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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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化成的白龍龍角的畫面。
這勾起他小時候的回憶,他還是丁時曾經也像這樣搭乘過神獸通工具,雖然那隻白豬不知道是活太久了還是怎樣,老是在失憶記不住事情也記不住人,本就完全忘記他了。這或許就是他會着於吉卜力的其中一個原因,無論是貓咪公車或者是幻化成龍的白龍都是他很喜愛的片段。
那時候被他載着在高空上俯視人間,那是他就算過了幾千年仍無法忘卻的俯瞰風景。而那傢伙已經無法再幻化成獸,變成一個擁有脆弱靈魂的人類。他再也無法在温存時迫白澤變成神獸的樣子,埋在柔軟的皮上小憩享受片刻寧靜。
「先…先生,您還好嗎?」一旁的店員一臉害怕地走過來關切,從剛剛開始這位先生的臉就很陰沉,還把罐裝咖啡給捏扁發出有點聲量的噪音。來他們這家商店逛的通常都是很温馨的家庭或者是懷揣着吉卜力之夢的觀光客,鮮少有像他這樣陰騖的凶神惡煞,雖然戴着帽子但還是遮掩不住恐怖的氣勢。
再加上時間已經有點晚了,店裏沒什麼人。所以他一進門店員們就注意到他,本來一切都還好好的,但不知道為什麼看見角落的公仔之後就把手上的空灌捏扁實在很可怕。
「不好意思,我想買這個公仔。」
「好的。」原來剛剛表情那麼嚴肅不是因為討厭那個公仔啊……。店員有些詫異地想着,並將公仔拿起來正準備拿去櫃枱幫他結帳時,對方又指了角落的一個吊飾架上懸吊的黑貓吉吉。
「還有那個黑貓的手機吊飾,麻煩幫我一起結帳。」鬼燈隨意抓了幾包吉卜力造型包裝的零食,連同剛剛的紀念品一起結帳後在店員好奇的目光下離開商店,因為他幾乎是用疾走的方式宛如一陣風一般的邁步行走。如果是歸途的話,就可以用歸心似箭來形容。
其實在三十分鐘前,他踏出那家店門口就後悔了。隨着心臟跳動頻率的恢復,內心的焦躁非但沒有減退反而在腦海中越來越清晰。自從與白澤在車站被衝散使他被迫遭遇那樣不愉快的事件後,只要那傢伙一遠離自己的視線鬼燈就會到坐立難安。
隨便逛了逛發現自己也無心逛了之後,就想折回去店裏看看那隻豬還在不在,要不是突然看見那個神隱少女的公仔應該會更早踏上回去那家店的歸途。
由於已經過了半小時,若是回去看白澤不在的話就打手機問他去哪了。況且那家店很多女店員,搞不好正在跟女店員調情也説不定。想到此事,他不又捏緊手上的空飲料罐,儘管那個咖啡罐早就已經扭曲到無法辨識上頭寫的字是什麼的地步。
沒想到回來後,預料到的情況都沒有發生,反而是看見那傢伙一直用袖子遮住眼睛,似乎是在哭。反地以為是剛剛他離開的時候有人對他説了或做了什麼,難道是跟店員調情結果被對方打了幾個巴掌嗎?依照對方作死的程度這個答案的可能很高。
鬼燈走向前拉開那雙正在擦拭眼淚的手,按住他顫抖的肩膀開口問道:「您在哭什麼?」沒想到鬼燈會回來,白澤愣了一下,毫無心理準備下本來快要止住的眼淚又奪眶而出。他揮開鬼燈的手,下意識想避開對方的視線。
鬼燈見狀煩躁地伸手抓住他後腦杓的柔軟髮絲,迫使他轉過頭來。
白澤掙扎了幾下終究沒能抵抗他的蠻力,心知不給他一個答案他是不會善罷干休,只好垂下眼簾用沙啞的嗓音勉強答覆道:「油跑進眼睛裏了。」他沒有説謊,油確實不小心擦進眼睛裏面讓他覺得很不舒服。但那並不是他哭泣的主因,那個主因無論如何都説不出口。
「眼睛張大一點,我看看。」
「不…你別過來,看着你的臉就覺得更難受。」白澤慌張之下將手抬起阻擋那張靠近的臉,嘴裏胡亂説了一句想要開他,聲量大到周遭都聽見了,全部的人紛紛轉過頭來看向他們這裏,竊竊私語着『討厭,是在吵架嗎?』之類的話。
室內的温度彷彿驟降了十幾度,鬼燈本來就很冷酷的臉頓時變得更為僵硬。四周的人染到這股肅殺之氣,趕緊回過頭去誰也不敢看向他們這裏,但還是豎起耳朵偷聽他們在説什麼。
「那就隨便您吧,我先去門口等,擦完眼淚就出來。等一下回旅館收拾一下就回去。」
「回…回去哪?」
「地獄。」
「可是不是還有一天?」鬼燈直直往門外走去,踏出門口前才回了一句:「跟討厭的人一起去喜歡的地方,一點意思也沒有。」這句話對現在的白澤來説無異是心頭上的重擊,雖然是他先開口説了傷害鬼燈的話語,但鬼燈對他説的話也十分傷人。
兩人一直在重蹈覆轍。
簡直像地獄裏頭的刑罰中不斷滾落的大石塊般,他就像是在下面推的人,每次要推到終點的時刻總是會掉下去,他不死心地重複推着石塊,然而身心都知道這是徒勞無功。
他垂着頭默默地站起身來跟在鬼燈的後頭走出店外。冷空氣撲面而來,他下意識地瑟縮了下脖頸,把手伸進口袋裏頭尋求温暖,卻發現暖暖包早已失了温度,他雙手各自用力地抓着因冷卻而變成硬塊的暖暖包,明知再也不可能暖起來卻仍是用力地摩擦着。
從指尖一路冷到心裏去,或許是因為冷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