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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贖】(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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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12月30六月的傍晚,夕陽染紅了整個天空,投下一片温暖的光芒,一輛白的路虎汽車沿着公路緩慢的行駛,輪胎與瀝青路面間發出低沉的口嗡鳴聲,汽車外觀閃耀着微光,在夕陽下顯得格外華麗,它的強大引擎在車頭急促的轟鳴中推動着車身前行,向着遠方的郝家大院駛去。

車窗半開着,微風從縫隙中輕輕湧入車內,吹拂着王詩芸略帶褶皺的襯衫袖口,淡淡的香氣也從車內飄出,王詩芸坐在駕駛座上,專注地盯着前方的路況,她的眉頭微微皺起,時而輕輕咬,表情顯得有些擔憂,她不時的向車內後視鏡瞥去,因為後面坐着王詩芸最愛的女人李萱詩,每當她從後視鏡中看到李萱詩傷心難過的表情,她的目光中就會出焦慮和擔心,她的內心深處就會傳來一陣絞痛,王詩芸並不知道下午發生的事情,她也不想知道因為什麼,她在此刻只想把李萱詩擁入懷中,給她安,給她關心,給她自己的愛。

王詩芸北大才女,也是一個憑藉自己打拼一步步做到公司高管的人,手段,心機,智商都是上上層,從昨天下午郝家溝開會,在從李萱詩口中聽到左京索要遺產,王詩芸就隱約覺得一絲不安,驚恐,要不然也不會提出只給左京錢,不給股份的建議,在郝家溝眾人的眼中,左京是一個綠龜,是一個懦夫,是一個學習好,很有能力的人,但只有同為在外企打拼的王詩芸深知左京的可怕,雖然同為外企的高管,不説自己所在公司的體量連左京所在公司的四分之一都不如,也不用説自己這個外企高管有嚴重的水分,只是外企在北京分公司一個小部門的主管罷了,單説,左京一個人在國外沒有人脈,沒有關係從零開始一步一步做到大區行政副總裁,這一點就不是王詩芸可以媲美的,左京所經歷的職場壓力,環境,兇險要比王詩芸所經歷的更加殘酷,殘忍,特別是在從北大同學口中知道了左京在國外種種作,他的冷血,他的睿智,他的無所畏懼,都讓王詩芸深深覺到左京的強大和可怕。

王詩芸仰慕強者,這也是王詩芸愛着李萱詩的原因,王詩芸從小家境貧寒,沒有人看的起她,隨意欺負她,是李萱詩站在了她的面前,用柔弱的身軀為王詩芸擋風遮雨,李萱詩自信滿滿站在講台上的身影,李萱詩温柔且強勢的讓自己收下補品並告訴自己在遇到問題時,不要逃避,遇到困難時,不要退縮的畫面,李萱詩為了自己貧困生補助和校領導力爭時的場景,都深深引着王詩芸,從那個時候李萱詩強者的身影就在王詩芸的心裏留下了深刻的烙印。

其實王詩芸對左京的官喜憂參半,左京人長的帥氣,高大,疼愛媳婦,工作能力強,特別是王詩芸從北大同學聽到左京在國外商戰中的種種表現,這些無一例外的深深引着王詩芸,讓王詩芸恨不得為其奉獻了自己,左京戀母,這是郝家溝眾女都知道的事情,如果左京能強勢的把李萱詩收入下,王詩芸反而對左京會更有好,更加崇拜,強者就應該無所畏懼,做別人不敢,不能做的事情,但是左京面對李萱詩的懦弱,退讓,不作為,讓王詩芸對左京的印象大減,加上本應該是強者的左京卻被一個老乞丐玩於股掌之中,被一個老乞丐花着自己家的錢,睡着自己的深愛的母親,睡了看着自己長大阿姨,睡了陪伴自己長大的青梅竹馬,甚至還睡了自己的媳婦而不知,明明有探索真相的機會而因為自己對李萱詩和白穎扭曲變態的愛而選擇退讓,看着在46歲生宴本應該是強者的左京向更加垃圾的郝小天下跪道歉,左京那強者的身影就在王詩芸的心中破碎了,從內心對左京開始到討厭,厭惡了。

