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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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覺讓我有些茫然。
這個時候我忽然很希望有一個我悉的人可以在我身邊,但在這裏認識的人中,亞立特只算是説過幾句話,那個阿雅對我的態度更是出奇的惡劣,好像我從上輩子開始就欠她錢似的,真正算是悉的就只有萊莉一個人了。
我在會場的人羣中搜索了一下,恰好看到一身白禮服的亞立特正站在一羣女人中誇誇其談,雖然不知道他説的是什麼,但從周圍少女甚至是少婦那如狼似虎的目光中,就能看出他肯定是在吹噓自己。這個招數以前趙楠也經常使用,但周圍女生的反應普遍是鄙夷,可沒有人家亞立特那麼受歡,既然口才一樣,我想這種差距大概就只能和臉形有關了。
忽然發現亞立特旁不遠處,那個金髮少女阿雅也正忙於應付一些貌似貴公子模樣的男人們,似乎神邸的人在這艘船上出奇的受重視。
我試着用相同的方法尋找了一下,果不其然,簡直就是不費吹灰之力的就察覺了萊莉的所在。這倒不是因為萊莉今晚的打扮有多麼的顯眼,恰恰相反,她今天穿的是一件樣式很傳統的黑晚禮服,和以前暴的打扮比起來,還確實是一反常態的低調。可即使這樣,高挑的身材和完美的外貌還是在人羣中格外的顯眼,再加上紫寶石針顯示的神邸身份,所以無論她走到哪裏,哪裏都會成為眾多男人聚集的角落。
而且和阿雅不一樣的是,萊莉身邊的男人從二十歲出頭,到五十歲開外,居然各年齡層和國籍的都有,不像阿雅身邊都是些歐美人種的年輕人,這大概還得歸功於萊莉那中西結合的混血氣質吧?
看到這裏,我也大概能夠猜到,這些所謂的貴賓應該都是神邸在世界各地的合作伙伴,這次的海洋之旅也不過就是神邸為了拉攏人心而舉辦的聯誼會而已。
見唯一算是人的萊莉此刻大受歡,估計她也沒時間理我這個隱藏於角落的寂寞人,我索離開會場,向安靜的船尾方向走去。
夜晚帶着少許腥鹹味道的海風輕輕吹拂這我的臉龐,濕潤並帶着少許涼,大概是所有的人都忙於船頭的酒會,此刻的船尾居然空無一人。扶着船邊的欄杆望着前方海平面上的月亮倒影,傾聽着海陣陣撞擊船舷的聲響,我心中終於找到了一絲最近難得一見的安逸平靜的覺。
“唉……”
“唉……”正當我為這次前途渺茫的旅程嘆了一口氣的時候,我居然幾乎是同時聽到了一聲和我一樣輕微的嘆息,要不是面前是這空曠的大海,我幾乎以為我聽到了迴音。
我頓時一驚,沒想到看似空無一人的船尾除了我以外居然還有一個人,可如此空曠的甲板上居然沒看到對方,還真是見鬼了。我又四下查看了一下,只發現我不遠處的一個欄杆上纏繞了許多綠的藤蔓,另外的一端沿着船體向下延伸了下去。
船上長青苔我多少還是能理解一點,但這又不是原始森林,怎麼可以繞了這麼多藤蔓沒人發覺呢?我將身體伏在欄杆上,將頭探出沿着藤蔓向下看去,讓我意外的是,這條藤蔓似乎相當的長,隨着船尾一直拖到了海面很遠的地方。
月光映在遠處的海面上顯得格外皎潔,我這才發現原來在藤蔓的盡頭似乎還拖着一個直徑大約有四米多的圓盤型物體,隨着海上的波濤不斷起伏着。而更讓我意外的是,那個圓盤型的物體上居然還有一個人,此刻正坐在圓盤的邊緣,一隻手在海水中輕輕的撥着,一朵朵白的蓮花魔術般的在海水中出現,隨着波逐一飄向遠方的月光下。
大概是對方也發現了站在藤蔓旁邊的我,那個人忽然站起身轉了過來,海風吹散了她的長髮,波光映照了她的身影,儘管我只能看到她的一個輪廓,但映襯着數百朵逐漸飄散的白睡蓮,月光下的這個玲瓏身影卻給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詭異而美麗的畫面。
她走到了圓盤前連接的藤蔓旁邊抓住了末端,藤蔓在她手的位置突然斷開,失去了連接的圓盤隨即飄走,而她卻在藤蔓的收縮下沿着船舷緩緩的升了上來,轉眼已經抓住了我旁邊的欄杆跳上了甲板。
這是一個清秀而美麗的女孩,儘管臉上沒有做任何的修飾,但卻出落得異常標緻,光澤柔的皮膚更是找不到一點瑕疵,整個人如同一尊陶瓷娃娃一般完美,一身白的薄紗晚裝更是讓我對她產生了一種幾乎不食人間煙火的錯覺。在她身上我居然察覺不到一絲一毫經過刻意雕琢的痕跡,彷彿她本就是憑空出現在海面上的靈一般。
