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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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楚些端端正正地躺在牀上,十指叉地擱置在小腹之上,面無表情地望着天花板。要不是她的口時不時地隨着呼起伏一下,她此時的模樣看起來就和死不瞑目的屍體沒什麼兩樣。
但能夠呼並不意味着一個人就還活着,有時候行屍走比單純的死亡更加恐怖。
江楚些自從搬回出租屋後就再也沒出過門,在這裏,時間的動彷彿停止了一般。她擁有了一個可以安靜思考的地方,然而事實上,她什麼都無法思考。
她的大腦好像停止了工作,從那天開始,她就再也沒想過任何東西。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這裏的,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也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麼辦。她什麼都不知道,就好像她不知道顧靈均為什麼要説那樣的話。
“楚些,我把飯菜放在門口了,你一定要記得吃。”門外傳來了一道清亮的女聲,以及放置碗筷的聲音,只是彷彿獨角戲般,並沒有人應和她的話語。
聲音的主人並不氣餒,自顧地説了下去,並語出威脅:“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如果回來發現飯菜沒有動過,卧室的門我也會強闖的。”江楚些依然沒有回覆她,隨着她的離開,房間裏很快再次恢復了安靜。
莊綺是什麼時候闖進家裏的呢?
一天前?兩天前?
江楚些已經忘記了,時間對她來説沒有任何意義,無論是天黑還是天亮,一分鐘還是一小時,她都不過是像這樣什麼都無法思考地躺在這裏而已。
在顧靈均説要和她分開時,她的生命好像就失去了意義。
江楚些不明白,為什麼顧靈均要和她分開。無論怎麼想,從哪個角度想,她都想不通,所以乾脆放棄了思考。
這樣揮霍時間,和死亡一樣輕鬆。
可是人活着到底和死去是不同的,她需要呼,會覺得困頓也會到飢渴。在一開始餓到神志不清的時候,她靠着本能在家裏找到了吃的。
雖然搬去顧靈均家時兩人清空了冰箱,但顧靈均在家裏備的小零食那時候並未帶走。
在敗給飢餓吃下食物的時候,江楚些回想起了剛穿越到這個世界時所發生的事。
那時候的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明明上一刻還在公司,因心口突如其來的劇痛而倒下,下一刻就已經渾身疼痛熱,躺在寒冷的陌生環境之中。
可身體對死亡的本能恐懼讓她在無法思考的時候依然尋找到了水和食物,依然選擇頑強地生存下去。
她在那時候知道了,自己究竟有多膽小,多害怕死亡以及多堅韌。
過了那麼多年,經歷了那麼多事,在這一點上,她依然沒有改變。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江楚些除了眨過幾次眼睛之外,姿勢幾乎沒發生過一點兒變化。但在肚子發出飢餓的鳴叫時,她終於挪動了身體。
房門外就放置着食物,她只要打開門就能夠拿到。莊綺不會做飯,所以都是買的現成的快餐,味道説不上好也説不上壞,江楚些並不在乎這些——死人對味道是沒有要求的。
飯菜都還有餘温……説起餘温,江楚些想起了那個被自己親手送進監獄的omega。啊,如果靈均也記得這些,那麼她是不是一早就知道餘温是兩人的小三呢?
江楚些一邊默默地吃着飯菜,一邊斷了片似地想到,原來自己還是會思考的。
只是與其説是在思考,不如説更像看到哪兒想到哪兒。而且她本沒思考出任何有用的答案,更多的時候還是在問為什麼。
為什麼顧靈均會知道這些,為什麼顧靈均説自己誘騙了她,為什麼顧靈均要和她分開?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她不是説了不介意嗎?不是説了不在乎嗎?不是説了只要能陪在靈均的身邊就什麼都不會計較了嗎?
為什麼靈均連這個要求都不能滿足她?
她明明是為了靈均而來的,如果説她的生命在這個世界得到延長究竟有什麼意義,那一定就是為了遇到靈均、愛上靈均、保護靈均。
究竟為什麼不可以?
淚水源源不斷地從江楚些眼角溢出,迅速滑落臉頰,滴落在她捧着的飯碗中。可她似乎渾然不覺,既沒去擦拭臉上的淚水,也沒有停下進食。
其實一切都是假的吧?
她只是睡着做了一個噩夢,就像當初做的那些夢一樣。只要她再睜開眼,噩夢就會醒來,靈均會像過去一樣安撫她。
因為太奇怪了啊,靈均怎麼會知道她穿越的事?她明明沒有對任何人説過。比起這麼荒唐的事,她正在做噩夢這個解釋不是更加合理嗎?
所以只要她好好地睡下,然後再醒來,靈均還會在她身邊。
莊綺下班回來看到碗中的飯菜少了一些,終於又放心了一些。她還記得三天前闖進來時江楚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老實説,那時候她還以為江楚些已經……已經沒氣了。
事情發生得實在太湊巧,因為好不容易有了假期,江楚些想陪顧靈均,她也想去陪趙梓,所以事情發生時她正在萬里之外。
在從趙梓那兒聽説了顧靈均要和江楚些離婚的事,她定了最近的一趟飛機,緊趕慢趕地趕回來,卻還是沒來得及阻止江楚些糟蹋自己的身體。
兩人是她撮合的,大概除了兩個當事人以外,就屬她最希望江楚些能和顧靈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