隨着生宴左京的下跪,王詩芸就再也沒有關注過左京了,偶爾在北大的同學羣看到左京在國外又進行了什麼逆天作,看着同學們對左京大吹特吹,內心就會湧現出左京下跪的場景,暗自嘲諷,幾年過去了,王詩芸在郝家大院經歷了更多的骯髒,看了左京更多的不堪,本來心裏還對左京的一絲期盼也隨着左京毫無底線的退讓而熄滅,逐漸忘記了那個在商場上叱吒風雲,心狠手辣的左京,反而那個膽小,懦弱,不堪的左京在王詩芸的心裏越來越清晰,越來越立體。

但是,從昨天李萱詩的口中聽到了不一樣的左京,左京主動索要遺產出乎了王詩芸的意料,更讓王詩芸到不安的是左京並沒有和李萱詩回來,雖然李萱詩説左京因為有事情並沒有和她回來,但是,深知左京對李萱詩那畸形變態愛的王詩芸覺一絲不對勁,以前的左京出差歸來總會第一時間來看望李萱詩,有時候甚至先不回北京看自己的媳婦,也要先來看望李萱詩,這次坐牢一年的時間,按照左京以往的格,肯定會粘着李萱詩,這次卻説因為有事拒絕了李萱詩,左京會因為什麼事情拒絕李萱詩那,王詩芸想搞清楚左京拒絕李萱詩的理由,希望從這個理由中找到更多讓自己到不安的原因,幾次想開口詢問李萱詩,但是從後視鏡看着悲傷的李萱詩,她的話語卻僵在了嘴邊。

李萱詩獨自坐在汽車後座,她的臉上透漏出一種疲憊的表情,她低頭看着窗外,眼神裏充滿了困惑和傷,她的眉頭微微皺起,嘴角微微下垂,她的眼神沒有焦點,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她的姿勢有些依靠在座椅上,身體微微向後傾斜,出疲憊和無奈的覺,她的手指不自覺的敲擊着自己的大腿,似乎在表達內心的糾結和無助,車窗外的景從她眼前掠過,但她似乎對此毫不在意,她的目光穿越窗户,投到遙遠的地方。

剛剛在李萱詩在窗台思考自己到底是對是錯的時候,郝江化給李萱詩打來了電話,用哀求的聲音,向李萱詩道歉,非要和李萱詩見面,説在給他一次機會等等,李萱詩並不想回郝家大院,因為回去就要面對郝江化,李萱詩現在並不想去見這個人,她從下午和白穎的談話中,大概猜到了郝江化的所作所為,李萱詩現在打內心深處討厭這個她以為可以一手掌握的郝江化,有可能是因為以前自己自以為是可以隨意掌握郝江化而得意洋洋,為此而到尷尬,羞愧,也有可能是因為郝江化一直將自己視為棋局中的棋子,利用並縱自己的一切而到憤怒,李萱詩的眼神凝視着窗外,卻潛藏着無盡的疑惑和怒火,每一次回憶起被控制和利用的場景,回憶起懷孕期間郝江化那假惺惺的關心,她的臉上都出一絲厭惡和不安,白穎的故事裏只有白穎,那別的女人淪陷的背後有沒有郝江化的安排,李萱詩努力在回憶中搜索着細節,就比如白穎的事情,如果白穎不説,自己怎麼也想不到白穎的淪陷,是因為郝江化對懷孕的自己關心開始的,李萱詩不知道在這漫長的十年婚姻裏,郝江化還有多少次看似無意,其實飽含深意的佈局,只是越想越覺得恐怖,汗直立,然而,儘管內心充滿了不安和憤怒,但是還是要回去見郝江化,現在還不是和郝江化撕破臉皮的時候,左京的事情還沒用解決,如果在發生郝江化失控的事情,那就真的雪上加霜,無法善後了,李萱詩雙手緊握在一起,指甲緊咬在掌心,表情緊繃着,想着等會和郝江化見面後如何應對這個看似老實其實內心充滿狡猾詐的人。