“你……上來了?”對於這樣一個突然出現的美麗女孩,我又有些語無倫次了,畢竟她的出現有些太意外了,不過也不能全怪我,我本不可能想到船下面居然會有人。
女孩點點頭,她的眼睛沒有看我,手指在纏滿藤蔓的欄杆上劃過,所有的藤蔓應聲斷裂,隨即掉落在大海上飄走。
可能近期見到的能力者太多了,雖然發現面前的這個女孩也似乎是個能力者,我卻沒有什麼驚奇的覺,畢竟在這艘船上,除了我、萊莉、亞立特和阿雅之外,不少賓客的隨行人員中我也發現過一些異能者的存在,儘管為數並不是很多,而且大多是作為一些重要賓客的保鏢。
女孩轉過身,看似不經意的打量了我幾眼,目光最後停留在了我領口的紫寶石針上,臉上出了似乎很意外的表情。
她略微吃驚的神情讓我更加肯定了她可能和船上某位貴賓有關的推論,只是她的樣子怎麼看都不像一個保鏢,如果是,那麼她也不是一個稱職的保鏢,至少我沒聽説過保鏢扔下僱主獨自跑到船尾來嘆氣的。
“你……對神邸的人很嗎?”我問道。
女孩的眼神就如同她的外表一樣單純無心機,從她的眼中見不到一絲塵世中間的雜質,和她説話很輕鬆,有時甚至給人一種和小孩子説話的覺,所以我也難得的和她多説了幾句。
女孩搖搖頭,看樣子她似乎不太想談論神邸的話題,而且不知道是不喜歡説話還是什麼別的原因,她至今還沒有開口回答過我任何一句話,猶如一個人唱獨角戲一樣的我不免有些尷尬,有些手足無措。
“呵呵,你好像不怎麼喜歡和外人説話……打擾到你,對不起。”面對這樣一個沉默無語的女孩,再這樣説下去我恐怕自己會先瘋掉,於是找了個託詞就要離開,女孩忽然有些着急,伸手想拉我卻中途又將手縮了回去,嘴巴張了張,卻只發出了“啊、啊”的簡單音節。
我頓時吃了一驚,原來這個女孩不是不喜歡和別人説話,而是本不會説話,但她似乎可以聽到別人的聲音,這才讓我產生了她不喜歡説話的錯覺。
沒想到這樣一個如此出塵美麗的女孩居然是個啞巴,真不知該説上天是公平的還是不公的,不過我想無論是誰見到了都會覺得惋惜不已。
女孩看到我吃驚的表情後似乎變得有些憂鬱,我以為是被我發現了缺陷後的自卑,急忙慌亂解釋道:“不要誤會,我只是有些意外,沒有任何看不起你的意思,自己的身體都是上天賜予的,本沒得選,對吧?你看我這麼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不是也活得好好的……”女孩眨眨眼睛,突然搖頭掏出了一個小本子,用筆在上面寫道:“別誤會,不是因為你的原因,因為剛才我忽然想到,再有三天我就十八歲了,有些不知所措而已。”女孩寫得是標準的漢字,而且字跡如人一般清麗秀美,很容易就看懂了,不過這算什麼理由啊?雖然我聽説過女人一般都是很怕老的,但我不認為一個剛剛十八歲的女孩就會開始擔心這個問題,這也未免太了吧?
女孩似乎看出我誤會了,繼續在上面寫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的父親很小的時候就告訴我,我有一個未婚夫,從我十八歲開始,我就會成為他的人……在這之前,我除了我父親和我的老師以外,幾乎就沒接觸過任何男人,也不知道對方是個什麼樣的人,再加上一個從小對我很好的姐姐最近剛剛去世,所以心裏有些亂……”
“哦,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我也遇到過類似的事情。”或許這個女孩也和雪櫻一樣是出生在那種身不由己的豪門世家吧?這種從小指婚的事情在那種家庭倒是屢見不鮮,而且聽口氣,這個女孩的家庭的規矩似乎比雪櫻家還要嚴格,居然連男人都不讓她接觸,可比以前的封建大宅門了。
“其實……我知道我不需要想那麼多的,我相信父親是為了我好,只是……有些莫明的心慌罷了。”女孩繼續寫着。
我皺了皺眉,沒想到這個女孩被洗腦洗得還真是徹底,我忽然有些為她悲哀,試探問道:“你就沒有懷疑過你父親的做法是為了他自己?換句話説,你和你那個沒有見過面的未婚夫,你認為沒有真正的愛,你們真的能在一起嗎?”女孩愣了一下,轉過臉來張大了眼睛疑惑了許久,忽然在本子上寫了四個字:“愛是什麼?”想不到到頭來居然被這個女孩給我將了一下,這個幾千年來無數思想家和哲學家都沒討論明白的話題我怎麼可能給她解釋清楚?
