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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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抓穩了船幫,然而眼角餘光掃見回身的封如故嘴角帶笑,他才想起,義父向來喜歡這般胡鬧。
今夜,自己拒了義父的求歡,已是不妥,若是再不陪他玩,義父或許會難過。
心中抉擇片刻後,如一暗自嘆息一聲,便鬆開了手去,翻身墜入水中。
水花四濺。
封如故只是想同如一玩鬧,誰想他當真會落水,心尖一緊,立即俯身去抓他衣服。
所幸水不很深,如一掙扎兩下,便站穩了腳,還未來得及抬手擦一擦臉上的水珠,又被封如故拉至近旁,與他正面對視,鼻尖幾乎要貼在一處了。
封如故的足腕上濺了水,在月光的照下散發出光亮,愈加顯得踝骨圓潤。
察覺到身體再起變化,如一一咬牙,恨不得把自己沉進水裏去。
察覺到他清冷麪上浮出的緋和麪側肌的緊繃,封如故一眯眼,笑盈盈地意有所指:“……不了吧,這樣對我身體不好吧?”如一:“……”他正進退兩難間,忽然封如故探下身來,雙輕含住了他的畔,似觸非觸地碰了幾下。
在瀲灩的水光影間,封如故的藍瞳異常明亮,睫也染上了一層薄透的、霧氣似的藍。
他的聲音裏低低地含了笑意:“……來啊。上來。”接二連三受此撥,如一狠狠一咬,再不忍耐,翻身入艙,駛入港中。
船身一動,清波盪漾。
明月天光之下,如一抓住他的足腕,令其雙足搭肩,指尖在封如故身上輕輕擦刮,一筆筆書寫自己的名字,為他做着無痛的紋繡。
封如故半身紅蓮,數蓮心處最是不堪碰觸。
雨擺風搖金蕊碎,合歡枝上香房翠。
每碰觸一下,紅蓮便如遇清風相拂,花瓣莖葉瑟瑟抖動。
封如故又氣又好笑,抓着他的肩膀抱怨:“遊字筆畫,嗯……也太多了些……”如一輕聲道:“這是義父給的名字。義父不喜歡嗎?”封如故今喝了兩頓酒,身上無力,上半身又跌回艙中,驚得船身又來回蕩了兩蕩。
他仰卧在略顯仄的船艙中,悶聲笑了起來:“喜歡。”喜歡死了。
如一為安撫封如故,偏頭親了一口足踝,旋即伏下了身去,在封如故左耳側旁輕觸了兩下。
封如故覺得有些不對勁:“你在幹什麼?”如一也沒有多加隱瞞,從封如故耳後取出一點閃爍的靈光,向半空中拋去。
一點靈光逐漸展開,化作一幅完整的畫面浮於半空,其上種種,毫無保留落入了封如故眼中。
上面記錄的場景,叫饒是臉皮厚得堪比城牆的封如故都不住臉頰一熱:“……我的‘靈犀’?”不世門門主,自然也是要在身上設下“靈犀”的。
而那畫面記下的,正是三前,二人夜間的綺景。……可謂是有聲有。如一面對義父,向來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我在學。”明白他的意思後,封如故伸手抓住他透濕的前襟。
到了這等地步,如一的衣服仍扣得緊緊,緊貼着皮,有種別樣的誘人心動的意味。
封如故咬牙嬉笑道:“……你何時變得這樣勤奮?”
“紅塵自知在此事上笨拙,只得以勤補拙。”如一回味着那畫面,按記憶探尋腹地:“……譬如,碰到此處,義父會格外歡喜。”封如故驟然發出一聲忍無可忍的嗚咽。
與此同時,“靈犀”中也發出了一聲近似的嗚咽。
雙聲重疊在一處,再配合上萬頃荷頁的風搖動之聲,憑空添了數倍風情。……桑落久捧着一沓公文,行至餘生殿門前,叩門之後,等待片刻,見沒有迴音,便回過身去,對身後人道:“門主怕是已經歇下了。”為他捧卷的,是當初他們在文始門救下的四名小魔道的其中之一,名喚張靈道。
桑落久初入不世門,身邊沒有一個可心人能調用,而他於四名小魔道而言又有過救命之恩,經過商榷挑選,嚴霜、張靈道做了他的隨身侍童,為他研墨,跟他修習。
桑落久生得温和,待人又彬彬有禮,張靈道很是仰慕他,眼巴巴地讚道:“您一回來就忙於門中事務,實在太辛苦了。”
“無妨,分內之事而已。”桑落久轉身,往回走去,並打算在睡覺前改道去華章堂,取幾樣文冊來。
去往華章堂,要路過山中的歸老澤,路途有些遙遠。
桑落久對張靈道致意:“半夜叫你隨我前來,有勞了。”張靈道受寵若驚:“沒有沒有,您太客氣了,桑……花堂主。”桑落久微笑:“不習慣我的本名?”張靈道不大好意思:“我們四人,一直記得雲中君……封門主和您救我們出文始山之恩,也一直記得您叫桑落久,突然改換回花……‘花別雲’?確實是有些不適應……”桑落久温和道:“叫了這麼多年,我其實也不大適應,正好可以同你一起適應。”桑落久的脾氣確實很好,温聲細語的,這在無形中鼓勵了張靈道,叫他大着膽子發問:“花堂主怎麼突然想到改回名字呢?是否是因為……”他的心思並不難猜。
桑落久搖了搖頭,否決了他:“不,我很喜歡師父改的名字。”張靈道略有詫異。
雖然門主救過他的