李萱詩無意間瞥向前面的後視鏡,看到了王詩芸眼神中透漏出一絲焦慮和矛盾,她眉頭緊皺,目光時而投向前方,時而又不自覺地從後視鏡觀察後座,她的雙輕啓,彷彿言又止,這種細微的變化引起了李萱詩的注意,李萱詩輕輕拍了拍座椅,開口詢問到“詩芸,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嗎?”王詩芸從後視鏡看看向李萱詩,看到李萱詩雖然面帶憂愁但眼神中依然透漏出對自己的關心,這種目光讓王詩芸到心安,幸福,開心,內心更加堅定了要保護好李萱詩的決定,王詩芸遲疑了一下,看着後視鏡中李萱詩,用疑惑的語氣詢問道“萱詩姐,我能知道大少爺不和你一起回來的理由嗎?”李萱詩聽到了王詩芸的問題,她愣住了,那一瞬間彷彿時間靜止,她的眼神迅速閃過一絲緊張和困惑,似乎在試圖理解和處理這個突如其來的信息,李萱詩的嘴巴微微張開,似乎想要回答,但卻又不知道該説什麼,這個問題讓李萱詩措不及防,雖然李萱詩知道左京不和自己回來的原由,但是她並不想把這個原由告訴別人,特別是下午和白穎談過以後,對繼續可以掌握左京更加有了信心,就更不會把左京要和自己斷絕母子關係的事情告訴別人了,這種丟人的事情,李萱詩也絕對不會讓別人知道,如果不是左京出獄那天徐琳也跟着去接左京,知道了左京要和自己斷絕關係,李萱詩連徐琳也不會告訴,身心緊繃的李萱詩微微咬住下,她試圖在腦海中推測王詩芸為什麼會問起這個問題,為了掩蓋內心的秘密,李萱詩收斂情緒,努力保持平靜的面容,輕描淡寫的説到“哦,這個事情,你也知道京京因為什麼坐牢,他不想回郝家大院。”李萱詩隨意找了個理由打發王詩芸,眼神望向了車窗,彷彿告訴王詩芸這個並不是什麼要緊事的話題已經結束了,窗外的風景在李萱詩眼前轉,她的手指輕輕敲打着車門把手,她的思緒也隨着風景的變化而散落。

發```新```地```址5x6x7x8x點.c.0.m王詩芸看了一眼後視鏡中的李萱詩把目光又移回前方,剛剛李萱詩那一剎那的驚慌失措王詩芸是看到眼裏的,還有那漏百出的理由,其實李萱詩並沒有回答王詩芸的問題,‘回來’並不是問題,不回郝家大院可以去温泉山莊,就算在温泉山莊也有可能碰到郝江化,那也可以回長沙別墅,再不濟也可以和李萱詩一起回衡陽老宅,或者一起在外面度過幾天,一年時間沒見,還是因為白穎出軌導致左京坐牢的原因,王詩芸不相信左京沒有委屈,沒有不甘,按照以前左京對李萱詩扭曲的愛,不會放棄這個能完美和李萱詩獨處機會的,‘不和你一起’才是問題,或者是因為剛才的王詩芸突然的提問讓李萱詩沒有想到這一層,又或者是李萱詩主動逃避了這個問題,李萱詩並沒有回答。

在這一刻王詩芸基本可以確定李萱詩和左京之間出現了矛盾,並且這種矛盾很深,深到可以讓左京放棄和李萱詩獨處的機會,王詩芸暗自在心中猜想着是什麼原因會讓左京對李萱詩產生矛盾,突然,一陣寒意襲來,腦海中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左京會不會知道了大部分事情,而且知道的事情裏面必然還包括着李萱詩,坐牢一年的事情,加上親手抓住了白穎和郝江化出軌的現場,足夠讓那個在商場中睿智,殺伐果斷的左京通過這些年的點點滴滴聯想到很多,在郝家大院有多麼的不正常,是個人都能看的出來,以前的左京因為對李萱詩白穎無底線的愛選擇逃避,退讓,那如果沒有了愛那?這些骯髒還會逃過那個睿智左京的眼嗎?王詩芸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她的心跳開始加速,呼開始急促,手心開始冒汗,握着方向盤的手不由自覺地收緊,車速也微微失控,彷彿被一股無形的恐懼所籠罩着,王詩芸不敢在想下去,她害怕了,王詩芸可以藐視歧視那個膽小,懦弱的左京,但是,她不敢面對睿智,冷血的左京,從這兩天的點點滴滴,從左京索要遺產到李萱詩的刻意隱瞞,王詩芸看着前擋玻璃外的天空,雖然看起來六月的天空,萬里無雲,陽光明媚,卻有一種無形的壓力籠罩着整個郝家溝,空氣沉悶而壓抑,彷彿一個巨大氣壓罩,讓王詩芸不過氣來,風吹過路邊的樹葉,帶着一種不安的顫動,似乎在訴説着即將到來的災難,王詩芸彷彿看到躲在遙遠的雲層開始聚集,陰沉沉的,給人一種山雨來風滿樓的覺。