“這個……總之應該是兩個人在一起時候的一種特殊覺……吧……”女孩惑的搖了一下頭,忽然似乎發現了什麼似的向船頭方向看了一眼,快速在本子上寫下一行字,淡淡笑了一下後將那頁紙撕下來到我手裏。還沒等我明白髮生了什麼,忽然從女孩的身旁飛起了鋪天蓋地的白蒲公英,如飛舞的鵝大雪般徹底的阻擋了我的視線,當蒲公英被海風吹散,這個靈般的女孩已經不見了蹤影。
我很不解的展開了女孩的留言,上面寫着:“我該走了,我不想讓人看到我和你在説話,父親説我太單純,很容易被人騙,儘管我不認為你看起來像壞人……”我不啞然失笑,這個女孩果然很單純,難道壞人能從相貌上分辨嗎?正要轉身往回走時,卻看到一身黑禮服的萊莉遠遠的走了過來,似乎是特地來找我的。
“哎?我們的萬人怎麼能出時間來找我啊?要是被那些狂蜂蝶發現了,我還不得被他們活了……”見到萊莉倒是讓我格外的親切,也開始有了和她開玩笑的心情。
“少來,什麼萬人,不是也一直沒到你嗎?你可是徹底挫傷過我自信心的人,只要你一天不受我的誘惑,我在你面前就抬不起頭來……”
“呵呵,沒那麼嚴重吧?”我着她走了過去,問道:“説吧,你來找我肯定是有什麼事了?”
“聰明。”萊莉做了一個很讚許的表情,指了指船頭方向問道:“神邸每四年一次的好戲就要開始了,你要不要去看看?”看着萊莉似笑非笑的表情,也搞不懂她的葫蘆裏面賣得什麼藥,正要離開時,萊莉卻忽然抓住我肩膀處的衣服,很用力的嗅了幾下。
“你……你搞什麼?”我急忙甩開了她。
“你……剛才不是一個人吧?”萊莉的笑容格外的曖昧。
“關……關你什麼事情?”不知為什麼,我居然會覺得莫明的心虛。
“呵呵,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其實我剛才早就來了,只是見月光下郎情妾意,不好意思突然跳出來煞風景而已……”萊莉掩嘴偷笑,怎麼看怎麼像將老公捉姦在牀的子,我背後一陣莫明的惡寒。
“不要動不動就用多餘的成語,你們神邸的人怎麼都有這麼討厭的病?什麼郎情妾意,本沒有的事情!”
“呵呵,不承認也沒關係,算了,反正也是早晚的事情……”
“什麼?”不知為什麼,我總覺得萊莉的話中似乎還有別的什麼意思。
“沒什麼,呵呵……”萊莉低頭笑笑,回身走在了前面,似乎自言自語道:“呵呵,想不到她也會笑啊,真是意外呢……”
“你又嘟囔什麼呢?”
“呵呵,沒什麼……”萊莉的樣子很明顯是有事情在瞞着我,但我卻又問不出,不免有些氣悶。滿心疑惑的跟着萊莉重新返回了船頭,酒會還在繼續,但我卻很明顯的覺到周圍的氣氛開始發生了一些變化,隨着身穿金晚禮服的阿雅走上船頭臨時搭起的一個低台,似乎在場的不少人都緊張起來。
“這是要做什麼?”我向身邊的萊莉投去一個不解的眼神。
“呵呵,和奧斯卡頒獎晚會差不多的一個餘興節目,你往下看就好了,不過記得別管閒事。”萊莉興致的盯着前方,隨口答了我一句。
阿雅很從容的拿起了侍者遞過來的話筒,試了試音,面帶笑容説道:“先生們女士們,歡你們來到鈴蘭號,請大家安靜下來,找好自已的位置,馬上我們就要進行這次旅行最動人心的項目,還請大家配合……”人羣似乎出現了短暫的輕微騷動,但很快便安靜下來,所有人都聚會神的盯着前方的阿雅。阿雅拍了拍手,侍者端上了一個托盤,阿雅從中取出了一張黑的帖子,嘴角忽然出了一個殘酷的笑意。
“今年是我們神邸很不利的一年,人員也意外的有所損失,想不到今年黑名單上的人數似乎格外的多啊,看來各位的消息也似乎很靈通……”阿雅放下黑的帖子,漂亮的藍眼睛向下掃視一圈,最後停留在一個四十幾歲外籍男子的身上,冷冷道:“愛德華,你的公司是我們神邸一手扶植起來的,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