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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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段小樓站在邊上，覺得沈霽雲變了個模樣等沈霽雲一抬頭嚇得後退散步……這不是緋容麼？

“你……你怎麼在這裏？”

“我當然是在這裏。”

“緋容”一開口，説出口還是沈霽雲的嗓音。段小樓頓時長舒了一口氣。

“這就是傳説中的易容術？”

“嗯，我學過一些，做的還像麼？”

“緋容”朝段小樓看過來，笑眯眯的樣子嚇了她一跳，歪着頭説，“不太像，姐姐你不要笑。”沈霽雲立馬閉上了嘴，面無表情，這下子五官上倒是挑不出錯了。

“然後……眼睛不是這樣的……”沈霽雲的眼睛是很漂亮的桃花眼，眼珠黑白分明，眼角內勾外翹顧盼生輝。

“緋容的眼睛沒這麼……亮，看起來總是要哭的樣子。”段小樓這麼一説，“緋容”可就為難起來，最後沒辦法用手指在內眼角下方按了按，再睜開來水汽就重了一些，多了幾分朦朧之，這下子就像緋容了。

“嗯嗯，像多了，我覺得那個緋容一天到晚哭喪着臉，到底是怎麼奪得第一美人名頭的，武林中美人都哪裏去了……”

“人都是會老的。”沈霽雲默默哀嘆了一句，段小樓正是好年華所以不知道，不懂。

“那她當年很漂亮麼？”

“很漂亮。”段小樓沒見過，沈霽雲是見過的，當年的緋容如一朵盛開的牡丹花，光是站在哪裏便勾得無數人連徘徊，飽滿的鵝蛋臉上一雙會説話的眼睛，櫻豐潤，當時還未成年的她被狠狠驚豔了一把，於是有婉轉道，“聽説，有些像你。”

“我？”段小樓這次是真被驚到了，啊，段家老夫人，從段小樓出事起就再沒邁出過青虹山莊一步，在段小樓印象裏就是個慈愛的老婦人，花白的頭髮永遠梳得乾乾淨淨，常坐觀音堂裏，對着觀音像唸經。

“你閨名叫做莫傾心，當年是靜水堂的堂主，外號‘傾城傾國莫傾心’，據説看到她的男子，無一不為她痴，我聽青龍幫的老人説，那時候的緋容，有幾分段老夫人當年的風采。”

“是麼……”當年那麼厲害？

“不過段老夫人當年即便在靜水堂主事也極少出面，為人端莊持重，是以到了今，老人們説起她來，都是敬佩有加。他們講，當年誇姑娘漂亮，就要説她像莫傾心。”

“那，後來誇姑娘好看，要説像緋容麼？”

“可不能這麼説，緋容當年鬧得風風雨雨，風評並不是很好。”

“那你為什麼要扮成她的樣子？”段小樓看來，沈霽雲其實比緋容還漂亮些，起碼看着舒服許多，為什麼要易容成她的樣子？

沈霽雲對着段小樓説話，每次説之前都有些想笑，笑起來整張臉都明豔了不少，頓時好看了許多，可是這回剛要開口，就被段青給打斷了。

“小沈，你看看這個……”段青手上拿着個什麼，一進門看到笑呵呵的“緋容”直接頓住，手上用力一抓才想起來低頭去看。

“哥，這個是什麼？”段小樓本來想嘲笑一下自家親哥，然後就看到了他手裏的鐵蛋蛋，雞蛋大小，也是橢圓的，灰褐的鐵器，上面有着幾個孔，凹凸不平。

“他們叫如意蛋，是發暗器的機關。”段青這回反應過來，拿着東西遞給沈霽雲道，“你，小心些，別誤觸了。”

“做成蛋的暗器匣！”段小樓還是頭一次見，心中好奇伸手就要摸，被沈霽雲用手拂開了。

“別碰，這裏面還有暗器。”段青一扯自家妹妹，坐過去撥開鐵蛋蛋，指着上面凸起的小點道，“據説這就是開關，一次三枚，暗器上淬着毒，這裏面喂得是血毒，見血後內力全失，就是不知道威力如何。”

“我們試一試不就知道威力怎麼樣了！”段小樓覺得很簡單，東西都拿到了，試一試不就什麼都知道了。

“這應該……”沈霽雲觀摩着掌中的鐵蛋蛋，似乎想要説點什麼，猶豫着又把後半句給了下去，看了看段小樓。

段小樓很是興奮，“我來試試？”

“別鬧，還不知道威力如何，傷着你可怎麼辦！”

“我哪有那麼容易被傷啊，再説不還是有你們……”段小樓説話的時候使勁扯着段青。

“也罷，就讓小樓試試吧，這暗器不止她有，先試試威力將來再遇到也好預防。”段青也盯着鐵蛋蛋，臉陰鬱。

“那好，你站遠些。”沈霽雲心中也沒什麼把握，雖然緋容代了，但是暗器威力到底如何，尤其是這種內裝機括的暗器，威力通常都不小，但因為是機括髮力，也不會太難處理。

沈霽雲到底還是歪了一點，心中總有些擔心傷到段小樓，果然是三點寒光先後出。

第一枚撲向口，段小樓不以為意，剛好提劍就擋，結果“叮噹”一聲震虎口發麻險些握不住劍，第二枚更向上只得折躲過，第三枚直抄下路，虧得段青手快在旁給她打落。

“這東西，怎麼這麼大勁？”段小樓嚇得臉發白，剛才第三枚不是段青出手她是真避不過，第二枚就已經險而又險，第一枚的位置偏高，用劍的人順手就會抄着劍打掉，只是板寸長的小鐵錐力道遠比想象的大。

第二枚位置偏上，剛躲過第一枚只能矮身或者向後折避開，無論是哪一種，第三枚都可以穩穩撲向下路。

“好陰險的機關。”段青用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