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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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各派的人都站得遠遠的,沒有任何表態。
剛才喊話的年輕人問:“閣下哪派的?”算命先生回:“你管我是哪派的。”這時,一年三十出頭的年輕男子穿過公路走了過來,打量一圈滿地慘死的屍體,視線從張汐顏和柳雨身上掃過,又抬眼朝昆明辦事處院子裏看了眼,右手食指和中指呈劍指狀運勁一收,那柄紮在院子中間的劍便“咻”地一下子朝他飛來,“咣”地一聲回到身後所背的劍鞘中。
他上前來到吳鳳起的跟前,抱拳躬身行禮:“叔公。來晚了,請叔公見諒。”吳鳳起説:“不算晚。”他對身後的韓秘書吩咐道:“這是吳正,你帶着人隨他進去救人。”韓秘書點頭,對趕來的吳正説了句:“請。”當即叫上身後的人進去救人。
一旁圍觀的各派大佬,也紛紛派出身後的人跟着他們一起進去。
吳鳳起掃了眼圍住張汐顏、柳雨的那夥人,説:“放她們離開。”那領頭的年輕人抱拳,高聲説:“吳老,張汐顏這個妖女當場殺害我太公,還請為我們主持公道。”吳鳳起沉聲説:“我説放她們離開。”那夥人堵在原地沒讓,不僅他們沒讓,更多的人站出來堵住張汐顏和柳雨。這些人裏有些是應龍部落的人,還有些其他門派的人,他們的衣服着裝、武器全都五花八門,數量足有三百四人,比旁邊圍觀的多。
這時候昆明辦事處的辦公樓裏又傳出大喊聲,有喊師兄的,有喊師父的,有喊兒子的,聲音或悲泣或悲慟,顯然已經遭遇不測。
圍住張汐顏和柳雨的那夥人見狀,紛紛憤地大喊:“難道要放任這兩個為惡作孽的妖女離開嗎?”一些圍觀的人見狀也圍了上來,喊:“張汐顏,辦事處裏的事情説清楚再走。”柳雨對張汐顏低聲説:“這是打算把昆明辦事處的事情算在你頭上。”張汐顏很是淡然。
三人成虎,眾口爍金。一邊是隻有她和柳雨兩張嘴,一邊是民宗協裏錯綜複雜的形勢。從立場上來説,她倆挑戰了民宗協的威信,又有現成的把柄在手,這件事情最好的了結方式就是解決掉她倆。民宗協裏有太多應龍部落的人,應龍部落以及各派的人被捲進了獸裏,被裹挾着前行。他們如果讓庚辰伏法便等於是掘應龍部落的基,引發的後果就是讓民宗協陷入內亂和土崩瓦解,她倆才是外敵,解決了外敵才能坐下來解決內部矛盾。
吳鳳起能夠站出來維護她們,堅持要放她們走,已經很不容易。
張汐顏注意到,旁邊雖然站了眾多門派的大佬,但是沒有一個人表態,而他們的門下弟子,不少人堵住了她倆的去路。至今為止,只有一個算命先生為路無歸説了句話。
人在公道正義面前,首先得維護自己的利益,就連所謂的公道正義也不過是為了維持大部分人的利益而存在。
對峙的當頭,進去救人的那些人出來了,抬出來的是一具具慘死的屍體。
有死於自相殘殺的,有進入幻覺自殘的,有被活活嚇死的,還有嚇瘋了的,有幾個倖存者被人找到,由韓秘書和吳正親自帶出來。
他們把屍體抬出來,就擺在了張汐顏和柳雨的旁邊,一個個憤怒地看着她倆,就連旁觀觀望的各派大佬也都皺起了眉頭,不少人看着自家優秀後代和徒子徒孫陳屍眼前,額頭的筋都跳了起來。
他們能匆匆趕來,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為了自家的苗子,這些優秀的好苗子可是門派未來發展的。
下午發現昆明辦事處出了事,多少人進去救援,然後一個個陷在裏面,全都沒有出來。
張汐顏的這個套子,以昆明辦事處為餌,幾乎羅盡了省內民宗協的全部英,就連被指控洗劫了巫教祖庭的應世傑,在收到捕逮他的消息後,也進入了昆明辦事處救人,然後,膛被剖開,屍體被人抬出來,擺在了他們的面前。
有人大聲喝問:“張汐顏、柳雨,你們還有什麼話説?”吳鳳起滿是痛心地看着地上的屍體,眼圈都紅了。為這些本該前程無際的年輕道門弟子,也為失控的局勢。他坐鎮西南,黎未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太知道她的手段,而對於繼承了黎未衣缽的張汐顏,他同樣清楚她的殺傷力。乾坤仙胎的戰力再強,她也只是一個人一把尺子,而黎未,她如果想,她能夠輕易地抹除掉任何人存在過的痕跡,包括她自己的。張汐顏不是黎未,她生純良,出手至今,處處留有餘地,她要的只是讓不相干的人袖手旁觀不要捲進來。她向昆明辦事處下手,是留有餘地的,不然青城山九老的那傻小子不會安然無恙地蹦躂。可是她做下血案,就是做下血案,這麼多屍體擺在這裏,從水泥地裏,從牆縫裏摳出來的花神蠱蠱瘴就是鐵證。可他能指責張汐顏有錯嗎?民宗協欠她一個公道,庚辰滅了她的部落她的全族,應龍部落還在對她趕盡殺絕。
一位鬚髮皆白的道士見到一具具往外抬的屍體,虎目含淚,説:“張汐顏,你這是自絕天下。”柳雨有幾把刷子,他們剛才就看出來了,能夠有實力幹這事的,只有張汐顏。
柳雨看着抬出來的屍體,也是倒冷氣,她看向張汐顏的眼神都變了:大佬,你是真的牛掰!
她忽然明白張汐顏下午的時候説的不能被抓現形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