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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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香點紙,一把竹剪剪出十數個紙人。
他將紙人夾在食指中指之間,點香念道:“萬靈借法。”紙人倏地立直,站到了香案上。
這個法術,霍震燁從未見白準用過,那一隻只剪紙小人排成一串,隨風飛出院牆去了。
白準拍開陶土罈子,禇芸從壇中鑽出一半身體:“七爺吩咐。”
“去。”禇芸飛身離開罈子,罈子一空翻倒在地,滾動兩圈。
“你這是讓她幹什麼去?”
“放心,嚇唬嚇唬他們罷了。”紅陽盯着銅鏡,高遠在他身後嚥了口唾沫:“這個白七還養了厲鬼?”説到最後,他聲音都有些發抖。
紅陽輕笑一聲,燭光在他雪白麪頰上晃動:“倒還有點本事。”通過霍七少的夢,揭一揭七門的老底。
“師父真是神機妙算,他把這個當真了。”
“他當然會當真。”這個白準也是他想像出來的,上一次他知道自己在作夢,這一次他以為自己醒了。
所以這個白準會更真實,真實到把七門所有的本事都展現在銅鏡中。
高遠心中嘖舌,他當然看見那個吻了,沒想到七門的師徒還是這種關係,光想就有些噁心反胃。
拜師父還拜到牀上去了。
嘖,這個姓白的倒真是長的不錯,原來還喜歡這種勾當,就不知道這對師徒誰上誰下,別是牀下叫師父,牀上叫“哥哥”吧。
紅陽面前的燭火劇烈一抖,他橫眉瞪一眼高遠:“你在想什麼?”分了神,咒術便會被影響。
高遠當然不敢説他在想那種事,動了念,術法就不靈了,他摸摸肚皮:“我是在想,要不要給師父準備些吃的。”
“我看你是自己餓了。”紅陽擺了擺手,“去吧,別礙事。”高遠急忙退出去,這會兒是來不及找個地方痛快痛快了,肯在道壇裏守先師天母的,又是些年老婦人。
等道壇越設越多,那些全家變賣家財入道門的多起來,就有水靈的姑娘。
到時候也不用去長三堂子過癮,漂亮還乾淨。
高遠心裏這麼想,繞過堂屋去茅廁,眼角餘光一瞥,瞥見個窈窕身影跪在三聖像前,唸經燒香。
光是個背影,就讓人酥倒半邊。
高遠一步邁入堂中:“你是哪兒來的?”那女人聽見聲音一驚,迴轉身來,只半邊臉:“我是新入門的,替我爹爹媽媽燒香祛病痛。”入道門討香灰,越虔誠的,越能治病。
一關道就用這個斂財,比起洋人醫生和坐堂大夫,更多人相信香灰。
高遠走近去:“我是大師兄,你……你入門有沒有道侶。”也不管她有沒有了,反正師父不近女,這個壇他説了算,一把拉起這女人就往後屋去。
女人百般掙扎哀求:“師兄饒了我吧。”腕間皮膚都磨紅了,高遠心火怒放,漂亮水靈,連聲音都像黃鶯一樣。
高遠把帶到後屋,將人往牀上一扔,着急扯開褲帶:“你放心,我不是跟你當水夫,我明天就跟師父説,咱們倆結成道侶,你父母也不是普通道眾了,全都跟着我。”牀上的女人似乎是知道躲不過去了,埋在枕中嚶嚶哭泣。
“哭什麼,成了我的丈人丈母孃,我保管他們把病治好。”
“真的?”女人不哭了,她袖子掩着臉,淚眼含情,“你真能治我爹媽的病嗎?”高遠爬上牀,一把摸上女人的手,又滑又,大約是夜風吹多了,涼冰冰的,他笑一聲,把這隻手按到他熱的地方。
“真的,香灰只是藥引,還要先師拔走病氣才行。”女人出手來,爬到他背後,先一巴掌拍他左肩,等他反手要捉,又一巴掌拍他右肩。
高遠笑了,想不到這丫頭還會玩兒。
“大師兄,你知道為什麼拍你肩嗎?”聲音帶着隱隱的戲腔,説不出的嬌媚好聽。
“為什麼?”
“先來你肩上兩把火,才好滅你眉心火呀。”高遠跟着紅陽學過些法術,一聽這句,轉身去看。
女人倏地伸長了脖子,腦袋倒懸在他面前,指甲一彈,正中高遠眉心。
高遠就見眼前女人變了模樣,半張臉畫着油彩,濃濃血腥直衝腦門,他剛要大喊,手腳就不聽使喚,口符咒還沒摸出,人就昏了遼去。
三把火都滅了,禇芸輕輕鬆鬆上了他的身,低頭厭惡的看一眼褲檔,這東西走路真是礙事。
扭往紅陽先生的屋中去。
紅陽還盯着銅鏡,聽見敲門聲説道:“心正了,再進來。”
“高遠”微微一笑,紙糊的門只映出他的影子,照不出他的笑容:“師父教訓得是,這就進來了。”説着推門入內,手上還託了只托盤,盤中一隻青花碗,碗裏一隻只大餛飩,裹得元寶似的,還冒着熱氣。
“師父,這是剛買來的,您趁熱吃。”
“高遠”將托盤擱在桌上,紅陽盯着銅鏡,他連夜施咒,確實餓了,趁紅燭還有續着,捧起碗來。
剛要吃,鼻尖聞見腥味:“這是怎麼料裹的餛飩,怎麼這麼腥氣?”
“是魚,新鮮撈上來的魚。”紅陽舀起一隻,低頭吃,抬眉掃一眼銅鏡,一瞥之下,就見青花碗中浮着一隻只人眼珠子。
他飛快看向高遠的身影,站在門邊的哪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