如果左京要報復,郝家溝或者説自已這羣人能抗的住嗎?不説左京就連自已都能想到讓郝家溝破滅的方法,郝江化大字不認識幾個,卻能當副縣長,而且還超生,王詩芸又想到郝江化送給自已那昂貴的磚石項鍊,或許還有可能貪污受賄,金油茶公司,偷税漏税,各種漏百出,違規貸款,能盈利全靠縣裏,市裏的政策,温泉山莊,組織賣,財易,自已能想到這些,左京就更能想到,並且左京可以想的更深,手段更加殘忍,更不用説,這一切的能發展起來的起因,是因為郝江化娶了一個好子李萱詩,而李萱詩有一個好兒媳,白穎。

白穎的家勢,在郝家大院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京城高官子女,妥妥的官二代,如果,左京將這個事情告訴白家,白家會如何反應?這看似磐若堅石,光鮮亮麗的郝家溝能抵擋住白家的滔天怒火嗎?恐怕那些平時收錢收到手軟的保護傘在收到風聲時,第一時間就會和郝家溝撇清關係,或許,那時候不用白家對付郝家溝,郝家溝就會破滅,王詩芸深知郝家溝是一塊肥,如果沒有打着白家的名義,早就被四周虎視眈眈的人瓜分乾淨了,王詩芸沒有想過白家會為了郝江化轉頭對付左京,在大城市外企打拼過的她,眼皮子沒有那麼淺,也見識過很多荒唐二代們的事情,結局都是那些出軌的情人都沒有好下場,對於白家來説,郝江化的存在就是恥辱,是把柄,白家是不會允許有這樣的醜聞把柄存在的,就算白穎真的愛上了郝江化執意要幫助郝江化也沒有用,家族,兒女,在這些高層的眼中,孰輕孰重一目瞭然,至於左京,白家可以安撫,可以威脅,更何況白穎和左京還有一對雙胞胎,估計也不會鬧的太僵,應該會以安撫,利益置換為主,雙胞胎的秘密王詩芸並不知道,不,應該説,在以前只有白穎,郝江化知道,只是在今天下午又多了一個知情人,其實,在王詩芸剛剛知道郝江化膽大包天還和白穎有關係的時候,經常嚇的夜不能寐,經常做噩夢,夢裏睿智冷血的左京,面惡的微笑,把郝家溝眾人送往人間的地獄,在那無邊地獄中的高台上還有同樣散發着寒意的白行健,王詩芸好幾次都想逃離這個地方,可還是為了李萱詩留了下來,中間也有過勸説郝江化的動作,換來的卻是別人以為她和白穎爭風吃醋,讓王詩芸苦不堪言,只是後來左京的懦弱讓王詩芸逐漸放鬆了心中的恐懼,加上對左京越來越失望,一件恐怖的事情,習以為常後其實也就那樣了,王詩芸開始慢慢的接受了這個現實,就算不説白家,就左京那恐怖的人脈關係,搞定郝家溝也異常簡單,別看左京做了一年牢,檔案有了案底,但是在一些大人物的眼中,左京這樣的人更值得收入麾下,有才華,有能力,有關係網,最重要的是有案底,便於掌控,能為這些勢力帶來乾淨,安全的財力支持,為了收入這樣的人才,對付一個小小的郝家溝,還是漏百出的郝家溝,對付的手段還有理有據,不用擔任何風險,肯定有很多人願意幫左京這個不太麻煩的忙,既能獲得左京的好,又能增加自身的功績,為人民打掉一個毒瘤,越想越心驚膽戰的王詩芸在這一刻心態產生了變化,她不在奢求能對抗左京,只想怎麼才能在左京的怒火下保全李萱詩了,王詩芸不知道左京知道了多少,其實王詩芸對白穎淪陷的經過也不太瞭解,只是隱約的覺到李萱詩在裏面應該起了不少作用,王詩芸通過後視鏡再次向李萱詩望去,看到李萱詩那略帶憂愁的臉龐,王詩芸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戀和堅定,她暗自發誓,無論發生什麼,無論遇到任何困難和後果,自已都會緊緊的守護着她,保護着她,為她身而出,用自已的力量和智慧為她提供任何幫助和支持。

