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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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過商店時,又買了些紙筆回去,推給他:“你玩吧。”白小七連握筆都不會,他捏着筆怯生生問:“怎麼玩?”
“畫畫啊!”他不是説他因為畫畫得不錯,手又很靈活,所以才被師父收入七門,應該是從小就愛玩這些。
白小七倒是真的很愛玩,他興致塗了滿張紙,把這張紙拎起來給霍震燁看,烏黑眼睛裏盛滿光芒。
霍震燁曾無數次嘆過白準的天賦,但現在他的“畫作”上塗滿了各顏料,紅的黃的綠的。
“你畫的是鳥嗎?”霍震燁看了半天,沒看出來,只好靠蒙的。
換成原來白準早就生氣了,可白小七眼中光芒不減:“是天!”他連聲音都是軟綿綿的。
他畫的畫就是塗上一塊塊塊,折的紙更看不出形狀,手指怎麼動都不靈活,成一團。
霍震燁有些發愁了,這孩子再這麼下去,可就拜不了七門,做不了紙紮了。
做不了紙紮?
霍震燁看着那些充滿藝術氣息的畫,又看了看白準的腿,他的腿現在是好的,能跑能跳能走。
他想起白準連洗澡都不肯下褲子,他不願意讓他看殘缺的那部分。
白小七盯着霍哥哥,看他臉上一會擔心一會又高興,最後他似乎是想通了什麼,問:“你想不想跟我回家?”
“嗯!”他點頭了,像蝴蝶像小鳥,他們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霍震燁躺在牀上笑了,白準的目光沒有離開他片刻,看他面微笑指尖一緊,他在做美夢,美夢是最不易醒的。
時間已經過去一天了,霍震燁還沒要醒的跡象。
“阿秀,去把許彥文找來。”阿秀瞪圓了眼睛,她知道主人討厭許彥文,但她依言去找許彥文,把他叫到白家。
“給他吊針。”他要是一個月不醒,一年不醒,再醒來時就得瘦成骷髏了。
許彥文急了:“白先生,他得做詳細的檢查,我問過我的教授了,這種病症有可能是眼疾,也可能是突發腦病,我們可以……”白準不耐煩跟他多話,他指尖一動,堂屋立着的紙人走向許彥文,它們把許彥文團團圍住,架了起來。
阿秀將臉扭到一邊,她低下頭,不去看許彥文難以置信的表情。
“他的病,只有我能治,懂嗎?”白準冷眼睨他。
紙人一鬆手,許彥文掉到地上,他往後栽了兩步,怔怔出神,紙人會動…紙人竟然會動?
原來白先生是幹這個的。
“給他吊針。”白準忍怒不發。
許彥文看看紙人,又看了看躺在牀上霍震燁,為了朋友他把害怕強壓下去:“我這就去。”先搞一套輸的器材來,讓他保持生命體徵。
“阿秀跟着。”白準看了阿秀一眼,這人若有什麼異動,她該知道怎麼解決。
阿秀無言跟在許彥文身後,許彥文直到走出餘慶裏,還臉煞白,回神問她:“你,你不是白先生的妹妹,是嗎?”那態度更像是對待僕人。
阿秀點了點頭,她在許彥文掌心裏寫了個“僕”字。
許彥文口中發苦,原來阿秀一直沒對他説實話,他還記得霍震燁正在昏,心裏難受,但腳步飛快。
收拾了一套器材帶出醫院,連登錄表都來不及填上。
幾個護士都覺得奇怪,許醫生做事從來都很仔細,醫生問他的時候,許彥文微笑着掩飾:“是個病人,在家裏看診,我急趕着去,明天再來填表。”有錢人在家醫療那是正常的,至多説上一句:“許醫生也上門看病人了。”
“是。”許彥文行匆匆,很快又跟阿秀趕回了餘慶裏,替霍震燁扎針打吊瓶。
白準臉蒼白,無血,許彥文飛快掃了他一眼,醫生的本職和他婆婆媽媽的格戰勝了恐懼。
“白先生,我知道你擔心,但你該去休息一下,或者吃點東西。”白準掃了他一眼。
許彥文雙手握拳:“你的身體更要好好照顧,要不然,等霍兄醒來,若是瞧見你這個樣子,他也一定會……心疼的。”白準聞言,終於動了。
許彥文眼睜睜看着白準手指不動,輪椅自轉,他咬緊牙關,直了脊背,以為白準要對他動手了。
誰知白準突然問:“他喜歡吃什麼?”
“什麼?”許彥文金邊眼鏡掉到鼻樑下。
“他喜歡吃什麼?你們不是同學嗎?”白準這才發現,他本不知道霍震燁的喜好,他從來都問他愛吃什麼,然後吃他剩下的。
許彥文的目光一下柔軟了,上一次霍震燁找他的時候,還在為了如何表白如何追求愛人而心煩,看來他的愛人也很愛他。
他託了託金邊眼鏡:“霍兄對吃的並不挑剔。”所有的留學生都有受不了英國菜的時候,他們會偶爾做一頓思鄉飯,只有霍震燁愛吃牛排羊,體格就跟外國人一樣壯實。
白準受不了許彥文這種眼神,要是平時一定把他扔出門去。
但白準忍下來了,他垂目凝望霍震燁,這混帳還無知無覺,睡得一臉安詳,眉間還略帶歡喜?
“還有呢?”他一直做好身的準備,不論給他多少,只要他想就能收回,走得無影無蹤。
但現在他想多知道一點他的事,當年他沒來找他,他也沒去找他。
他要是能趕快醒過來,就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