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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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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説,幾周前發生的事對白澤來説就像作夢一樣。不,這億年來的事情一瞬間灌入腦海中,簡直讓他的腦袋都快要炸開似的疼痛。每一件事情對現在的他來説,都像是有發生過又像是沒發生過。

恍恍惚惚恍恍惚惚,直到現在儘管人已經身處極樂滿月,還蹲在先前最喜歡蹲的椅子上抱着兔子摸啊摸的發呆,還是覺得自己像是踩在棉花糖上面,隨時會從空中摔落。

除此之外還有不斷閃現的記憶,還有幻聽。

例如聽見門口傳來巨響,以為是鬼燈又因為他遲藥品所以衝來極樂滿月要揍他,結果回過頭看向那個方向卻發現那個地方本什麼都沒有,四周靜得彷彿連一針掉落地面也聽得見的地步。

那麼,剛剛聽到的,又是什麼?

據盤古的説法,只是這樣而已要到慶幸,畢竟是億年的記憶,若是神力再稍微脆弱一點的話整個人直接崩壞也是有可能的。那些記憶的碎片既像斑駁泛黃的照片又像閃爍着雜訊的電視一樣不斷閃現,模糊又清晰,畫面中的人像是他自己又不像他自己。

受到強烈的情水般湧入體內,憤怒痛苦哀傷討厭喜歡愉悦等等五味雜陳的情緒,像是他的又不像是他的情與記憶。他將臉埋進兔子柔軟的背部,準備進入冥想以應付這樣不斷湧現的,來自遙久時空的情緒起伏。

豈料臉才剛貼上兔子的背脊,門口就傳來門被拍開的巨響,還以為又是幻聽的白澤動也不動的繼續他的冥想,豈料這次的幻聽居然還踏着咚咚咚的聲響匆匆靠近,下一秒就被從温暖皮中拉起,抓住他的肩膀開始左晃右晃東瞧西瞧,張開眼就看見好久不見的惡鬼一臉凝重地望着他。

「突然這樣是在…做什麼啊?」

「鳳凰先生説您剛才突然昏倒了,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啊?」除了方才提到的間歇頭疼外他好得很,身體也沒有哪裏不適,連一點要昏倒跡象也沒有。白澤立刻就會意過來,肯定是鳳凰跑去跟鬼燈説了什麼讓他急急忙忙地跑來。

該説那兩個損友是古道熱腸還是多管閒事比較好呢?原本白澤就打算晚一點跑一趟本地獄,把那個縮進殼裏的傢伙挖出來的,這下倒是省下了特地跑一趟本地獄的時間。

雖然他一點也不覺得這樣有比較好,本想説若是跟鬼燈搭話失敗了還可以轉去花街看看妲己這千年來過得如何,或者順便去一趟居酒屋看看阿香有沒有在那裏,聊聊這千年來的繁瑣舊事與變遷。

明明面對女孩子就能舌燦蓮花的嘴,但該如何和鬼燈溝通卻被他列為一級困難的事項。而目前最讓他頭痛的是,他還沒想好要跟對方説些什麼,對方就因為擔心他而跑來極樂滿月……。

以前從來都是這傢伙追在他後面轉悠,他從來也不用去想要説些什麼才好,反正那隻惡鬼最大的興趣就是整他,或者説些難聽的話故意使他難堪,一時半會還真想不到主動和對方談時該説些什麼。

中間橫跨了一千年的悠長時光,而這一世的自己雖然喜歡對方還非常勇敢的告白了,反而是那傢伙不知道在鬧什麼彆扭一直推開他,總之也是亂七八糟的一個情況,千頭萬緒不知該從何講起。

這兩個多月來,都不知道對着鏡子演練幾次、起了多少話頭,但總是沒能繼續下去。

「很明顯你被騙了。」白澤嘆了一口氣:「你冷靜一點,我一點事情也沒有,除了有時候記憶閃現會有間歇頭疼外,本好得很。」

「失禮了,冒昧打擾我到很抱歉,這就離開。大病初癒,還請您多加休息,切勿過度勞累。本地獄這邊暫時沒有藥品需要您的協助。」每次碰到白澤的事情就心亂如麻,鬼燈在心裏嘆了一口氣,捧讀似的把以上的台詞唸完。

緊接着像是留意到自己碰到什麼不該碰的東西似的,飛快地鬆開那被他用蠻力鉗制的單薄肩膀,態度迅速地降至冰點恢復原本一臉冷淡的模樣,好像只是剛好路過這裏而不是聽見消息後特地飛奔過來照看白澤的情況。

要不是白澤確實有看見對方跑進來一臉緊張的樣子,還以為方才如同沸水般熱情滾燙的態度是他的錯覺。明明從來就沒有用過這樣正經八百的態度跟他説話,現在是在演給誰看,還以為他目前仍然喪失記憶很好糊嗎?

「那個…我想起來了,你知道嗎?」兩人就這樣大眼瞪小眼,活像是用眼神在比賽角力,過了好長一段時間誰也沒有先開口。過了良久鬼燈才機械似地説了一句「恭喜您恢復記憶。」,前面的沉默顯然是在思考該回答什麼。

白澤難得咄咄人地問:「只有這句?」似乎是察覺他們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被白澤抱在手上的兔子嚇得掙他的懷抱從門口跳了出去。

沉默半晌,鬼燈才又緩緩地吐出一句:「……地獄那裏還有要事待處理,請恕我先行離開。」

「明明每晚,都會來牀邊看我的不是嗎?」原本已經走到門口的鬼燈吃驚地回過頭看向白澤,他記得他有請桃太郎幫忙下安神的藥草進去跟補品一起燉熬,照理來説白澤應該是睡死了,不會知道他有偷偷摸摸地進去房裏探望他才對。

「也不想想我當了多久的中醫師,又怎麼會喝不出來?是我不讓他放,也是我拜託他別告訴你這件事的。頭疼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