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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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不可能不知道他在撒謊。但他還是放了自己一馬，甚至還給他注了珍貴的病毒抗體，治療他右腿的病毒染問題，這説明情牌對聶銘是行得通的。

“就這個吧。”梁斐從藥櫃裏拿出兩瓶淡藍的藥劑，半透明的體從玻璃瓶中煞是好看。這些玻璃瓶的設計也十分別致，瓶身曲線暢，在瓶頸處還有一個金屬的小圓環作為裝飾。

下屬頓了頓，似乎想提醒梁斐這兩瓶藥劑的珍貴程度，但想到這人的身份，把到嘴邊的話又了回去。

啪嚓——在下屬目瞪口呆的注視下，梁斐把這兩支藥劑給摔碎了。

下屬張了張口，像是失聲了似的，喉間哼哼幾聲都沒能説出一具完整的話。他思考着兩瓶藥劑的價值，和聶銘對他做出待時的眼神，快速將天平偏向了梁斐這一方。梁斐不知道下屬是什麼表情，他的注意力都在地面的碎片上。

他撥了撥地面的玻璃碎片，從一堆殘渣裏找出了兩個金屬的圓環。

下屬見梁斐的手指在這麼危險的地方翻來翻去，連忙蹲在梁斐身邊請示道:“請問您想找什麼，還是讓我來吧。”這些玻璃碎片那麼薄，萬一把這人割傷了可怎麼辦。

梁斐用紙巾將兩個小圓環擦了擦:“沒事，已經找到了。”他取出一個小圓環往自己左手的無名指套了套，忽然覺直接將圓環戴在無名指求婚，好像有點太快了，於是又將圓環換在了自己的中指上。

大小勉強合適，聶銘雖然比他高一些，但手指修長，應該也能戴上這個圓環。

“我想去見聶銘。”梁斐對下屬道，“我有東西想送給他。”是的，梁斐打算送“戒指”給聶銘。

他在控制中心翻箱倒櫃，實在找不出任何特殊的東西，最後看見藥櫃裏的藥劑瓶子，突然靈光一閃，就將這兩個小圓環取下來了。

這小圓環其實是藥劑的生產編號，金屬面上刻有字母數字混合的編碼。梁斐還特意找了兩個首字母分別是n和l的圓環，抗體藥劑在他倆的相遇中也算佔有特殊意義，使得這對簡陋的“戒指”顯得不會太過不走心。

梁斐準備藉口要送禮物給聶銘，最好是在星空之下這種漫的環境。

他不擔心聶銘不同意“星空之下”這個附加要求，因為他身邊這個下屬，恐怕已經將他要送的禮物信息傳達到聶銘那裏了。

戒指這種含有特殊意義的禮物，應該足夠換取一點不合理的要求了吧。

好在一切如同梁斐的計劃，幾十分鐘後，他和聶銘真的站在了研究所的門口。

最後的門徐徐打開，梁斐一時有些心情複雜。他在研究所只待了區區五天，聶銘卻在他心裏留下了如此深刻的痕跡。

聶銘帶他來到了研究所外，這裏是一片遠離科技社會的荒原。一道牆內是集合了人類最高科技的智慧結晶，牆外則是沒有人類存在痕跡的原始自然。

梁斐抬起頭，終於看見了幾不見的夜空。漫天繁星匯成了一條銀河，這是他在城市居住二十多年裏從未見過的美景。那道星空向遠處漫延，帶着他百集的心情一起走向世界的盡頭，他跟着銀河向遠處放空，一時有些心情盪。

“想好了嗎？”聶銘不提樑斐想送他什麼，反而問他先前的那個問題。

梁斐看見漫天星河都聚集在聶銘的瞳孔裏，那眼神彷彿浩瀚的宇宙般包容又深沉。悠遠的黑中帶着點點星光，幾乎將他的靈魂牽引進去。他突然覺天空的美景不再那麼有引力，他寧願欣賞聶銘眼睛裏的星星。

梁斐從口袋裏摸出編碼開頭為l的簡陋“戒指”，握住了聶銘的左手。

聶銘不再追問，他的嘴角微微勾起，眼睛裏掩藏着不易察覺的期待，看得出他現在的心情很好。

修長有力的手被梁斐抓握在手中，梁斐突然覺有些緊張，明明是為了完成任務，此時卻被勾起了內心的真實情緒。彷彿只要將戒指送出，就會將他們兩人的靈魂鏈接在一起。

聶銘受到了他手指的微微顫抖，反手一握，將他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手中。兩人的體温漸漸相融，彼此心跳的變化也同時傳遞到對方心裏。

梁斐定了定神，取出戒指，堅定地戴在了聶銘的中指。金屬的戒指很簡陋，但在聶銘修長的手指上，卻顯得格外好看，讓梁斐盯着那戒指，或者説戴着戒指的手凝視了很久。

直到梁斐聽見腦海中出現了任務倒計時的警報，他才不得不鬆開了聶銘的左手。

十、九、八、七、六……

他退後一步，半個身子走出了研究所最後的門，他的身體發出了淡淡的白光。

“如果這裏是真的……”梁斐緩緩道。

聶銘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眼中竟頭一次出有些慌亂的神。他一把將梁斐死死抓緊，開口對梁斐説了什麼，卻無法發出聲音。隨後他突然抬手用力按住太陽，額角青筋畢，像是在忍受着極大地痛苦。

“你叫什麼！”聶銘強忍着腦海中的劇痛，雙眼血紅道，“我問的是你真實的名字！”梁斐心中一顫，聶銘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他察覺到自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了？！

四、三、二……

梁斐顧不得這些疑點，語速匆忙道:“我叫梁斐，我真實的名字就是梁斐！”

…

…一，零。

一陣強光過去，梁斐還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