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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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身子準備回頭，回頭以前，長劍先到，架在段小樓脖子上，事出突然，段小樓本沒來得及拿劍。

也只是架在段小樓脖子上，被沈霽雲擋着毫髮未傷。

沈霽雲手裏拿着一截秤桿，沒有秤砣，只有一個鐵打的秤桿，秤桿上帶着白的刻度星花。

“嗆”的一聲濺出火星啦，在段小樓耳朵邊上炸開。

那人終於回過頭，不僅背影和影子一模一樣，就連面容也有八分相似，只是面比影子更冷，漆黑的眼眸似乎深不見底，明明沒什麼表情，卻叫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面無表情的從段小樓臉上掃過，卻並未停留，而是看向沈霽雲，看着擋住自己長劍的鐵秤桿，眼睛微微眯起，冷聲道，“公平秤？沈霽雲？你可知攔着我是什麼下場？”

“你可知我不攔你，是什麼下場？”沈霽雲一手執秤桿擋着劍鋒，另外一隻手卻是慢悠悠的捋着頭髮，頭髮捋到底在眼眸婉轉盯着那人幽幽發笑，也瞧着至少四尺的長劍的，收回鐵秤桿，發出刺啦的金屬碰撞聲，聽得人牙齒髮酸。

“她是青虹山莊的大小姐，段小樓，而現在段青就在臨安城，你真要動手我也不攔，只是到時候別怪我沒提醒你。”沈霽雲隨手將稱杆子掛回了間，笑盈盈地看着他。

平靜無瀾的臉終於出了猙獰的神，死死看着段小樓，緩緩將長劍放下。面上慢慢帶出笑容，眼神也由深淵無瀾開始逐漸透出熾熱的情，宛若幽深的海底捲起狂，不過一瞬間，從淵深寒涼轉為癲狂湧動，開口用一種極力剋制卻又幾度興奮的聲音説到，“我不殺你，你回去告訴段青，我陳歸程一定會打敗他！”

“哼，你連我哥哥在哪兒都找不到，還想打敗他？”那人收了劍，段小樓卻是冷笑着出聲，一旁的沈霽雲也是一愣，好不容易擺了險境，這丫頭卻故意出言怒？

下意識伸手握緊了鐵秤桿，方才陳歸程沒了殺氣才收回，如今陳歸程卻是殺氣暴漲，面青筋，整張臉都開始扭曲，已經完全被段小樓輕蔑的態度怒，眼角浮出的青血管突突的跳動，長劍再次出鞘，只在一瞬，裹挾着雷霆萬鈞的殺氣衝向段小樓。

出劍的不只是陳歸程，也有段小樓。段小樓的劍很普通，也沒有那樣凜冽到讓人齒冷的殺氣，不普通的是出劍速度，快得沈霽雲都沒看清就將陳歸程長劍別開。

段小樓沒有絲毫慌亂，站在原地單手執劍與陳歸程過了數百招，一步未動。

原本意上前解圍的沈霽雲還站在她旁邊，看着眼前錯劍影只得握緊了秤桿在旁觀戰。段小樓劍不光快，而且很穩，兩個人肩並着肩，打鬥中陳歸程的劍法大開大合幾次掃到沈霽雲這邊，都被段小樓給撇了回去。

太快了，快得陳歸程一招沒出完就已經被截斷。

難怪段小樓初出江湖段青敢放着她一人在外，這般武功江湖上已是罕逢敵手。

但是段小樓劍法高，缺點也很明顯，女子多體柔，耐力和力氣比起男兒差了不少，段小樓速度快，但是力度還是欠缺，百招過去明顯有些氣，那邊卻還是面無表情，不，帶着憤怒的表情在出劍。

“官兵來了！”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圍觀的人紛紛作鳥獸散，陳歸程不動如山，段小樓卻是肩膀一縮伸手拉着沈霽雲就把人往後一拖，對面的陳歸程劍還沒收回去。

如果對戰中一個人可以輕易身，就説明對方本沒有用盡全力……段小樓一出手，就將他到如此境界，卻還是未出全力。

段小樓不知道陳歸程作何想，她本沒回頭，拉着沈霽雲一路狂奔，躲在巷子裏扒着青磚牆壁探出腦袋向外看，大眼睛眨巴眨巴確認沒人跟過來才敢回頭。一手拍着口一臉害怕的盯着沈霽雲，開口已經帶了哭音，“沈姐姐，他們會不會找到我啊？大街上動兵器，被抓了可怎麼辦？不會要我孃親來領吧？”

“噗……”青虹山莊的大小姐膽子説小當街和陳歸程動劍不落下乘，説大，官兵還沒來就嚇成了這樣，笑着摸摸段小樓的腦袋道，“放心吧，你輕功這樣好，他們追不上的！”

“現在沒追到，不會發通緝令吧？”段小樓臉更白了。

“你只是亮了兵器，沒人受傷更沒人被殺，他們犯不着為這點小事下通緝令，只是……”沈霽雲嘆口氣剛想勸諫幾句，又看到段小樓握着拳頭惡狠狠説道，“下次我找個人少的地方，切了他！”

“你跟他有仇？”若是無緣無故，犯不着説這樣的狠話。

“沒啊……”段小樓出奇怪的表情看着沈霽雲道，“他一出手就要置我於死地，我當然要還回去？”原來剛開始段小樓認錯人，那邊陳歸程卻沒跟她客氣，直接下了死手，辛好一旁沈霽雲手快攔住，但是沈霽雲看得分明，段小樓看得更是清楚，陳歸程要她的命，她自然沒好氣，所以才會當街出手，挑釁陳歸程。

“而且，他開口就要取我哥的命，肯定不是什麼好人！”段小樓瞧着沒人追上來，也放了心，轉身兩手叉放在身前，看着沈霽雲道，“想要取我哥哥命的，都是壞人。”

“段大俠在江湖上行俠仗義，要取他命的確實都不是什麼好人，只不過這一位情況特殊。”

“是哦，陳歸程，我總覺得像是在哪裏聽過……陳歸程，土歸土？”段小樓覺得耳，卻偏偏想不起來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