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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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準又重新修砌了起來,成為了一個新的牢籠。
繞過機關,蘇清也小心的走了進去,裏面是一片廢墟,到處都是被大火肆過的痕跡,倒塌的建築,還有燒焦的房屋,樹木,以及路上那隨處可見的焦屍,蘇清也眉頭緊蹙,這些焦痕本就不是六年前的,反而很像近前才出現的。
壓着心底的不安,蘇清也快步朝着最深處的那一間院子走去。
火勢並沒有蔓延到這院子裏,院內依舊保持着原樣,除了那牆壁被火舌燻得變了,泛着詭異的暗。蘇清也將門用力的推開,本就岌岌可危的門直接掉了下來,“哐”的一聲落到了地上。
捏緊了手中的佩劍,蘇清也慢慢的走了進去,書桌前面的椅子上,一具乾屍安靜的坐在上面,垂着頭,身上的衣衫被荒漠乾燥的天氣侵蝕得脆弱不堪,長劍輕輕一挑,就化作了破布,從屍體上掉了下來。
這具乾屍是個男人,口上還着一把匕首,深深的陷進了裏,因為乾屍化,男人臉上的水分失過多,使得表情有些猙獰駭人,眼窩深陷,牙齒突出,大張着,皮膚全部皺在一起,死時的表情是滿臉的難以置信,而現在就像一個張開血盆大口的餓鬼。
劍尖微挑,把乾屍帶上墜着的玉佩繩釦割了下來,上面鐫刻了兩條長莽,盤旋纏着,一大一小,覺是兩條雄蛇在打架,事實上那是一雄一雌,正在姌,南國以蛇為尊,而這兩條纏繞的蛇,卻是皇室的象徵。
輕輕將乾屍手下壓着的那封信了出來,蘇清也越看眉頭蹙得越深,這信是蘇以溱寫的。而落筆的期是三月前。
阿七,當你看見這封信時,我大抵應該不在了,你不喜歡殺人,若是想殺我,還是讓我自個動手罷,我這一生罪孽深重,還是不髒了你的手好些。
聰慧如你,見到這一切時,也該猜到是怎的一回事了。這男人是南國的太子,當今皇帝式微,攝政王獨攬大權,卻是一個沒有主見之人,你該是懂我意思的。
學着你那一般,一把火燒掉了這裏,果真是解氣至極,只是在怎麼燒得一乾二淨,也燒不掉,心中所有的事情,希望你喜歡我送你的大禮,沒讓你親手殺掉她,可是很失望。
至於解藥,我藏在了暗格裏,望你用得上。
將書櫃後面的暗格打開,裏面有兩瓶藥丸,還有一張紙,紙上面寫的是:服藥七月,伴放血而療。再下面是那藥丸的配方,該如何煉製。
蘇清也哧笑了一聲,一時心情十分的複雜,這所謂的解藥和葉安塵那所説的有異曲同工之妙,唯一不同的便是有那藥的加持,而蘇以溱卻是急功近利了,反而將那毒擴散到了五臟六腑之中,到最後的一心求死。
而上面細細的批註,便是蘇以溱後面添上的,如何用,怎樣解。
她説得很對,如果有下輩子的話,那就再也不見了。
第九十一章將那兩瓶解藥拿上,又看了一眼天,從城中出來時就已經是後半夜了,而這時的天早已大亮,拿出火摺子將屋裏的燈全部點燃,重新燃了一束火把,將這乾屍連同屋子一起全部一把火給燒掉了。
繞到最邊緣的一個烽火台,將傳遞信息用的烽煙全部點上,看着快速升起的濃煙,蘇清也將領巾又拉回了臉上,才慢慢開始朝着邊境城走去。
烽煙太大,會勢必會引起兩邊的注意,現在必須小心的潛回邊境城周圍,進出城池戒備都特別的森嚴,又沒有通關的文書,只能等着夜到來再摸黑進城。
而在距離邊境城池十多里的位置有一處荒廢了很久的土屋羣,那是因為數十年前那建築羣旁有一塊麪積不小的水源,只是後來荒漠裏的風沙越來越嚴重,水源也漸漸乾涸,而住在此地的人也逐漸搬離了,再加上南國的不斷進犯,邊境城池修砌的範圍也往後撤了十多里,而這些土屋也就這樣留在了這裏,受着風沙的侵蝕搖搖墜。
隨意的推開一間土屋的木門,蘇清也坐在了門檻上,拿出身上帶着的乾糧慢慢的吃起來,眯着眼睛看着屋外那炙熱的太陽光,沙石都被烤得非常乾燥燙人,大地的熱源正源源不斷的往上冒着,連帶着的是那炙熱乾燥的空氣。
喝了一口水袋中的水,觸了一下鼻子,温熱的體沿着指縫滴了下來,黏糊的血乾得很快,滴到乾裂的地上瞬間就被噬乾淨了,只留下那一點與周圍顏明顯不同的黃沙。
蘇清也捂住鼻子站了起來,空閒的那一隻手從懷裏掏出一個瓷瓶快速的倒了一粒藥丸出來,嚥下藥丸,又往嘴裏灌着水。
周圍的血腥味有些濃郁了,還帶着那股淡淡的麝香味,特別是在這乾燥的空氣中,聞着特別明顯,怕有心之人聞到這血的味道,待鼻血止住後,修整了幾刻鐘,蘇清也便打算換一個地方,安靜的等着這天黑下來。
外面的天氣太過炙熱,站在毫無遮擋的太陽光下,踩着燙人的沙石,蘇清也撫着額頭,才從土屋裏出來沒有幾步,居然就開始有些頭暈了。
將佩劍撐在沙石上才勉強站穩,身後傳來的是一陣馬蹄聲,蘇清也警惕的望了過去,是一個年輕男人,穿着一身玄勁裝,長髮束成了一個髮髻,而看他的穿着打扮很明顯是大鄴的人,不是南國人。
蘇清也不動聲的將劍鞘拔了一些出來,看着那個男人翻身下馬,正整理着手袖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