就這樣兩個各有心事的女人在車上,沉默而不願開口,氣氛顯得有些沉悶和壓抑,車子在公路上向郝家大院前進,公路兩旁是綠意盎然的景,大片的田野和樹林織成一個美麗的畫卷,在遠處,山脈輪廓如墨剪影般若隱若現,與天空融為一體,這輛白的路虎在公路上安靜地行駛着,似乎是在追逐着夕陽的餘暉,也在追尋着前方的未知。

發```新```地```址5x6x7x8x點.c.0.m夜幕降臨,左京坐在汽車後座手裏還拿着電話和別人通話“好,辛苦了山川,嗯,好,我過幾天就回去了,到時候再見。”掛掉電話的左京對駕駛位的李哲説到“哲哥,我發給你個郵箱賬號密碼,你幫我去旁邊的打字社,把山川發來的文件打印出來吧”李哲沒有説什麼,打開車門直接向打字社走去,左京一個人坐在後排暗自沉思,等會將要面臨復仇最大的困難,左京需要把白家各種態度都要思考到位,想到各種應對方式,不大會,李哲拿着一個厚厚文件袋打開車門坐了進來,把文件袋給了左京,左京接過文件袋放入了傍邊的黑公文包,對着李哲笑了一下説“希望,這裏面的東西可以滿足白行健的胃口吧”李哲面無表情的看着左京用不帶一點温度的聲音説“左總,需要這樣嗎?這裏面的東西可是你用命換來的,其實,我可以叫上山川,以天,把那些人全部殺掉。”左京微笑着拍了拍李哲的肩膀開口道“哲哥,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是這些東西,生帶不來,死帶不去的,再説了國內和在南非的情況是不同的,我已經無所謂了,是死是活對於我意義不大了,但是,我不能用你們的命去完成我自己的救贖,再説了,殺了他們豈不是放過他們了嗎?死亡對於他們來説才是解,我很喜歡教父馬里奧的一句話,最好的威脅是不採取行動,一旦採取行動卻沒收到效果,人們就不再怕威脅了,同理,我要讓那些傷害過我的人,在恐懼,無助中等待着自己的命運,那早已註定的命運。”左京一邊説話一邊臉上出瘋狂的笑容,他的嘴角咧得大大的,彷彿要告訴李哲他的喜悦,但是那笑容中又帶着一絲扭曲,讓人不寒而慄,他的眼睛閃爍着狂熱的光芒,彷彿被某種無形的火焰所噬,在左京的瘋狂笑容下,他的面部肌扭曲着,彷彿在承受着一種無法言喻的痛苦,他的牙齒緊緊咬住,雙手緊握,想要抑制住內心的惡魔,現在還不是放它出來的時候,不着急,不着急。

左京從黑奔馳上下來,手裏拿着黑公文袋,走到後備箱,拿出裏面給自己名義上岳父岳母帶的禮物,看着眼神悉又陌生守衞森嚴的小區,看着那莊嚴的大門,思緒萬千,飄到了那個十一年前的天,陽光明媚,他懷揣着動和緊張的心情,帶着浩浩蕩蕩的車隊來到這裏,他也是站在這個地方,準備接自己的新娘,開始他們的新生活,那天,左京穿着筆的西裝,心跳從來沒有那麼快過,彷彿要跳出膛,左京手捧鮮花,手心裏滿是汗水,左京手足無措的和一羣歡聲笑語的朋友們一起等待新娘的出現,大門緩緩打開,白穎穿着潔白的婚紗,宛如天使一般美麗。她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看着左京一步步走來,如今,再次來到這個悉的大門,左京概萬分,轉眼間已經十一年了,這十一年中,經歷了太多,從一開始的幸福,到後來的背叛,欺騙,這裏是和白穎步入婚姻的起點,那就從這裏終結吧,左京深深的了一口氣,邁步向小區門崗走去。

