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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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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碰過的菜他才碰,服務生端來的茶水咖啡,他一口都沒喝。

霍震燁按了按西裝內袋的手槍,拉過張椅子坐在窗邊,不食不飲,呼着新鮮的空氣,那人還能有什麼下藥的途徑。

比起霍震燁,白準可舒服多了,他給自己叫了一桌菜,每樣都嚐了嚐鮮。

菜做的不如萃華樓天香樓,西點味道倒不錯,白準手裏託着瓷碟,把蛋糕上的油刮下來,一口吃掉。

阿秀坐在他對面,她不用吃東西,可也學着白準的樣子,捧着小碟子,用銀叉送到嘴邊,她還學會了斜坐,從旗袍開叉處出雪白的一截腿來。

咖啡廳裏的女人們就是這樣坐的。

阿秀落地才剛一年,按人的算法才一歲,雖有人形,心智還似孩童,看她像人那樣學東西,白準頗覺有趣。

等阿秀玩夠了,白準就從袖中取出黃符,遞給阿秀:“把這個貼到門上去。”王秋芳知道他的存在,就不敢再來找霍震燁,白準隱藏行蹤,等她來了,將她捉住送去該去的地方。

子夜時分,套房裏的西洋座鐘“哐哐”敲響,霍震燁猛然睜開眼,晃了晃腦袋醒神,怎麼竟睡着了。

房內的窗還大開着,黃浦江的夜風灌進來,江風帶着一股水腥氣,霍震燁看白紗窗簾飛揚鼓動,走到窗邊,想將窗户關上。

窗外隱隱傳來舞樂聲,霍震燁驟然清醒。

金丹桂死的那天夜裏,也有舞樂聲,她死之後,禮查飯店的住客走了一半,樓下的舞場歌廳都暫時關停,哪還有樂聲。

這又是個夢。

霍震燁意識到這點,但他並沒能醒過來,聽見套房內傳來“吱呀”聲響,邁步走了過去。

門內無燈無火,藉着一點月,約莫能瞧出四柱牀的形狀,牀上帳幔低垂,裏面一雙身影纏。

這個景象,他昨夜就夢見過了。

霍震燁靠在門框上,摸了摸西裝口袋,從裏面掏出個銀煙盒,撿出支煙來,點燃一支,上一口。

悠悠然吐了個煙圈,等牀上這場戲何時演完。

帳中傳來男人息的説話聲:“你跟我走,我有錢了,足夠咱們離開上海,安生過子。”

“吱呀”聲短暫的停頓一下,女人尖叫一聲:“你不是霍七少?”知道認錯了人,可兩人都在緊要關頭,纏着彼此不放,男人説道:“我這輩子都待你好,咱們生生死死都不分開。”霍震燁挑了挑眉頭,夾着煙的手擱到一邊,昨夜可沒有這一出。

女人“啪”一巴掌扇在男人臉上,嗚咽兩聲,問他:“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男人正歡騰,被打也不惱怒:“我看見你給聽差小費,買通他給你開門了。”金丹桂被當面戳穿,可她毫不羞愧,又想推開柳大,又捨不得這時推開他:“我説過了,咱們快活歸快活,要我跟了你,你養得起我嗎?”聲音終於停歇,金丹桂拉開了枱燈。

霍震燁藉着那點光明看清牀上的人,金丹桂靠在軟枕上,她臉上紅暈未褪,滿面怒意的看向柳大:“你趕緊滾蛋,別壞老孃的好事!”竟然還想繼續留下等霍震燁。

霍震燁抖抖香煙灰,煙灰細簇簇掉在地毯上,難道他參加酒會的時候,特別像個冤大頭?

柳大半跪着,他聲音裏帶點哀求:“我真的有錢了,這錢夠你花銷,你不必討好公子哥兒,也不必再陪人跳舞,咱們離開上海。”金丹桂翻了個白眼:“有錢了?你見過幾個錢,就敢説自己有錢了?”她合攏身上的蕾絲睡裙:“你知不知道霍七少是什麼身家?一兩千的現大洋,他隨手就花了,你一個跑碼頭耍把戲的,下輩子重新投胎也趕不上。”霍震燁一支煙完,又點一支煙,若非在夢中,他還真想跟金丹桂説上一聲,他這個胎投的也不怎麼好。

柳大沉默片刻,咬牙説道:“一箱小黃魚,夠不夠你跟我走?”金丹桂本來眼睛撇在別處,聽見“小黃魚”扭過頭,上下掃了柳大一眼:“你哪來的金條?”

“你就説夠不夠?”

“萬一你騙我呢?”金丹桂反而有幾分相信了,柳大這頭小子,還從沒跟她放過這種狠話,難道他真有錢了?

柳大笑了:“我知道你不信。”他拿出個小匣子,遞到金丹桂面前。

蓋子一開,金丹桂就倒一口氣,裏面是一對金剛石的耳環,指甲蓋那麼大顆,一點燈火就熠熠生輝。

金丹桂的眼睛盯在金鋼石上撥不出來,哪個客人也沒待她這樣大方過,這一對比蘇曼麗的那對還更大更剔透,她一直都想這麼一付鑽石耳環。

“這樣的東西我還有許多,你跟着我,都是你的。”金丹桂託着耳環,眉開眼笑,身子挨靠過去,胳膊碰一碰柳大的膛:“這是哪兒來的?”柳大一頓:“這是……這是我師父給我的,你放心,沒人會追查來路。”金丹桂知道他有個定了親的師姐,也知道柳大是什麼古彩門的傳人,可她從沒當回事,此時一聽,猜也猜到東西是他師父給女兒的嫁妝。

可她掌心一攏,把這對耳環攥在手心裏,輕刮柳大的背脊,嬌滴滴道:“你待我可真好。”柳大被她一撫,又醉三分:“你跟着我,都是你的。”金丹桂嬌聲輕笑,從牀上起來,走到桌邊給柳大倒了杯酒,兩人共飲,房內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