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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桶。
粥和白煮蛋都很快好,他們沒買牀上書桌,只能將就着把托盤放被子上,下面墊了個包裝盒,常止靠在牀頭用勺子舀粥,旭澤坐一邊給他剝雞蛋。
吃了兩口突然想起量體温這事,旭澤正好剝完蛋,給他放碗裏就自覺拿出温度計夾在了腋下,小睡一覺覺好了很多,果然,温度計上顯示37.6,降成低燒了。
常止放下心,旭澤端走空碗洗乾淨,回來將他抱到了腿上。
牀頭亮着一盞枱燈,消化時血都往胃部跑,常止暈乎乎的犯困,靠在他肩窩裏眼神濛的打量他稜角分明的下顎,好像能看見隱約的青茬……
伸手摸,略糙的觸,麻麻的滑過他的指腹。
“你的鬍子真着急。”他取笑旭澤,對方卻並不與他一般見識,還用下巴蹭他手心,讓他癢得縮回手指握成拳頭,整個藏進了袖子裏躲他故意的侵襲。
幼稚的鬧了一陣,常止覆上間的手,盯着牀頭櫃上的書切入正題:“你也太急了。”他徐徐道,旭澤疑惑的順着他視線看過去,書頁映入眼眸,像一道不明的幽光滑過。
“上進是好事,但別太拼命了,”常止抬頭看他:“覺你給自己的壓力很大。”如果連發燒都要看書,那平時熬到幾點也就可想而知,這次生病的原因也許有幾分要歸於沒有休息好,神太過緊繃,身體早晚要吃不消。
這麼淺顯的道理誰都明白,只是旭澤難免有些失落,本想默默努力縮小差距,但越往後越舉步維艱,甚至還讓自己病倒了,連累常止來照顧他。
昏暗的燈光裏他垂着頭,的手停了,常止撫摸着他的手背扣進指縫之間,拽緊了,仰長脖子親了親他的側臉:“別忘了你是體特生,要求不用太高,我們慢慢來好嗎?”温言細語的像在對待一個玻璃品,輕飄飄的尾音能品出一點小心翼翼的味道,旭澤被他哄得心上發熱,暗淡的眼瞳有光滲入,“嗯”了聲,手臂收緊靜靜的與常止抱了許久。
第二天鬧鐘鈴聲大作,天亮得晚,外面一片茫茫的漆黑,旭澤先醒過來,常止在他懷裏皺眉翻身,把臉抗拒的埋進了枕頭裏。
在家他鮮少有賴牀的時候,而在這裏他隨心所,等着旭澤穿好衣服將他撈起來,沒帶校服,他全身上下都換成了對方的衣物,旭澤把拉鍊給他拉好,託着把人包進了洗手間裏洗漱。
鞋子也是旭澤給他穿的,他全程半夢半醒,直到乾燥的寒風颳到臉上,他才意識到自己被揹着出了門,書包掛在旭澤身前,他的手被這人進了領口取暖,指尖一動戳到旭澤鎖骨,讓他呼着白氣笑了兩聲:“醒了就鬧,你還是繼續睡吧。”這哪裏睡得着。他腹誹着,出手摸到旭澤額頭上,體温似乎正常了,他們倆的體質還真是天差地別,換他今天都不一定有力氣起來,而旭澤背個人都沒什麼問題。
但他仍舊蹬着腿表示要下來,旭澤不放,顛了顛把他的掙扎扣下,説再背一會兒,難得有這樣的機會。
是啊,晚上他就要回家了,也不知道下一次結伴上學還要等多久,常止環着他的脖子,安生的靠在了自己胳膊上。
天幕仿若一塊巨大的墨台,大多數人還沉睡在夢鄉里,昏黃的路燈和光線不及的黑暗錯出寂寥而安寧的冬清晨,旭澤揹着他漫步在刺骨的嚴寒裏,馬路邊偶爾幾輛汽車呼嘯而過,很快遠去,消失在盡頭鱗次櫛比的樓宇裏,而他們的影子被拋在車後,親密的一團,一點一點的拉長又縮短,默默的途徑過光禿樹枝,和沾着水汽的、朦朧的少年時代。
癥結解開,旭澤過的狀態漸漸平復,球隊的隊友們暗自鬆了口氣,説實在的,再像之前那麼下去,他們都不敢跟旭澤一起打球了,教練也很欣,畢竟旭澤是個好苗子,能自己調節過來自然是最好的。
至於補習,常止家裏好像形成了一種奇怪的默契,從前都是旭澤週去他家,現在反了過來,變成他往旭澤那裏跑,讓旭澤私下接到了來自常盛的無數次警告,對方是常止的爸爸又是長輩,他在電話裏恭恭敬敬的不敢多説一個字,或許是這態度取悦了常盛,後來電話也少了,再去做客的時候終於沒了那種令人不適的審視,氣氛和諧得儼然把他當做了家裏的一份子,尤其是羅顏玉,知道他母親早逝後對他更加關懷備至,時常讓旭澤動得不知説什麼才好,母親這個角在他生命裏缺席多年,他努力裝作不在意,但總在羅顏玉不經意的照拂下功虧一簣,溯洄從之,久遠的孩提時期似乎也有一個這樣温柔的女人,只是不常笑,眼神裏彷彿裝着很沉很重的心事,那時的他還看不懂,而懂得之後,卻已經太晚太遲了。
常止細心的留意到他黯然的神情,卻只以為他是想念母親,拉着他躲到自己房裏抱着安,沒有多餘的言語,他們彼此心照不宣,擁抱和親吻就是最好的良藥。
時間彈指一瞬,轉眼又一次月考結束,旭澤他爸結束了分公司初期的事務,要在國內待上一段時間。
旭澤思考了很久,還是決定向自己爸爸出櫃,他爸一直教育他做人要光明磊落,他不想和常止談戀愛這事像偷竊一般見不了光,更何況常止家裏已經接受了他,相對的,他也希望自己父親能接受常止。
但這種事肯定不能一蹴而就,他沒有貿然行動,而是先探了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