“同志,你好,請問你有什麼事情”門口的哨兵看到左京過來,向左京敬了一個教科書式的軍禮,然後用深邃而鋭利的眼神看着左京問道,“你好,我是白副院長的”左京停頓了一下繼續説道“白副院長的女婿,今天白副院長約我來家裏吃飯,麻煩你核實一下,謝謝”哨兵一邊看着左京一邊説道“好的,同志,請稍等一下”隨後又對着左京敬了一個禮,轉身用拔的身姿向哨崗走去,另一位站如松的哨兵一直在用堅定鋭利的眼神看着左京,左京已經習以為常,並不覺得有什麼,反而從內心尊敬這些可愛的人。

廚房裏,童佳慧站在廚台前,靜靜地看着鍋裏的紅燒,她的眼神出一種複雜的情緒,那是混合了喜悦,思念,憂慮,厭惡和期待的五味雜陳,童佳慧的內心是糾結的,一邊想見到左京,想到左京的孝順,善良,想到自己女兒對左京的傷害,想到了左翔,想到了左京在監獄中心如死灰的模樣,想到了才30歲的年紀,已經有了幾縷白髮,內心就充滿了對左京的愧疚,想要補償他,但是,一邊又不想見到左京,因為左京的不作為,導致白穎做出那麼多荒唐事,內心就對左京充滿了怨恨,當然,也有對左京的保護,白行健的計劃童佳慧是知道的,她真的不想在讓這個充滿悲劇的女婿,苦上加苦了,一想到左京自己親手掀開血淋淋的傷疤,童佳慧內心對左京的怨恨就消失了,只有心疼,愧疚,但是,也知道白行健所做的選擇,是目前最好的辦法了,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哎,穎穎你真是作孽啊。

“叮,叮”客廳的電話響起打破了童佳慧的思考,童佳慧從廚房向客廳走去,伸手向電話抓去,但是在即將觸碰電話的時候,童佳慧的手停頓了,本來五指張開的手掌用力的抓緊隨之又鬆開,童佳慧面糾結,手指微微顫抖,她知道這個電話應該是左京到了,她的內心在進行烈的鬥爭,每一次鈴聲的響起都像是撥動她的心絃,讓她無法平靜,隨後童佳慧抬頭用期待的眼神看向二樓書房的位置,是的,白行健為了今晚和左京的碰面,特意提前回家,看着那未關的書房門,電話的鈴聲肯定也傳進了白行健的耳朵,以他的本事肯定也能想到這個時間點應該是左京到來了,結婚那麼多年,夫雙方已經無比默契,童佳慧希望聽到白行健阻止自己接聽電話的聲音,但是並未聽到,是啊,怎麼會聽到阻止那?童佳慧暗自了一口氣,伸手將電話抓起。

“你好,我是童佳慧,請問找哪位”

“童部長,您好,有一位姓左的先生,説是您的女婿,找白院長”

“對,今天約了小左回家吃飯,麻煩你幫忙登記一下,讓他進來吧”

“好的,童部長,那就不打擾您了,再見”

“嗯,辛苦了,再見”聽到電話傳來忙音,童佳慧放下手裏的電話,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眼睛對着別墅的大門發呆。

登記完的左京,走在通往白行健家的路上,這裏的每一快磚,每一片葉,都彷彿在述説着他與白穎曾經的甜和幸福,曾經,他和白穎手挽着手,一起走過這條回家的路,那時候的他們,笑容燦爛,彼此依偎,左京還記得白穎的笑容,那如陽光般温暖的笑,總能驅散他心中的陰霾,他們的每一個步伐都充滿着默契,每一個轉角都留下了一份共同的記憶,左京抬頭望去,天空中的星星閃爍着微弱的光芒,像極了他們曾經共同度過的那些温暖時光,這片天空中的每一顆星星都承載着他們之間的記憶,左京輕輕嘆了口氣,這裏的每一個回憶就像一把無情的刻刀,切割着他的心,左京輕蔑的笑了一下,已經開始不疼了,不是嗎?

