?”洛玉歡坐到了他的對面。
“你怎麼知道我去做什麼?”吳子愉抬眼,懼是冷意。
洛玉歡摸摸鼻子:“我聽説你有個故人,是你等了很多年的。我見你拿了琴心神不定,又匆匆忙忙出門,想來應該是去尋故人了。”吳子愉點頭算是承認了。他雖然本意不是尋人,但是也找到了一點線索。
“他叫凡音,是我生前的一位知己。這把琴便是他的。”吳子愉從來沒有告訴過別人他等的人是誰,可是他決定去找凡音免不了打斷他與洛玉歡的勾魂工作,想來想去還是告知他為好。
他這麼一説,洛玉歡心裏的酸水就咕嚕咕嚕往外冒了。
“她叫你等了近五百年,你之前就沒有想過去尋她?”語氣裏還有些埋怨。
吳子愉目光落在窗外院子裏的花草,失神了一會兒:“我怕出去找他的時候與他錯過,便留在地府裏等。想着他一個魂魄,總有一天是要來地府的。之所以做白無常就是為了不錯過他。”
“你這位知己,真的是三生有幸啊。”洛玉歡酸酸道。
吳子愉回神:“你説話這麼陰陽怪氣是做什麼?”洛玉歡出無辜的眼神:“哪有。”吳子愉放下琴,一隻手撐臉問洛玉歡:“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你明明是被滅了滿門而死,為何身上一點怨氣也無?”作者有話要説:釀醋第一步,在洛玉歡的缸裏撒下叫凡音的原材料。
問,小洛發覺自己一見鍾情的對象有疑似心上人的故人,怎麼破?
第11章釀醋第二步為何毫無怨氣?
怎麼可能沒有!他才十七,宏圖未展,大好年華亡於刀下。
可是他不知怨誰。洛家被滅門,皆因父親的一次誤判致使嫌犯的九族被滅,而那嫌犯家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