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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3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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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情已恢復冷淡:“嗯。”荊三釵:“……”正因為此他才不想回家!

父母總將他當做最小的孩子疼寵,認為他什麼都不必做,大哥二哥更是有樣學樣,且變本加厲。

在這等氛圍之下,何談事業?何談濟世?

只是他沒有想到,離家這麼多年,他的大哥二哥居然一點都沒有變!

一隻笑面狐狸,一頭冷麪狐狸!

但或許是這些年見了太多變故,見到一成不變地對他好的大哥與二哥,荊三釵竟格外添了三分心安。

“父親母親一同閉關了。”荊一雁引着他往內廳走去,挽起道袍袖子,“大哥説好要給你做花雕雞,離開一會兒。你先跟二哥説説話,乖。”荊三釵蔫巴巴:“唔。”待荊一雁離去,荊三釵與荊二喬相對而坐,搜索枯腸,也找不到該和二哥説些什麼,而荊二喬向來寡言,指望他先開口,無異於痴人説夢。

荊三釵便將目光轉向了荊二喬手中描紅撒金的喜帖:“那是什麼?”荊二喬頭也不抬:“二哥。”荊三釵:“啊?”荊二喬:“我是你的什麼?”荊三釵:“……二哥,那是什麼?”荊二喬這才抬起頭來,口吻平淡:“封如故的喜帖。”荊三釵:“…………”他一把奪來荊二喬手中的喜帖,從頭至尾看了一遍。

“你不知道嗎?”荊二喬見他反應如此劇烈,有點訝異,“我還以為他會單獨發給你的。”荊三釵:“……”自己在外面結識了什麼人,與什麼人好,這兩人果然什麼都知道!

荊三釵的確沒收到請帖。

這些子他不做生意,一來是為躲家人,二來是不想有人借生意為名來千機院刺探封如故的事情,便索切斷了與外界的所有往來。

他知道這怪不得封如故,卻仍有些不大甘心地想:自己是不是最後一個知道此事的?

好在,荊三釵確實是想錯了。

喜帖是這兩才製作完畢,分批發散出去的。

此刻,千里之外的清涼谷中,盈虛君正手執請柬,拉了鬼君陸御九坐在自己膝上,和他一起欣賞:“怎麼樣,這像不像他師父的手筆?”陸御九歡喜道:“有其師必有其徒啊,真好,總算修成正果了。”盈虛君:“是。他和當年的他師父一樣,婚禮煊煊赫赫,全道門來賀,何等張揚?”陸御九捧着喜帖看了又看:“道門又有新熱鬧看了。”盈虛君酸溜溜道:“可不是嗎。”陸御九總算品出了他的話意,側目看他:“你又在想什麼?”盈虛君“嘁”了一聲:“沒想什麼。”

“你……”陸御九哭笑不得,“如故是小輩,你還要同他攀比什麼?”

“我攀比?”盈虛君埋怨道,“是你説你身份不妥,不要鬧大,你我之事悄悄辦了就是。可重光是什麼身份?如故又是什麼身份?他們都可以,憑什麼你不行?”陸御九面皮薄,又為人低調,別人張揚也便罷了,他自己是不喜那一套的,聞言也生出一層薄怒來:“你怪我?”

“我——”盈虛君察覺陸御九情緒有異,有意想哄哄他,可心裏這點兒不甘願壓了多年,一時也控制不住,口道,“難不成怪我啊?”兩人保持着這樣親暱的姿勢吵了一會兒嘴,又彼此氣鼓鼓地瞪視一番後,還是陸御九先心軟了些,往後一靠,拿胳膊肘搗搗他的口:“你説,我們給如故送些什麼啊?”盈虛君愠怒未消:“隨便!”陸御九瞪他:“嘖!”這下盈虛君也老實了,靜下心來思索一陣,突然又輕輕喟嘆一聲。

陸御九:“怎麼了?”

“若是行之他們能來一趟便好了。”盈虛君拿喜帖輕輕敲着掌心,“他最愛他這個徒弟。也不知道他在上界知道他遭此劫難,會不會責備我們沒有照顧好他。”聞言,陸御九心中也生出了些許酸楚,拍拍他的胳膊,安撫他道:“別想這個啦。別説我們除了飛昇,本無法上界送去消息,單説他們下界,氣運不容,可是要受天雷的。”盈虛君惋惜地嘆過一聲,不再提此事。……風陵山中,常伯寧手執一份喜帖,靜靜凝視。

三年之前,孟夏之時,也有這樣一份喜帖擺在了他的面前。

是被文潤津退回的、如故與文三姑娘的喜帖。

常伯寧未曾推拒,便將喜帖收下,卻因着連他自己都説不清的那一點私心,未曾將此物給如故。

在那之後,常伯寧曾出喜帖,將文三小姐的名諱擋去,想象那上面是自己的名字。

待從幻夢中醒來,意識到自己做了些什麼後,常伯寧還暗自笑話自己,這樣的年紀了,還行此幼稚之事,簡直像在過家家。

如今,一封新的喜帖重新放在了常伯寧的面前。

喜帖沉甸甸的,承寄着如故與如一對未來的夢,讓他的夢再也無從做起。

“浮,你下去吧。”常伯寧合上喜帖,温文道,“稍後等我寫好祝詞回覆,你便送去朝歌山。”羅浮想到了桑落久,以及上次與他分別時他拉着自己的手説過的種種諾言,想着又要去見他了,一時臉頰發紅,忸怩道:“我嗎?”常伯寧:“不方便嗎?”羅浮一驚,忙點頭不迭:“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