“叮咚”聽到門鈴聲童佳慧站起身來,快步走到門口,收拾了一下心情,面帶微笑的緩緩打開了房門準備接坐牢一年的女婿,在這一年多時間裏飽受折磨的女婿。

童佳慧的眼前出現了一個悉又陌生的身影,那就是她的女婿左京,只見左京一身黑西裝筆,氣質沉穩,手裏提着一個黑公文包,旁邊的地上還放着一些禮品,他的臉上刻着歲月的痕跡,一雙眼睛雖然依舊深邃,但卻多了幾分滄桑,左京的臉上帶着他的微笑,但童佳慧卻從微笑中看到的是,左京的內心佈滿傷痕,破碎不堪,看着眼前的左京,童佳慧的心中湧起了無盡的哀痛和憐憫,她知道這一年多的時間左京經歷了太多的苦難,一定充滿無盡的折磨和痛苦,童佳慧能夠理解,因為這半年多來,童佳慧也在經歷着內心的煎熬,折磨,童佳慧不自覺的伸出手去摸上已經有了白髮的鬢角,用充滿心疼關心的語氣對左京説到“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黑了,瘦了,但是也結實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京京”左京受着童佳慧手掌的温度,也能受到童佳慧的真情,能受到童佳慧的關心,心疼,愛護,那顆已經心如死灰的心,經歷了無數次傷痛和失落的心,在一次跳動了一下,長時間生活在黑暗孤獨中的左京,經歷了無盡痛苦折磨的左京,在這一刻徹底放下了堅強的偽裝,左京的臉上寫滿了委屈,眉頭緊皺,雙眼泛紅,眼神中帶着一絲無助和痛苦,嘴角微微下垂,他的喉嚨裏發出了一聲低沉而痛苦的聲音“媽”左京那一聲充滿委屈,痛苦的“媽”,讓童佳慧的眼眶濕潤了,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情,眼神中充滿了關愛和心疼,向前走了兩步,緊緊抱住左京,淚水滑落在他的肩膀上,用臂膀温柔的環繞着他,童佳慧的手輕撫着左京的背,想要傳遞所有的安和力量,她的聲音温柔如風,帶着母愛的温暖在左京的耳邊輕輕説“媽在,孩子不管發生了什麼,你永遠是媽的孩子。”,在這個充滿母愛温柔的懷抱裏,左京的內心在這一刻瞬間崩塌,淚水如洪水猛獸般湧出,手裏的公文包不知何時已經掉落在地上,左京緊緊抱住童佳慧,彷彿要把所有的痛苦和孤獨都傾訴出來,嘴裏輕聲説出了一聲又一聲的‘媽’正在倆人互相宣情緒的時候,都沒有注意到在別墅的二樓書房門口,那個站在陰影中的男人正在默默注視着樓下的母子二人。

李萱詩坐在汽車的後座,目光凝視着前方的郝家大院,這個生活了10多年的家,曾經能帶給它温暖的和安全的地方,如今卻讓她到一絲絲恐懼和不安,李萱詩深了一口氣,試圖平復內心的波動。

夜幕已經降臨,白的路虎悄然駛入郝家大院,彷彿一頭野獸闖入了惡魔的口中,大院的大門緩緩開啓,彷彿是惡魔的巨顎在緩緩閉合,將這輛車噬在無盡的黑暗之中,車燈照出的光束,猶如最後的掙扎,瞬間被無盡的黑暗所噬,再無迴音,此刻的大院,猶如一個深不見底的深淵,等待着這輛車的最終命運。

汽車停在了車位的二號位置,從車上下來,看到旁邊停在一號位置的黑奔馳,就知道郝江化已經回來了,李萱詩深了一口氣,該來的總會來,郝江化那就讓我們來看看誰才是棋子吧,李萱詩隨後用手拉了拉西裝的下沿,整理了一下領口,邁步自信的腳步向主樓走去。

在二樓昏暗的角落裏,面帶扭曲的郝江化正在注視着在樓下的李萱詩,一雙狡黠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着寒光,像是一隻伺機而動的野獸,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那笑容中帶着嘲諷和戲,郝江化一手夾着雪茄,一手向下摁去,鏡頭拉遠,在郝江化的下正跪着一個小保姆,用嘴侍奉着郝江化,在郝江化的眼裏,這個大院就是一個巨大的遊戲場,而他就是那個掌控遊戲規則的主角,他可以隨心所地玩那些被他視為玩具的人,讓她們在自己的遊戲之中苦苦掙扎。

(祝大家元旦快樂,在新的一年裏,心想事成,闔家歡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