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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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拯救這個人。天道所賦予永生諸神的劫難從來不是刻意刁難,而是給他們一個選擇的機會。
他將鬼燈安放回牀上走到藥鍋旁,準備將最後一味藥材放進去。不眠不休的努力沒有白費,總算是提前幾天將解藥完成。
「還真是賠本生意啊……。」白澤嘴裏嘟噥了一句自嘲的話後,張開雙從口中吐出一顆璀璨而渾圓的光球。隨着光球的顯現,赤眼圖騰一個一個從他身上消失,待那顆光球順利融入沸騰的藥水後,連額頭上的紅印記也消失無蹤。
身體就像被千斤重的物體輾過似的,白澤的手顫抖得連藥杓都差點拿不穩。他勉力地舀起一碗湯汁,放到牀頭邊備用。還有一件事情必須得完成,才算是破了這個靈魂之毒的詛咒。
白澤伏在牀邊俯身親吻微涼的瓣,鬆動部份的封印使他得以將結有法印的舌頭伸入攫獲柔軟的舌葉。齒纏綿間,用了道家術將折磨對方的苦痛盡數轉移到自己身上。
分不清是逐漸傳遞到自己身上的靈魂之毒所帶來的折磨,亦或是失去神力加持後靈魂急速衰老所帶來的折磨何者更為痛苦。他拼命忍耐從未受過的痛楚,顫抖着手撫摸鬼燈額際的角。
鬼燈痛苦的表情隨着靈魂之毒的消失而舒緩不少,與之相比的是,轉移到白澤體內的靈魂之毒劇烈地侵蝕着他僅剩微弱神力的靈魂,失去憑依的神明疼得臉發白五官緊擰。
才過了十幾天,靈魂的損耗已如此劇烈,幸好有比預定的時間提前將解藥配置完成。白澤摧動體內殘存無幾的神力不讓毒蠶食他的意識,將藥汁含入中一口一口的渡過去。
這毒對於已身為凡人的他來説過於猛烈,好不容易將藥湯餵食完畢,便開始逐漸透明。這對他來説倒是好事一樁,至少不用受靈魂之毒控制而亂傷人,雖説失去神力的他也造成不了太大的傷害,即便如此他仍無法忍受自己動手傷人。
在灰飛煙滅前,鬼燈能伴隨在自己身旁,即便不是張開雙眼凝視着自己,都能帶來些許寬,事到如今即便承認了這份情結局也不會改變。
躺在牀上的男人身上泛着金的光芒,白澤知道這是他方才餵食的藥汁在修補鬼燈的魂魄,神獸的血脈隨着藥汁一起淌在他的體內,從今以後也會一直陪伴着他。
如果能忘記就好了,忘了他的事情。不然以這傢伙的個覺不會善罷甘休,幾千年這樣糾纏下來也真夠固執了。想到這個男人過去為了引起自己的注意力做的那些蠢事,雖然疼得半死白澤仍扯出一個扭曲的微笑。
但鬼燈對本地獄來説太重要了,若是消除他的記憶反而會給閻魔大王他們造成不便,所以無法這麼做。
他左思右想該如何隱瞞自己已消失於天地間的事,嘆了一口氣,最後還是寫下回崑崙老家閉關的假訊息,綁在鳥好好身上讓它拿給桃太郎,在他徹底消失後鳥好好便會出發飛往桃源鄉。雖然不喜歡説謊,但是善意的謊言也是如今他能給予被留下來的人唯一的安。
張開口,想説的那句話仍然説不出口。
這幾百年來不想説是因為無法給予承諾,下意識的在逃避一切。而現在説不出口是因為再也無法相守,説出來毫無意義亦無法傳達,那麼説出口不過是為了自我滿足罷了。
至少,在最後的最後……。
白澤勉力地低下頭顱想要親吻鬼燈緊抿的雙,卻在離那雙瓣只有微毫的距離停下。
已經碰觸不到他了,再也。
再也支撐不住,脆弱的靈魂就像分崩離析的沙塔般潰散四溢,隨着風消逝而去。剩下的幾縷魂煙飄然遠去,回到故里。
※「白澤大人這都進去十幾天了,雖然有看見他出來採藥什麼的,但通常都匆匆忙忙的獸化之後飛走,本沒機會講到話呢。」雖然心裏着急卻又不敢敲門打擾,唐瓜有空時便會留意這道門扉是否打開,以免白澤需要人家幫助時找不到人。
「我有碰到白澤君。三天前的午休桃太郎君剛好來,有請我送一點藥材給他,所以我有去敲過一次門。」閻魔大王不知何時也走到門邊東張西望,看樣子也是非常介意裏頭的情況。
「雖然我很擔心鬼燈君,但白澤君的樣子看起來有點憔悴,原本豐潤的臉頰都消瘦下去了,一副沒有好好休息過的樣子。我是有勸他自己也要多休息,不然鬼燈君人還沒好,恐怕他就要先倒下了。」原本以為白澤會繼續寒暄一番,豈料他什麼都沒説只是笑笑的點點頭,便重新把門掩上。覺本沒在聽啊!真是的,就算是醫者本心也該有個限度吧。想到三天前的事,閻魔大王就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他們平時明明情沒説很好,一點小事也能爭吵不休,沒想到居然肯照顧鬼燈君照顧到這個地步。虧我一直以來就希望他們和睦相處,私下勸了他們好多次,結果他們實際上情很好嘛,雖然覺得動但在這種情況下還是希望他能多顧慮一下自己。」
「啊,説到這個,我放在門口的飯菜幾乎沒怎麼吃呢。有時候還原封不動地放在那直到我來收為止。」不遠處,茄子手上端着飯菜走來:「雖然之前就有聽説他是食量比較小的人,但我在猜是不是碰到什麼瓶頸啊?我在畫畫的時候如果碰到什麼瓶頸也會一直在那苦思,本吃不下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