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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地獄業火中的魅影】2019-01-05帶着燃燒的火光在空中劃出一道明亮的尾跡,玻璃瓶撞擊在了堅硬的顱骨上,隨着瓶身的破碎,飛灑出的體將那人的身體淋了個透徹,而下一刻燃燒着的布條將體點燃,而那個人也就直接變成了一個人形的火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淒厲得彷佛不是人類發出的聲音,附着在身上的火焰將皮燒焦、將油脂點燃,但卻本不足以在短時間內奪走這個可憐人的生命。
已經被燒到焦黑的人形瘋狂掙扎着,發出鬼嚎一般的慘叫,撲打着身上的火焰,又在地上不斷地翻滾……但除了點燃更多的東西,讓他的同伴們陷入更大的混亂之外,卻完全無力拯救他自己的命,只是臨死之前的痛苦掙扎罷了。
看着被火焰與混亂所噬的男人們,從陰影中慢慢走出來的少女,臉上正帶着愉悦的微笑。
她正帶着欣賞的目光,觀看着自己的「傑作」。
但這還遠遠不夠,於是她又為自己這幅名為「地獄」的畫作再添上了幾筆鮮豔的彩。
用兩瓶燃燒瓶。
沒有之前偷襲的突然,目標也處於混亂奔走中,所以並沒能正中目標,不過卻是把其他的雜物點燃了,火焰開始蔓延。
這時候終於有人注意到了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看到了剛剛少女扔出燃燒瓶的動作。
「草你媽狗的婊子……」那人一邊咒罵着一邊朝着少女衝了過來,雖然不知道這隻母狗到底吃了什麼熊心豹子膽,居然敢這麼搞,但在男人看來現在丟完了燃燒瓶,渾身赤手無寸鐵的少女顯然毫無威脅。
「老子不非得把你手腳給剁了讓狗給死……」口中噴吐着惡毒的詛咒……或許本不是詛咒而是這男人真實的打算吧,但就在他繞過火焰衝到少女面前時。
在男人眼中「手無寸鐵」的少女,突然從身後出一一米多長的黑又對準了男人……「砰!」數十顆細碎的鐵珠噴而出,將前方的血得如同篩子一般。
衝過來的男人像是被人憑空揍了一拳一樣身體勐的頓了一下,然後便順着衝勁倒在了地上。
鮮血慢慢從他身下浸出。
少女走了過來,抬起纖細修長的玉足,踏在這具還在微微搐的身體的後背上,將手中的槍抵在他後腦勺上,扣動了扳機。
「砰」就像是被砸碎的西瓜一樣,男人的腦袋破碎開來,飛濺的血、腦漿被火光映亮,一瞬間如同綻開的鮮紅花朵一般……紅的白的粘了滿了少女的下半身,亂飛的碎骨甚至還將她的小腿劃開了條不小的口子。
但身上本就已經被尚未乾涸的血浸透的少女,對此混不在意。
她盯着這無頭的屍體,怔怔出神,回憶着剛剛火光閃耀下的一瞬間,不輕聲嘆道:「好美啊……」又抬頭看了看前面已經漸漸安靜下來的「人形火把」,聲帶被燒焦無法再哀嚎,被漸漸燒透的身體失去了機能,焦黑的人形終於變成了焦黑的屍體……「好有趣啊……」但還不夠……不是還有很多人跑到外面去了麼,所以還能夠繼續啊。
還能繼續玩。
「啊哈哈哈哈!」少女銀鈴般的笑聲中,火焰升騰,將夜幕照亮。……………………數輛黑的寬大轎車行駛在夜晚的路上,其中一輛加長型的後座上,坐着一名西裝中年白人男子。
男人的面容看起來並不出眾,身上的西裝也穿得頗為隨意,襯衣的頂上兩顆釦子打開,也沒有系領帶,臉上帶着一半煩躁一半煳。
雖然看着頗有一種頹廢與蕩子的覺,但直視這男人那雙半眯的雙眼時,卻能讓人莫名地到一股陰冷的寒意,如同注視着在叢間蜿蜒的毒蛇。
而對於這座城市裏,知曉這個男人的身份的人來説,這種覺酒恐怕遠不只是寒意這麼簡單了。
「會長,您其實沒必要親自來的,只是一些小事故……」前方開車的司機説道。
而後座上,被稱作「會長」的男人,將叼在嘴裏的雪茄拿了下來,吐了個漂亮的煙圈之後,才慢慢以一種漫不經心的口吻説道:「啊~你以為我喜歡被莫名其妙的事情打擾興致嗎?玩得正在興頭上呢……」然後他挪了挪身子,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將雪茄重新放回嘴裏,含煳不清地説道:「但這做人做事呢,還是講究一個認真負責,我剛到這裏,就出事了,不大不小。」
「但既然我來這了,出了事自然就還是得來的……」
「不管是不是真有人搗亂,我過來看看總是個態度,雖然那幫老爺們是不會在乎你有沒有什麼態度,只在乎他們的財路通不通暢,但這態度給下面的人看了,總是能幹活利索點。」隨着男人慢條斯理地説着,車窗外遠處映出的紅火光也漸漸進入了他的視線。
「嘖,這裏都能看到了,這火燒得真有點大……記得那裏是個小幫派來着?」開車西裝男回應道「是的,是向晨星效忠的一個小幫派,負責這片區域的買賣。」
「嗯……」男人看着窗外越來越明亮的火光,眉頭越皺越深,「早跟他們説,消防這方面不能省不能省,結果全都不以為然。切,這幫豬仔是多少都無所謂,但要是火一燒就全沒了,全都沒了還賺什麼錢……算了,這次正好也是個機會,之後記得把這裏管事都換了,做個樣子給人看看。」
「明白了。」前面開車的西服男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